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宴大哥,再说宴大哥不是及时出现了嘛~只是你给我买的衣服脏了…”说罢温卿禾低头皱眉看向衣摆的手指印。“等这次回去以后,我再给卿卿买!卿卿放心,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说着男人拿出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过一件干净的嫩黄色毛衣出来。“乖宝先换上这件,回去我一定把这件衣服洗干净。嗯?”“好。”听到温卿禾回答,他才走出去关门,守在门外等小姑娘换衣服。…接下来为了避免再有之前的意外,宴枭走到哪都把小姑娘带着。
她今天穿的是宴枭买的白色毛衣,复古的绞花针织款式,这是宴枭买的衣服里她最喜欢的一件。
可现在下摆却多了一个黑色的五指印。
温卿禾当下皱眉,这件毛衣她今天第一次穿,任谁刚穿上新衣服就被弄脏,心情都不会美丽。
可毕竟是小孩子,温卿禾没对小豆丁发火。
只是不冷不淡的问这小男孩要干嘛,结果这小豆丁颐指气使,毫不客气的开口,
“把鸡蛋糕拿给我,还有你的那包零食我也要!”
温卿禾满脑黑线:what?
她都快气笑了。这理直气壮的语气好似是她抢了他的东西。
如果这小孩不是这个语气,她兴许愿意分一点零食和鸡蛋糕给他吃。
可想到先前他抹她衣服上的黑手印,现在对她又这个态度。
她便转过头去不再搭理他,结果这男孩张开嘴巴就开始干嚎。
那声音穿透耳膜,吵得温卿禾直皱眉,眉眼间都染上一股烦躁。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闻声走进来,看到温卿禾的瞬间眼底就闪过一丝惊艳和浓浓的嫉妒。
小男孩看到他妈妈来了,就开始告状:“哇呜呜呜~娘!她不给我吃鸡蛋糕!”
中年女人当下就对着温卿禾甩脸子:
“不就是一点鸡蛋糕吗!孩子能吃多少?问你要还不给!长的一脸狐媚子像,做人还这么小气!”
温卿禾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不好意思了,这位大婶!我还就真不给了!”
那女人看着温卿禾这个态度,一时怒气上头,抬手对着那张脸就要打过去。
手腕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及时冲进来抓住,甩出去。
“我看你敢!”
宴枭进来第一时间挡在温卿禾身前,那个女人一看就是经常干农活的,手劲这么大。
要不是他听到声音赶过来,卿卿皮肤嫩,被她打一下还得了?
宴枭一张脸阴戾骇人,差一点…差一点他的娇宝就让人欺负了。
他先是检查了下温卿禾上下,发现小姑娘衣摆处有个黑手印。
当即脸色一黑,“怎么回事?这里受伤了?”
有人护着,温卿禾娇声告状:“没有受伤,不过那个小孩要抢我吃的,还把我衣服弄脏了…”
宴枭闻言转身看向那个女人,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神色冷戾:
“盗窃未遂加上损害他人财物,我未婚妻身上的毛衣是我65块钱买的,你是选择赔钱还是等到了下一站,由我把你送警察局?”
中年女人闻言,不可置信:“我家小宝又没拿你们东西,怎么就盗窃了?而且什么金贵的衣服要六十五块钱!
再说了tຊ不就是小孩子碰了一下吗,洗一下不就好了!”
她男人在钢铁厂上班,一个月才三十块钱,他们家一家人一个月开销十块钱顶天了,这人一开口就是他们半年的开销。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拿她当冤大头…
宴枭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供销社的销售单,眼神冷漠。
“这是买衣服的凭据,既然你不愿意赔钱,我现在就去找列车长,把你们交给列车长处置。”
说着就带着温卿禾准备出去,却被那女人拦住,
“喂,等下!别去!我赔!”
她男人的厂里现在正是提干的时候。如果要是被厂里人知道他们进了警察局,不说提干,搞不好工作都会没有…
等她一脸肉痛的把钱掏出来拿给那个男人,
男人的话却让她不自觉心尖一抖。
“我宴枭从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不会出现那个先例!接下来的行程你最好老实点,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要让我知道你再做什么妖,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女人一脸后怕,她方才只顾心疼钱,都快忘了这个男人的样子。这会看到男人一脸煞气扫视着她,她连忙把孩子抱出去。
等人出去后,这个小隔间又只剩他们两个人,温卿禾安全感满满。
宴枭看到不相干的人出去,立刻把小姑娘抱在怀里,语气低柔,和刚刚疾言厉色的男人判若两人:
“乖宝,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怪宴大哥,再说宴大哥不是及时出现了嘛~
只是你给我买的衣服脏了…”
说罢温卿禾低头皱眉看向衣摆的手指印。
“等这次回去以后,我再给卿卿买!卿卿放心,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说着男人拿出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过一件干净的嫩黄色毛衣出来。
“乖宝先换上这件,回去我一定把这件衣服洗干净。嗯?”
“好。”
听到温卿禾回答,他才走出去关门,守在门外等小姑娘换衣服。
…
接下来为了避免再有之前的意外,宴枭走到哪都把小姑娘带着。
吃饭是带着小姑娘一起去餐厅的车厢吃的,小姑娘上厕所,他就在隔间门外守着。
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小姑娘在下铺睡觉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守着闭眼假寐。
至于上铺,他是不会放心温卿禾一个人睡上去的。
上铺离地面太高,围栏又只有一小段,他总觉得没那么安全。
……
随着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响了一天一夜,才终于到了目的地陇南。
温卿禾根据原主父亲留下的信件看到,他应是被下放在了陇南的四水县五源乡青山大队。
他们下了火车时是早上六点,吃了早饭就开始赶车去县城,中间几经辗转才找对地方。
等来到青山大队,已经日落西山了。
温云淮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回国后一心想为祖国做贡献,就在他抛头颅洒热血的把自己的才学倾囊相授时,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温卿禾已经能够想象到,他的待遇应该不是多好,可当得知他住牛棚时,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心尖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疼。
即使不是她的父亲,她也为他感到惋惜,这样一个人应该在学术的领域里发光发热,熠熠生辉。而不该受困于这一方天地的牛棚。
宴枭得知未来岳父的情况抿唇,看着小姑娘的状态,他也为这时代下遭受不公对待的人惋惜。
可此刻,他只能对着小姑娘低声安慰:“现在gj只是生病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
温卿禾满脑子想的都是牛棚的那个人。
他会认出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吗?
他和自己爸爸一样,也叫温云淮呢!
眼看着离牛棚越来越近,温卿禾有些近乡情怯。
心也不受控制的跳个不停,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