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过分了,温郁不过是拿了他的东西,至于小气到连她师父一起奚落。温郁刚想回怼,快一步被陆银捂住嘴巴:“陶神医,师妹也是为了咱们涟殇教,您大人有大量,若是能制得迷烟,也算助教主一臂之力了不是?”看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温郁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可有求于人,又不能得罪,只得一副讨好的模样,跟着赔笑脸:“能让人四肢无力的迷烟就好,最好能带点臭味,看上去像是中了毒,这对神通广大的陶神医来说,肯定是小事一桩,对吧?”
用手指抠了一些涂抹在手背上,香味扑鼻,很是滋润。
她高兴起来,又抠了一大块,直接涂在脸上。
“别看陶神医年纪不大,医术可无人能及。”陆银见她拿着个罐子把玩,忙走过去提醒,“且不可乱动陶神医的东西,许是毒药呢。”
“这是百花膏,听名字也不像毒物,我刚刚挖了一点涂在脸上,你看是不是又香又……”
嫩字还未说出口,温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再看看手背处,已经红肿溃烂。
“妈呀,我的脸,疼死我了……”
才一瞬就烂了,定是中了什么毒。
温郁疼得直跳脚,陆银也慌了,忙跑到陶神医旁边使劲摇他:“陶神医,快醒醒救救我师妹……陶神医,陶星河……”
摇晃两下见他不醒,陆银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就要喷到他脸上。
谁知水还没喷出去,陶星河不慌不忙睁开眼睛,吓得陆银直接把水咽下肚。
“慌什么,那边桌上有一味草药,吃下去就好。”陶星河慢悠悠地坐正,扯了扯被陆银摇歪的衣衫。
陆银哦了一声直奔旁桌:“师妹,快过来把药吃了。”
吃药?哪有药?
除了一些早已干成枯枝的东西,再找不到其他。
“这能吃么?就算我牙口好,嗓子和胃也遭不住啊。”
“陶神医说能吃就是能吃,你的脸还想不想要了?”陆银抓过一把枯枝就要往温郁的嘴里塞,温郁拒绝,用手去挡,又碰到手背上的伤,疼得她哇哇大叫起来。
“百花膏是几种毒花所制,若是没有解药,烂脸算轻的。”
陶星河起身,从另一边抓了一把草药放进捣药罐中,捣烂后交给陆银,“敷在患处,一个时辰后清洗干净就好。”
草药敷上,温郁才感觉自己活过来,清清凉凉的触感,好像没这么疼了。
看了火上煎制的汤药,陶星河又回到椅子处坐下,上下打量二人:“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陆银依然心有余悸,眼睛看着温郁不放心,可陶星河既然问起,他也不好不说,“朝廷派兵围剿,我师妹想了个法子,用迷烟御敌,所以来找陶神医想想办法。”
陶星河听罢,面无表情地着他,满脸写着一股高傲劲:“一直谦逊有礼的季长老也有打眼的时候,收了个不知分寸的丫头当徒弟,也不怕毁了声誉。”
这就很过分了,温郁不过是拿了他的东西,至于小气到连她师父一起奚落。
温郁刚想回怼,快一步被陆银捂住嘴巴:“陶神医,师妹也是为了咱们涟殇教,您大人有大量,若是能制得迷烟,也算助教主一臂之力了不是?”
看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温郁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可有求于人,又不能得罪,只得一副讨好的模样,跟着赔笑脸:“能让人四肢无力的迷烟就好,最好能带点臭味,看上去像是中了毒,这对神通广大的陶神医来说,肯定是小事一桩,对吧?”
嗤笑一声,陶星河拿起手边医书:“乱动我的东西,还敢找我帮忙,我凭什么帮你?”
“这哪是帮我,这是为了涟殇教。”
“说的好听。”陶星河仍然不依不饶,“怕是你自己想立功,利用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陶星河怼人的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温郁想起昨天在大殿骂钱茂的情景,看来是一报还一报,报复到自己身上了。
那个老不休怎么能和自己想比,温郁是真心一心为了涟殇教:“陶神医,你一直推诿,该不是不会制作迷烟吧?”
“是啊,我就是不会,你们能走了吗?”
陆银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快,有些不死心:“陶神医,这……”
“不会就是不会,快出去!”
看把他张狂的,好像有个什么大病。
温郁呸了一声拉住陆银,故意提高音量说道:“什么狗屁神医,我看就是一江湖神棍,医者仁心的道理都不懂,还指望他能拯救涟殇教,别做梦了。”
“师妹,陶神医不是这样的人,他其实挺好的。”
“好个屁,低三下四求他办事,他倒找起优越感了,不就是制作迷烟么,等我研制出来,这涟殇教就没他什么事了,他既说我想立功,我便把他神医的名号抢过来,做个迷烟给他看看。”
“你这丫头……”陶星河坐不住了,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看什么看!师兄我们走,死也不求他。”
她哪里会制得迷烟,不过是用了激将法。
陶星河心高气傲,听了温郁的话后,肯定心有不服,偷偷制出迷烟,不是等着与她一较高下,就是等着来求他。
到时候,嘿嘿……
温郁有这个自信,这事基本上就算搞定了。
待两人走后,一抹白色的身影从门外闪现进来。
陶星河正气鼓鼓地收拾桌子,瞧见来人,把东西往桌上一摔,又抱着胳膊坐下。
“你眼瞎了?什么人都往教中塞,季凉谦也是,认了个贼女当徒弟。”
云息庭瞅着掉在地上的百花膏,弯腰拾起:“被小丫头奚落,心里不服?”
“她有本事就让她制得迷烟,我才懒得搭理。”
“你果然制不出来。”云息庭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恼人得很。
陶星河倏地一下又站起身:“云息庭,你敢看不起我!”
“制毒你是行家,至于迷烟……”云息庭顿了顿,“我还真看不起你。”
“你……”陶星河紧咬后槽牙,手指着他片刻,突然笑起来,“哈,我明白了,你是来帮贼女用激将法对付我的。”
云息庭没有正面回答,故作他言:“她若真制出迷烟救涟殇教于水火,你这神医当得不丢人吗?”
“你真想让我帮她?那丫头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你就这么信任她?”
“但凡对教中有利的事,我不会拒绝。”
又是激将法又是涟殇教众生,陶星河觉得事有蹊跷,想着先答应下来,再慢慢拷问:“行吧,也不能让个小丫头看不起,制不制得出来,我可不敢保证。”
云息庭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你干什么去?陪我下盘棋呗?”陶星河急了,他还没开始拷问。
“去查看御敌陷阱。”
陶星河不依不饶,起身追了出去:“喂,你该不会看上那丫头了吧?”
脚步微顿,云息庭无奈苦笑。
修炼潋情绝的人,怎会与人动心。
至于帮她的理由,不过是在兑现一个承若而已。
还是孩童时,他曾许下的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