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绒觉得这男人挺奇怪的。其实刚刚他完全可以顺理成章的把她睡了,但是他偏偏克制住,甚至言行举止都有了分寸。他似乎戴着一副风流的面具,才在她面前摘下。“我忘了问,你上次说留给我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姜绒有些惋惜,刚刚在浴室里那招只能用一次,再套他的话就难了。“林妩。”沈崇麟轻抚着衣柜,手指下是一道tຊ极细小的划痕。若不是他拨弄,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是一把好刀,能解决很多麻烦。”
沈崇麟刹那间意识到,自己踩进她布下的暧昧温柔的陷阱。
她表面不闻不问,心里却很介意那晚的欺辱,不揪出幕后黑手,她不会甘心。
撑着她身体的手在黑暗中用力攥拳,捡起最后的理智。
“沈霄麒。”
他妥协将答案告知她,继续将散落在睡裙套在她身上。
姜绒的心迅速沉了下来。
沈霄麒代表的是傅家人,她怀疑傅涔也是参与者。
她猛地抓住他正为自己穿衣服的手。
视线幽幽暗暗,那双纯白的眸子,清亮亮的,很干净。
他放轻了呼吸,停下手看她,疑惑的眼中浮现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脏。”
她看着身上的衣服。
撞上那委屈又无辜的眼神,他知道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沈崇麟在这片迷人的陷阱里清醒过来,他撂下她,
“我叫人给你换。”
他迅速起身,还没远离,就听到她叫痛出声。
沈崇麟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觉,胸前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被她的一缕头发缠住。
他只能俯身靠近,笨重的解着她的头发。
沈崇麟一向是没耐心的,又和她靠得那么近。
只觉得一股热汗爬满了后背,比拆炸弹还要煎熬。
姜绒瞧着他低头摆弄,认真的表情很快因为毫无进展而变得焦躁。
“沈少帅,”她打趣他,“你的定力好像很差。”
纽扣依然被她头发缠得紧,也不能脱军装,干脆把她抱了起来。
“你现在不怕我了?”
摸到她的背上一片冰凉,他抱着她又转回去,拽了浴巾胡乱裹在她身上。
“怕。”姜绒坦诚地答
若不是偶尔感受到他施舍的温柔,她会一直觉得,他是个疯子,
“我又打不过你。”她说,心里也明白。
现在的沈崇麟只是对她的身体产生的欲望。
仅仅是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
”我一直很好奇,姜家费尽心思培养你,为什么只教你怎么取悦男人。”
他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刀,抱着她来到窗前,“却不教你如何自保。”
窗帘敞开的那一刻,姜绒挡住他的手,“不要剪。”
姜绒认真将头发理顺,她的头发一直都是用涂了药材精心保养的。
“上次被你弄掉的那缕还没长好,这次又要倒霉,真是我的头发的克星。”
她解得很慢,沈崇麟也不催她。
姜绒没有办法告诉沈崇麟,自己不能学功夫,是因为母亲觉得肌肉会破坏身体的曲线。
她是姜家培养的,应该被送给权贵的玩物。
但后来也并不妨碍她杀人,不需要什么身手,只用那些最阴险的手段。
“是我还没来得及学。”
她给的解释很合理,毕竟姜家被血洗后,他们开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逃亡生活。
话落的瞬间,牵制住他们的羁绊也被解开。
沈崇麟将外套搭在椅子上,“过段时间,百乐门要举办一个选美比赛。”
“什么时候?”
她第一次听说有这样比赛。
他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几件衣服扔在她旁边,“等你恢复之后再确定时间。”
姜绒擦头发的手一顿,“看来,新的游戏要开始了。”
他布下了新的棋局,只等着她这枚子入局。
“有人想杀你,也不能一直躲着。”
沈崇麟嘴角勾起戏谑的笑,“借着这个机会把她们都引出来。”
姜绒沉思片刻,“看来,唐经理也是你的人。”
这局棋这么关键,沈崇麟不会选一个对手的场子。
“他不算,只是能说得上话。”
沈崇麟的答案模棱两可。
姜绒颇为意外,“百乐门的场子开这么大,还有哪股势力敢把手伸这么长。”
“姜小姐可以亲自去问问。”
沈崇麟扫了眼她手上摊开的衣服,转过身子不再看她。
姜绒觉得这男人挺奇怪的。
其实刚刚他完全可以顺理成章的把她睡了,但是他偏偏克制住,甚至言行举止都有了分寸。
他似乎戴着一副风流的面具,才在她面前摘下。
“我忘了问,你上次说留给我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姜绒有些惋惜,刚刚在浴室里那招只能用一次,再套他的话就难了。
“林妩。”
沈崇麟轻抚着衣柜,手指下是一道tຊ极细小的划痕。
若不是他拨弄,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
“她是一把好刀,能解决很多麻烦。”
姜绒很是认同,“她的身份很有意思,我再找个机会拉拢她。”
“她会去求你的。”
沈崇麟又说,“备好厚衣服,明天带你去靶场。”
“去靶场做什么?”
上次在靶场的那幕,她不想经历第二次。
“训练。”
沈崇麟提起衣服向外走。
“我会开枪。”
姜绒底气很足,她的枪法虽然不及沈崇麟这个练家子,但也没失手过。
盯着他原来越远的背影,“我腿都断了,你有没有人性?”
“没有。”
他答,头也不回。
那之后一段日子,他都要带她去练枪,风雨无阻。
日子枯燥而单调的重复,除了沈崇麟,她见不到第二个还与外界联系的人。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能下床走路的时候,她也被送回了百乐门。
临下车的时候,他问她。
“明天就是初赛,能应付的过来吗?”
“当然。”姜绒点头。
她从不是那个要靠男人庇护生存的人。
“今晚回去的时候,一切多加小心,他们知道你要参赛,肯定有人按捺不住提前下手。”沈崇麟叮嘱道。
“好。”姜绒答应的十分郑重。
她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大雪将至。
回到百乐门的第一个晚上,姜绒还有些恍惚,也竟然有些不习惯,那些沈崇麟没出现的日子。
双腿还没有完全恢复,她还不能跳舞,只是坐在台下看着其他年轻娇艳的面孔。
献音为她接风。庆祝她再获新生,那顿饭只吃了一半,傅涔也过来了。
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女人。
“上次没有保护好你,我很抱歉。”傅涔的眼神依旧干净真诚,
“我报了个武术馆,训练了一段日子,已经有些成效了。”
“把你卷进麻烦已经很愧疚了,还没来得及跟你到你,怎么你倒是先跟我道歉。”姜绒没有追问他晕倒之后的事情,他也默契的没有再提,彼此的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