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螃蟹我们也吃了,都蒸熟了没问题啊。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了?”程圆圆一听这话,目光躲闪,“我没有!哥你看她还想诬赖我偷东西!我猜没偷,就是你给我下毒的,就是你!哥你快把这个歹毒的女人赶走,跟她离婚!”“圆圆,你胡说什么?中午大家一起吃的饭,饭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嫂子?”程毅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饭他也吃了确实没问题啊。难道真的是陆晓雨?“晓雨,她这是怎么了?”
程圆圆一趟接一趟的跑茅房,拉得虚脱,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出来。
“哥,呜呜呜,一定是这个女人干的,她想害我!”
程圆圆又扑进了程毅怀里,有气无力地抹着眼泪。就算是没力气了,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陆晓雨。
程毅赶紧把她扶到椅子上,又倒了杯温水。
程圆圆一口水也不敢喝了,她之所以能歇会,是因为拉空了肚子,再喝水保准又得跑茅房。
“圆圆,咱们一起吃的饭,怎么我和你嫂子都没事,只有你拉肚子,你是不是之前吃了什么别的?”
“是啊,螃蟹我们也吃了,都蒸熟了没问题啊。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了?”
程圆圆一听这话,目光躲闪,“我没有!哥你看她还想诬赖我偷东西!我猜没偷,就是你给我下毒的,就是你!哥你快把这个歹毒的女人赶走,跟她离婚!”
“圆圆,你胡说什么?中午大家一起吃的饭,饭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嫂子?”
程毅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饭他也吃了确实没问题啊。难道真的是陆晓雨?
“晓雨,她这是怎么了?”
“哎?屋里的柿子怎么不见了,圆圆,是不是你吃的?”
“我没有,哥,她诬赖我偷东西!两个破柿子谁稀罕。”
“你没吃?”陆晓雨一脸疑惑:“那你tຊ怎么知道是两个柿子?”
“我,我就是猜的。反正就不是我吃的。你赖不着我!”
“哦,行!嫂子相信你。不过柿子寒凉,和螃蟹同吃会中毒。我生怕谁吃了出问题,所以特意藏在里屋。不知为什么这会儿不见了。
你要是没吃还好,吃了恐怕要赶紧去医院喽。”
“啊?哥,完了,我中毒了。怎么办?都是这个女人,故意让我中毒的,哥,救命啊!”
“圆圆,你真是胡闹!”得知真相的程毅松开程圆圆,明显有点生气了。
“哥,呜呜呜呜,救救我啊,我不想死。”程圆圆一边哭,一边挂在了程毅的脖子上。
唉,还是那一招儿。
陆晓雨摇头叹气,每次程毅只要向着她,程圆圆必哭,程圆圆一哭,程毅必心软。
这是什么莫比乌斯环。
眼看着程圆圆一脸鼻涕眼泪,程毅干脆去拿了湿毛巾给她擦擦。
程圆圆赶紧抱紧程毅,一副娇弱林黛玉的样子,享受程毅的擦脸服务。
就在程毅擦完脸两秒后,程圆圆却再一次嚎啕大哭起来。
不为别的,那个毛巾,她浸了盐水!擦到眼睛里,生疼!
刚才白雪特意跑来通风报信,说陆晓雨的手上受伤了,二人把一大把盐泡进毛巾里,想让陆晓雨擦手的时候吃点苦头。
没想到,这个苦最终还是她自己吞下了。
再加上自己确实偷吃了柿子,她不想在陆晓雨面前承认,此刻是肠绞痛加上眼睛疼,有苦说不出,哭得嗷嗷的。
“别哭了,怎么眼泪一直流。”程毅按下程圆圆挡毛巾的手,一遍又一遍地给她擦着眼泪。
叫你得瑟!哼!
对于这个结果,陆晓雨表示很满意,她憋住笑转身回屋。
剩下程毅不知所措地问怎么了,两个女人却没有一个回答他。
最终,程圆圆还是被送到了卫生所,输上吊瓶之后,沈欧和白雪围着程圆圆一脸惊讶。
不是说要给陆晓雨点颜色看看吗?怎么她自己食物中毒了!眼睛还肿得跟桃子似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
一瓶子药水挂滴完,程圆圆终于有了点气力,委屈扒拉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白雪和沈欧。
“所以,你用半条命就换来一身布拉吉和一瓶雪花膏?”
沈欧轻飘飘地问,脸上写着不值。
她父亲是沈司令,自己又是军医,工资不少,那些布拉吉雪花膏她从没有当成什么好东西。
但程圆圆不行,她在知青点也就刚刚温饱,要不是靠着她哥程毅,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哎呀,我雪花膏还忘拿了,呜呜呜。”程圆圆气得直蹬腿。
“白瞎我给你通风报信了,真是。”白雪抢过沈欧的扇子使劲扇了扇,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
两个好友的态度让程圆圆更觉得自己很窝囊,带着哭腔问:“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样被欺负了吧。”
“我看你就老老实实回你的知青点,找个对象把自己嫁出去得了,都老大不小了,还赖着你哥!丢不丢人?”
“就是,我看你啊,根本不是那个陆晓雨的对手,还是早点投降吧,没准还能多蹭两年饭吃,等你嫁人了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沈欧和白雪不咸不淡的话,在程圆圆听来非常刺耳。
不行,她绝不能放手,不管人还是工资,她绝不会让给别人。
谁都不行!
她得振作起来,她就不信,没有收拾得了陆晓雨的人!
程毅写完他的报告,程圆圆也挂完了吊瓶,把她送回知青点,再回来已经九点多了。
进门发现家里已经熄灯了,小媳妇已经睡了?
结婚后就要同床共枕了,站在卧室门外,程毅不禁有点心跳加速。
他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轻轻迈步进去,脑海里已经在演练如何打破第一次的尴尬了。
“咳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从身后的次卧传来!
她不在主卧?
程毅迅速拉下墙边的灯绳,房间立刻被灯光填满,果然,凤穿牡丹的大花床单上,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
被子的上面摆着一张熟悉的信纸——那是他们签字按手印的《结婚约定》!
“......未经允许不准触碰......”
目光落在这一句上,程毅的心仿佛一下子从云端跌落,澎湃的热情瞬间凝结。
信纸捂脸,程毅失望地躺倒在床上,脱力的胳膊在床上跌落、弹起,又跌落。
“程毅,是你回来了吗?”
陆晓雨听到屋里有声音,赶紧出来看看。
“是我回来了。”
程毅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已经凝结的热情又迅速回暖。
“那个......”
“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吧。”
陆晓雨打着哈欠,压根没给程毅展开话题的机会。
她真是困了,这具身体好像很适应这种军事化的作息,熄灯号一响就困得不行不行的。
这一天天的,真是太累了。
打完招呼,陆晓雨门一关就倒在了床上。
留下刚回暖的程毅在门外,笑容凝固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