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抿了抿嘴,走上前去,正好听见顾君若道:“冲垮的房屋需要重新修建,人手倒是有了,却没有木材和砖石等材料。”罗雨道:“我倒是知道哪里有这些东西售卖。”顾君若叹气,“苦于没有银钱啊。”他们和岳家借的钱基本上都和姚家买了粮食。韩牧立即道:“我有!”顾君若扭头看去,和罗雨道:“你先去忙吧。”罗雨低头行礼退下。闉顾君若给他留面子,等人走远了才道:“终于舍得起床了?”韩牧摸了摸鼻子道:“我并不是懒惰,只是昨晚和子幽吃酒吃多了,所以才晚起的。”
韩牧用完早食,优哉游哉的走出县衙便一眼看到了顾君若和……站在她身边的罗雨。闉
他微微抿了抿嘴,走上前去,正好听见顾君若道:“冲垮的房屋需要重新修建,人手倒是有了,却没有木材和砖石等材料。”
罗雨道:“我倒是知道哪里有这些东西售卖。”
顾君若叹气,“苦于没有银钱啊。”
他们和岳家借的钱基本上都和姚家买了粮食。
韩牧立即道:“我有!”
顾君若扭头看去,和罗雨道:“你先去忙吧。”
罗雨低头行礼退下。闉
顾君若给他留面子,等人走远了才道:“终于舍得起床了?”
韩牧摸了摸鼻子道:“我并不是懒惰,只是昨晚和子幽吃酒吃多了,所以才晚起的。”
他左右看了看,立即为自己找了证据,“你看子幽这会儿还没起呢,他昨晚也喝多了。”
“那你记住这会儿说的话,今晚我是不许你们再喝酒的,看明日你能不能起来。”顾君若道:“昨日赵主簿已经统计出来,县城被洪水摧毁的房屋有三十八座,我们须得助房主将房子修缮起来。”
“因洪水造成淤堵的地方有一条街,三条巷子,都很难清理,我已经安排人下去,其他都还好,只是修缮房屋需要的材料不少,我粗略算了一下,所需银钱也不少。”
韩牧刚拿到了家里送来的行李,财大气粗道:“我有钱!”
“你那点钱不够将所有房屋都建起来,而且,我们以工代赈发下去的是铜钱,不是粮食,你猜我们的铜钱哪来的?”闉
韩牧一呆,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的钱?”
顾君若点头,“今天一早,我已经让人抬一箱银出去换铜钱了,但参加以工代赈的人不少,现在统计的便有一千两百八十六人,一天就是算的最少的工钱,那也是十文,那一天就是一万两千八百六十钱,十天就是十二万多,实际数字只会更多,不会少,所以我们必须得多备一些钱准备,除此外还有……”
“等等,”韩牧伸手打断她的话,瞪着一双眼睛疑惑的问道:“虽然我觉得我们现在挺有钱的了,但以工代赈都是用的铜钱支付,那我得多有钱才能支撑得起?”
顾君若:“我们拿的是活钱,又不是死钱。”
她道:“他们拿了工钱,自然要买粮食吃饭的,不是去姚家的粮铺,那就是在我们县衙的粮点。”
“而我们县衙的粮点,拿着做工的凭证,每个人每天都可从粮点买到一斗粮,粮价要略比姚家粮铺低上一二文,这样铜钱不就又回到我们手上了吗?”
韩牧愣愣地点头,发现还真是。闉
顾君若道:“所以我们只需要准备十万钱左右,就可以保证以工代赈有效运转,这样我们买来的粮食也能顺利到灾民们手中。”
“可这样一来就不够买修缮房屋的材料了,而且除了城中,城外各里各村损失也很巨大,有些村庄都被淹没了,洪水退去,那些房屋大半都倒塌,也需要重建。”
她道:“这些都需要钱。”
韩牧:“那……我们再去借一点儿?”
顾君若:“岳家不会借了,而且县令也不是这么当的,怎么能以借钱度日呢?”
韩牧:“那就只能和朝廷要钱了,但你觉得朝廷会给我钱吗?”
韩牧直接灰心,“这条路一定行不通。”闉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行不通?”顾君若提醒道:“我父是户部左侍郎。”
韩牧就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你要修书一封回去请岳丈帮忙徇私吗?”
顾君若:“……这不是徇私,而是秉公办理,不让义县因你而受到不公平待遇而已。”
“不过我们的确不能把希望放在朝廷赈灾上,我们还得自己想办法。”
韩牧:“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能凭空变出钱来。”
顾君若若有所思,“其实也并非不能。”
“啊?”闉
顾君若拉着他回县衙,道:“我找赵主簿问了一下,其实义县有钱的人家也有不少,其中最有钱的自然是姚家、曾家和岳家了,姚家先放到一旁不说,曾家和岳家都极爱重名声。”
“我想,县城里和曾家岳家一样爱重名声的人家应该不少,尤其是商户人家,所以我想和他们募捐。”
这个韩牧熟,每逢重阳和年节,他母亲也都要捐钱捐物的,“这个得夫人你来,找个时间把各家的夫人都请过来叙话,不过,万一募捐到的不多呢?”
顾君若道:“我觉得你来做这件事更合适。”
韩牧:“啊?”
“我?”韩牧眉头紧皱,“我记得我家每每捐钱都是我娘出面,我爹可从来没捐过。”
“这一次不同,我们空口白牙的让人捐钱,倒像是逼捐,而且也募捐不到多少,”顾君若道:“所以我想让你出面,到时候让人在县衙公告墙的边上立一块碑,写上各家捐献的数额。”闉
韩牧琢磨了一下,不得不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你厉害啊,他们爱名,肯定会捐的。”
韩牧蠢蠢欲动,也想让自己的名字记在碑上,于是一挥手道:“我也捐,我就捐一百两好了,我们应该还有一百两吧?”
顾君若:“……你不能捐。”
“为何不能?”
“县令的名字在上面,下面的人还怎么捐?而且有不想图这个名声的人,看见你的名字也不得不捐了。”
韩牧:“怎么这么麻烦,他们整天脑子里想什么,我在上面碍着他们什么了?”
韩牧挠了挠脑袋,还是想写上自己的名字,这可是碑呢,可以记进县志里一直流传下去的,而且碑也能长久。闉
京城要是也有这个活动多好呀。
“要不,我取个假名字刻上去?”
顾君若就很好奇,“那你图什么?用一百两银子就为了刻个假名字在上面?”
“我知道那是我就成,在碑上呢,你不觉得甚是荣耀吗?那碑只要能保存得好,说不定能流传千年万年呢。”
这就太敢想了,但顾君若看他如此执着,对这个想法更坚定了两分,“你尚且如此,其他人肯定更爱名,募捐之事应该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