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最后补上一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下了马车,我被内侍领着去了养心殿。我的父皇,大赵的帝王,就坐在殿内等我。他朝我朗声笑道:“听闻萱灵有孕,朕总算放心了,来,陪朕喝一杯。”我有些不适应,毕竟曾经,他对我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烈酒辛辣,不过三四杯,我便有些晕乎。却听父皇突然开口。“当年你同朕保证过,南曜王府绝不会诞下皇室血脉,如今,你如何说?”
我走进聆风阁时,满屋子的喜气洋洋。
我看向封靳寒,只见他坐在床上,表情空洞,看不出悲喜。
而婆母正指着他骂:“有孕是好事,你丧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
看她那模样,若不是‘我’怀着孕,只怕挨巴掌都是可能的。
我站在门边,对上封靳寒茫然的眼神,也心里发空。
我们有孩子了,在我与他灵魂互换后,在他的心游离在我们的感情之外后。
我还是走上前拉住婆母的手:“母亲,她刚怀孕,有些无措也是正常。”
婆母冷哼一声:“哪个女子不怀孕,偏偏就她矫情!”
我只能好言相劝,终于让她偃旗息鼓的离开。
封靳寒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我,声音干涩:“我有孩子了?”
我抿了抿唇:“是。”
他突然就激动起来:“简直荒唐!难道要我一个男人生孩子不成!”
“陆萱灵,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尽快跟我换回来!”
我张了张嘴,却只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现在,封靳寒仍旧觉得这场互换,是我的妖术。
封靳寒见我不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早就想好了这一切,让母亲厌恶,让安安嫉妒,让我生孩子,是不是?”
“若早知道你这般狠毒机敏,我绝不会让你进王府的门!”
我心脏像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疼的我几欲窒息。
“原来在你心里,我陆萱灵竟是这样的人。”
就在我跟他对峙时,门外传来苏唯安的声音。
“王爷,我听说姐姐有孕,特意前来探望。”
我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开口:“进来。”
苏唯安说来探望,场面也做的足,各种药材补品流水似的送进了聆风阁的库房。
她坐在封靳寒面前,轻声道:“陆姐姐可要好好安胎,这可是王府的嫡长子呢。”
我冷冷开口:“如今才一月,是男是女还说不准。”
苏唯安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一眼:“王爷,陆姐姐是有福之人,定能一举得男。”
可从我这个角度,却正正好看见她宽大衣袖下捏的死紧的手。
我心里突的一沉。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我绝不能掉以轻心。
可不多时,婆母院子里的嬷嬷去而复返,扬着笑脸开口。
“王爷,老夫人说了,这怀孕的女子诸多麻烦。”
“在王妃生产前,您别再踏进聆风阁了。”
这样的孤立冷遇,竟然会是在我有了孩子之后。
我不由看向封靳寒,却见他脸色微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只觉得悲哀。
若是没有灵魂互换,处在这般凄凉境地的,便是我。
又过了三日,圣上听闻王府有孕,特意召我们入宫觐见。
一路上,我看封靳寒似是心神不宁,便开口。
“后宫之中,贵妃和太后抱团,贤妃是个心善的,你万事小心。”
封靳寒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你们妇人那些算计,哪比得上前朝凶险,你今日才该谨言慎行。”
一句话,将我所有的话都堵了回来。
我只能最后补上一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下了马车,我被内侍领着去了养心殿。
我的父皇,大赵的帝王,就坐在殿内等我。
他朝我朗声笑道:“听闻萱灵有孕,朕总算放心了,来,陪朕喝一杯。”
我有些不适应,毕竟曾经,他对我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
烈酒辛辣,不过三四杯,我便有些晕乎。
却听父皇突然开口。
“当年你同朕保证过,南曜王府绝不会诞下皇室血脉,如今,你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