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苏念晚微微一怔,她把披风拿下来塞回了苏沉砚的怀里,背过身去说道:“这话应该是我问哥哥才对。温柔乡那么好,怎么还出来吹冷风?”苏沉砚低头看着苏念晚略带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只觉得此刻在月光下的她,格外的甜美动人,一颦一笑就能融化她的心。“他们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人,我若一个都不碰,会落人话柄的。”苏念晚觉得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了,羞愧得无地自容。她的语气和神态,像极了是在吃醋;可是她作为他的妹妹,又怎么有资格吃醋呢?
夜凉如水,明月当空,皎洁的月光如轻纱般洒落,笼罩着寂静的夜色。
苏念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难以入眠。
她心浮气躁地起身,独自一人来到院子里,呆呆的仰望着夜空。
她的眼前浮现出许多过往的画面,尤其是……
苏念晚看着院子里已经凋谢的梨花,她仿佛还能看到当初苏沉砚舞剑的场景。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微笑,但是……
想到今晚苏沉砚将凌子腾送来的女子叫进了房间服侍,她的心头涌上了一阵莫名的酸楚。
其实,她是没资格有这些想法的。
苏沉砚早已成年,和他同龄的那些朋友,早已娶妻生子,即使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名门闺秀匹配,在房中放几个通房丫鬟或者侍妾也属正常。
“唉!”
苏念晚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心口依旧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突然,肩膀一沉。
她回头对上了苏沉砚深邃温柔的眼眸。
“哥?”苏念晚的心头有暖流淌过,她竭力掩饰喜悦之态,低垂眼睑避开了苏沉砚的眼神。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苏念晚微微一怔,她把披风拿下来塞回了苏沉砚的怀里,背过身去说道:“这话应该是我问哥哥才对。温柔乡那么好,怎么还出来吹冷风?”
苏沉砚低头看着苏念晚略带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只觉得此刻在月光下的她,格外的甜美动人,一颦一笑就能融化她的心。
“他们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人,我若一个都不碰,会落人话柄的。”
苏念晚觉得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了,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的语气和神态,像极了是在吃醋;可是她作为他的妹妹,又怎么有资格吃醋呢?
“哥,其实我……”苏念晚想要解释,但是对上了苏沉砚的眼眸,她不禁愣住了。
柔情似水,温暖宠溺。
天呐,他还是那个外人眼中冰冷凌冽,气势压人的苏沉砚吗?
苏念晚的脸颊发烫,紧张的手掌心都在出汗。
“世子,您怎么丢下人家一个人就跑出来了,人家醒来看不到你,好害怕呀。”
妖娆细腻的声音传来,苏念晚转身看到一名身穿轻薄纱衣的女子小跑着朝着他们而来。
她是白天凌子腾送来的女子之一,白皙精致的脸颊,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眸光微微一动,就能让男人顿时酥软。
她对着苏念晚欠身行了个礼,随即便亲昵地挽住了苏沉砚的手臂,身体柔若无骨般的缠在了苏沉砚的身上。
“世子,咱们回房去吧,你不在,人家在陌生的环境里怕黑嘛。”
苏念晚愣住了。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她第一次看到苏沉砚的身边有女人,还是如此妩媚的尤物。
换做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呀。
眼前的一幕,对苏念晚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她不知所措的向后退了退,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苏念晚的脑子一片空白,又见女子踮起脚尖凑到了苏沉砚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但是偏偏她又听到了那句话。
“奴婢早就听说世子骁勇善战,武艺高强,您的体力……应该不止那一次,对吗?”
苏念晚听得面红耳赤,转身就走。
她回到房间快速地关上了房门,瘫坐在地上,无助地环抱着自己黯然神伤。
翌日清晨,苏念晚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对于昨天的事却记得格外清晰。
青浅见她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不敢多话。
“大小姐,门房来传话,有位姓孟的公子给世子送来了一把短刀。世子不在,门房不敢擅自做主,来请示您一声,收了还是拒了。”
“姓孟?”苏念晚回头看向传话的嬷嬷,问道,“是不是叫孟博阳?”
“对。据门房说,他已经来了三次了。”
苏念晚想起了一件事,她觉得有必要见见这个孟博阳。
“你吩咐管家,带他到大厅里等一下。”
苏念晚快速梳妆好,戴上了面纱,带着青浅来到了大厅。
她坐在屏风后面,再次见到了孟博阳。
比起上一次在牢房之中,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他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长衫,干净利落,身姿挺拔。
“草民参见郡主。”
“起来吧。”苏念晚示意青浅去为他上茶,看到他在椅子上坐下,这才缓缓问道,“我听门房说你来给我哥哥送礼。无功不受禄,孟公子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孟博阳站了起来,再次对着苏念晚鞠躬行礼,解释道,“上次在牢房,承蒙郡主大发慈悲,救下了忠叔,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
“我之所以能够沉冤得雪,也全是仰赖了郡主的帮扶之情。本来……我是想要给郡主送份礼物以示感谢,只是……”
孟博阳低着头,有些相形见绌。
“一来,男女有别,我擅自给郡主送礼,怕是会坏了郡主的名节;二来,我孟家家道中落,已经拿不出什么值钱之物配得上郡主。”
“只剩下一把家传短刀,还算上得了台面。久闻世子英雄盖世,闲暇时候还能把玩。也是我的一番心意,请郡主莫要嫌弃。”
苏念晚有些欣赏孟博阳了。
他在牢里的时候,自己异常狼狈,却没有恳求过狱卒什么,直到他的忠仆晕倒,他才肯示弱求饶;
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别人。
如今上门送刀,也不曾有攀附权贵之心,只是知恩图报而已。
“孟公子,你的好意我收下了,我替我哥哥谢谢你。”
“不敢。那……郡主,小人告退了。”
“等等,”苏念晚叫住了孟博阳,“我有件事想要孟公子帮忙。”
孟博阳的眼睛一亮。“郡主请吩咐,赴汤蹈火我也绝不推辞。”
“没那么严重。”
苏念晚给青浅使了个眼色,青浅捧着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箱子来到孟博阳面前打开。
里面是满满一箱的金银珠宝。
“这些都得给你的,你收好。”
孟博阳有些发懵,呆立良久才回过神来。“郡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