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寂静蔓延。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直到。‘啪嗒——’筷子掉落声。宛若一颗石子,扰乱了一池春水的平静。关子颂慌里慌张的弯下腰去捡筷子。椅子拖地声响起,等他捡起筷子再度起身,包厢里就剩下了他和贺屿珉两个人。“他们人呢?”贺屿珉耸了耸肩,夹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你傻啊,肯定去医院了啊!”“哦哦哦,也是也是。”片刻后,关子颂后知后觉又诧异了起来,“你说不会真有了吧?”
席谨年看着推在了自己眼前的东西,面露不解。
“鱼汤太腥了,想吐......”
云柚忍着恶心摇了摇头,天知道她有多厉害才能忍着不把刚刚吃进去那些给吐出来。
这可都是鱼啊,好吃的,刚吃怎么就能吐掉!
女孩双目泛红,眼里还因为难受溢上了生理盐水。
小脸惨白,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为什么会想吐?生病了吗?”席谨年紧张的用手贴了贴她的额头,“除了想吐还有其他什么症状吗?”
“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云柚觉得可能也就是睡太久了胃口不好,不是什么大事。
刚想说不用,两人就听见贺屿珉‘嘶’了一声。
他老神在在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视线来回的在席谨年贺云柚身上打量。
“你们......”
席谨年抬头,就看见贺屿珉指着云柚说道,“小嫂子,她,不会有了吧?”
包厢里寂静蔓延。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直到。
‘啪嗒——’
筷子掉落声。
宛若一颗石子,扰乱了一池春水的平静。
关子颂慌里慌张的弯下腰去捡筷子。
椅子拖地声响起,等他捡起筷子再度起身,包厢里就剩下了他和贺屿珉两个人。
“他们人呢?”
贺屿珉耸了耸肩,夹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你傻啊,肯定去医院了啊!”
“哦哦哦,也是也是。”
片刻后,关子颂后知后觉又诧异了起来,“你说不会真有了吧?”
“十之八九,可能是。”
得到了回答,关子颂甩下了筷子,有些恍惚。
“嘿!”
“这小子,小爷女朋友泡沫都不知道在哪呢,这小子买加速包了?离谱,太离谱了!”
关子颂吃昧的喝了口酒,立了个flag,“不行,今年势必找一个女朋友!”
“你开心就好。”
贺屿珉阴阳怪气的,脸上的不相信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不对啊......难道没有生殖隔离......”关子颂碎碎念。
贺屿珉听不太清楚,反问着,“你说什么?什么、什么隔离?”
“啊,没什么没什么。”
关子颂有些心虚,连忙摆手,“我说这很合理,对,这很合理!”
“......”
*
车上,席谨年整个人身体紧绷。
搂着云柚腰间的手溢出了薄汗,仔细看去,小拇指都在发颤。
云柚安抚的拍了拍席谨年的脊背,撒着娇般凑上去蹭着他的额头。
“席谨年,你在担心我吗?”
席谨年垂着眼,睫毛轻颤,语气有些闷闷不乐,“我在心疼你。”
“心疼?”
云柚眨巴了两下眼睛,攀在男人脸上的手缓缓落了下去。
“是啊。”
席谨年抓住了那只手,放在手心里捂着。
她的手太凉了。
“右右,生小孩很疼的,我不想你这么疼。”他这一生挨的疼已经够多了,他来受着就好了,他的小水母不应该经历这些。
他明明防护措施做的很好。
百密终有一疏。
他不知道有锦鲤运气这层buff叠加在,他这疏就像是脸盆子的bug那么大。
“右右你别怕,到时候我给你开疼痛屏蔽,然后小宝宝嗖的一下就出来了!”
小锦鲤雄赳赳气昂昂,终于,任务条前进的趋势令人喜闻乐见。
不愧是它挑出来的宿主,太棒了!
云柚眼底泛上了酸涩。
再疼能有母亲活生生将她破开,徒手挖走她的内丹疼吗?
云柚吸了吸鼻子,抽出了席谨年手心里的手,两只手搂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嘴角亲了亲。
“不怕疼,我们都不怕。”
到了医院,两个人直奔妇产科。
检查结果出来,席谨年拿着单子的手攥的紧紧的,指骨发白。
云柚凑上去,将单子拿了过来。
“所以,这里真的有一个小宝宝了?”
她有些惊奇的指着自己的肚子,偏头看向席谨年,像是在求证。
“是。”
席谨年绷着脸,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
看着她的眸子里,满是内疚。
“席谨年,没关系的,不疼的。”云柚窝在席谨年怀里抱了抱,“以后,就有两个人一起一直一直陪着你了。”
“两个人,双倍的爱。”
席谨年僵着手,环上了女孩娇小的身躯。
“嗯,我们回家。”
“诶?”
云柚刚想站起身,却发现身体腾空,被席谨年抱了起来。
她搂着席谨年的脖子,脸蛋埋进了他的颈弯里,嗓音有些害羞,“席谨年,这可是医院,好多人看着呢......”
“你快放我下来。”
席谨年两只手抱的紧紧的,不给人下来的机会。
“你是我老婆,抱抱怎么了?他们喜欢看,是因为他们都没老婆抱。”
细细的反驳声从耳侧传来,“还不是老婆......”
“哦,老婆,我们回家。”
不是又怎样,明天就让它变成是!
“快抓住她,别让她乱跑......”
医院走廊上,迎面跑过来一个穿着病号服的慌张女人,身后追来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席谨年身子一侧,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出了一只脚。
披头散发的女人绊倒在地,哀嚎不止。
赶上来的医生护士将人捞着胳膊从地上拽了起来,对着席谨年陪笑。
“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个病人有些心理疾病,本来一直好好的,不知怎么今天情绪激动的闹了出来。”
“冲撞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有病就看好,别再让她跑出来了。”
席谨年撂下话,抱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个披着头发的女人突然发了疯似的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是他,一定是他,是他害了我,让我去杀了他!”
云柚不经意间抬眸看了眼。
情绪激动地女人仰着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一道猩红刺目的刀伤,从额头横贯眼睛鼻梁,直到右耳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