姜雨兰猛地抬头,表情瞬间慌乱起来:“时彰,你听我解释——”她的话在他的脑子里不断回转,战时彰几乎晕厥。他的面色铁青,转身就朝外走去。他从来没想到,他费尽心机护着的,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人竟然是这样蛇蝎心肠的人!战时彰瞬间想到了姜向晚,直奔医院太平间而去。然而走到医院的门口,他便听到有人尖叫着:“快来人啊!有人要跳楼了!”战时彰抬起头,医院的天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上面。他的心脏猛然一跳。
姜向晚怔怔看向战时彰。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需要和雨兰结婚。”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离婚申请递给姜向晚:“这是你之前给我的离婚申请,我已经签字了。”
姜向晚看着战时彰的落款,只有一阵可以称为死气的沉默。
她垂着眼睛,声音又轻又哑:“所以这就是你包庇姜雨兰的原因,对吗?”
战时彰见状皱起眉,但还是耐着性子道。
“姜向晚,请你冷静一点,你说凶手是雨兰,那证据呢?”
姜向晚手掌紧攥,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我亲眼看到的,我不就是人证吗?”
战时彰彻底失去了耐心:“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你为什么非得和雨兰过不去?”
姜向晚望着他,心中一片空洞。
她也想问问,为什么姜雨兰总是和她过不去呢?
毁了她的家还不够,为什么就连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希望也要彻底夺走?
想到这里,姜向晚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地从眼眶涌出。
战时彰见状微微一愣,表情终究还是柔和下来。
“姜向晚,我和雨兰只是假结婚,我答应过要护着她。”
他轻轻扶住她的肩膀,郑重地说:“但你可以放心,最多三个月,我安排好雨兰的事情之后会再和你复婚。”
他顿了顿,有些不忍地道:“我会代替你的家人照顾好你,一辈子。”
姜向晚静静地看着他,惨然一笑。
她像是在这一瞬被人夺走了所有的生气,只剩下一具麻木的行尸走肉。
“不用了。”9
她的声音很轻,如羽毛般扫过战时彰的心尖。
他皱起眉,还想问问姜向晚这是什么意思,但她却没有给她机会。
她缓缓离去,背影疲惫。
战时彰的心脏一抽,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离婚申请,不知为何心里竟感觉有些空荡荡的,一股莫名的慌乱涌上来。
但他摇了摇头,却并未放在心上。
没关系,三个月,只要等三个月就好……
……
战时彰回到大院,推开门,姜雨兰还在客厅里抽泣着。
见到他,姜雨兰立即迎了上来:“时彰,怎么样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渣会害小麦,是我对不起姐姐和小麦,我应该亲自去找他们赔礼道歉的!”
战时彰看到她的眼泪,不知为何,脑中竟然浮现出姜向晚在他面前哭的样子。
他莫名有些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说:“这不是你的错,雨兰,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好落户,你和那家人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姜雨兰表情惊喜,咬着唇说:“真的吗?时彰,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还对我有感情,其实我……”
战时彰闻言,立即打断了她的话:“雨兰,我帮你是因为从小到大的情分,等你的事情结束,我会和姜向晚复婚。”
姜雨兰的表情一僵,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战时彰松了口气,但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他又出门找到警局相熟的朋友问姜小麦的事。
朋友气愤道:“还在审讯,这小子就是块滚刀的猪肉,今天说的话,明天就都不认了!”
战时彰一愣,心里莫名不安至极。
从派出所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路过巷子口的报亭,战时彰忽然听到了姜雨兰打电话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
姜雨兰的声音很得意:“爸,你放心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姜向晚还是一样蠢,我只是随便耍点手段而已,现在时彰已经和她离婚了,等我和时彰结婚,一切也就尘埃定了。”
“至于姜小麦的事,我只是告诉那个蠢货我坏了他的孩子,他就欣喜若狂地已经帮我顶了罪,等他坐了牢出来,我早就是战夫人了,谅他也不敢造次!”
这些话几乎颠覆了战时彰的认知,他猛然推开门:“你说什么?!”
姜雨兰猛地抬头,表情瞬间慌乱起来:“时彰,你听我解释——”
她的话在他的脑子里不断回转,战时彰几乎晕厥。
他的面色铁青,转身就朝外走去。
他从来没想到,他费尽心机护着的,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人竟然是这样蛇蝎心肠的人!
战时彰瞬间想到了姜向晚,直奔医院太平间而去。
然而走到医院的门口,他便听到有人尖叫着:“快来人啊!有人要跳楼了!”
战时彰抬起头,医院的天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上面。
他的心脏猛然一跳。
几乎瞬间确定,那是姜向晚!
心脏几近停摆,战时彰疯了似的朝着医院跑去。
然而,还不等他冲进去,只听一片尖叫声响起。
战时彰猛然回头。
“嘭——”地一声,重物落地。
温热的液体溅到战时彰的脸上。
姜向晚望着他,身下绽放出了一朵血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