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虞舒缇其实是假结婚,只是给你演的一出戏,我从来都没有真正讨厌过你。”傅晏承的眼泪滴落在他和周南音交错的手上。是后悔和愧疚。他期待着周南音会给他一点回应。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周南音的呼吸很弱,傅晏承需要过一段时间就抬头看一眼她。“滴——”房间内突然响起的警报声让他的心跳兀地停滞。他看着逐渐趋近于一条直线的心跳检测仪,想起周南音说想要一直留在那个道观的话。有些无助地攥紧周南音的手,嘴里不断重复着:“你不应该在那待着,你快点回来!”
傅晏承环顾四周,窗户没有遮挡,已经是早上。
刚才的强光其实是阳光漏进来。
傅晏承想到梦里的一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
却又在周南音的病房前停住,只敢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一眼周南音。
她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虚弱了。
她身上连着维持生命体征的各种导管,甚至呼吸都需要氧气机。
傅晏承调整好情绪,推门进去。
他试探性地走到床边,抓住周南音的手。
她的手没有一点温度,他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一块冰块,他却舍不得松开。
“南音,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
“我和虞舒缇其实是假结婚,只是给你演的一出戏,我从来都没有真正讨厌过你。”
傅晏承的眼泪滴落在他和周南音交错的手上。
是后悔和愧疚。
他期待着周南音会给他一点回应。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南音的呼吸很弱,傅晏承需要过一段时间就抬头看一眼她。
“滴——”
房间内突然响起的警报声让他的心跳兀地停滞。
他看着逐渐趋近于一条直线的心跳检测仪,想起周南音说想要一直留在那个道观的话。
有些无助地攥紧周南音的手,嘴里不断重复着:“你不应该在那待着,你快点回来!”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将两人隔开。
傅晏承看着护士将周南音抬上担架,他几乎是拖着身子直直地往前奔。
手术室的门在他面前关上,傅晏承缩在长椅上。
那种置身事外,隔着一层玻璃罩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的脑子里甚至开始循环播放周南音和李清语的话。
他不停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在心里将那些神佛都拜了个遍。
大约是神明真的听到了他的祷告,手术室灯光熄灭。
医生推着周南音出来了。
傅晏承迎上去:“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病人的生命体征虽然维持的很好,但是还是会有应激,目前的医疗技术还没有办法保证强制唤醒之后对病人身体无害。”
“但是需要时刻注意,病人这种情况下如果应激没有及时治疗的话,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损伤。”
“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脑死亡。”
傅晏承的脸色白了白。
医生话锋一转,又宽慰道:“但目前来说是没有生命危险。”
傅晏承的心稍稍回落,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病房。
傅晏承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周南音,却始终不敢闭眼。
甚至连病房都不敢离开。
整个人像是入定了一样,守在她身边。
但是他又想见到她,他知道只有梦里才能见到她。
终于,想要唤醒周南音的愿望大过了害怕周南音出事的恐惧。
傅晏承往嘴里塞了一口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
安眠药的药效很快发作,傅晏承昏昏沉沉地睡去。
依旧是道观,他直奔着周南音住的那间小院跑去。
却发现这次的场景越发光怪陆离,甚至比以往多出了几分诡异。
傅晏承来不及思考,机械地迈着步子往前跑。
不像之前那样,他很快就见到了周南音。
他一直跑到山门入门处的界碑已经看不清样子都没有看见周南音。
他感觉自己在不停地tຊ晃动。
他用力地睁开眼,却在手术灯之外看见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李清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