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白,你也知道,我是很重情义的人,筱柔因为我吃了那么多苦,我不能辜负她。”周启樾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脸上满是痛色,“我真没想到安抒抒会这么爱我,竟然逼筱柔出国嫁人,是我害了两个爱我的女人!”宋书白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然后面不改色从兜里翻出一瓶药要递不递,“既然你要离婚了,这药还要不要?”周启樾连忙接过药,生怕他收回去似的,激动地低声说道:“当然要,多亏你的药,上次我还重振雄风,现在又要当爹了!”
海城金樽酒吧。
宋书白将亲手调制的鸡尾酒倒至周启樾酒杯中,皱眉问道:“怎么突然决定和你老婆离婚了,你不是说并不想离。”
“书白,你也知道,我是很重情义的人,筱柔因为我吃了那么多苦,我不能辜负她。”
周启樾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脸上满是痛色,“我真没想到安抒抒会这么爱我,竟然逼筱柔出国嫁人,是我害了两个爱我的女人!”
宋书白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然后面不改色从兜里翻出一瓶药要递不递,“既然你要离婚了,这药还要不要?”
周启樾连忙接过药,生怕他收回去似的,激动地低声说道:“当然要,多亏你的药,上次我还重振雄风,现在又要当爹了!”
“什么?”
宋书白惊诧,这傻缺吃了两年他定制的补药,居然还行?
他沉着脸问道:“你老婆又有了?那你还离婚?”
“不是,是我那个小青梅,没想到她居然会有,所以我才决定离婚。”
周启樾神色欢快,调出手机相册里的早孕b超单给他看,“你看,这才是我真正的孩子,是自然受孕的,那三个试管出来的,我越看越觉得不是自己的。”
宋书白刚长吁一口气,拿酒的手再次顿住,胸口一阵发闷。
这狗男人竟然说试管婴儿不是他的孩子!
他闭了闭眼,勾唇笑道:“那是你不喜欢孩子的母亲,所以才连带着不喜欢孩子。”
“我曾经是真的很喜欢她的,”周启樾扯出一抹苦笑,感叹道,“她跳楼的那一刻,我真的怕死了,但筱柔说的对,我不能既要又要,所以我选择了筱柔和她的孩子,毕竟三胞胎都死了,不是吗?”
宋书白颔首表示同意,这个小三倒是说了句实在话,做人不能既要又要。
他晃了晃手中鲜红的鸡尾酒,试探道:“如果你老婆离婚后又立马跟别的男人无缝衔接,你会不会后悔?”
“怎么可能?”
周启樾拍了拍他的肩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安抒抒为我都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怎么可能会找其他男人?”
随即他又覆在宋书白耳边低语,“我还想到时候和筱柔结完婚,将抒抒养在外面当我的小三,那多刺激!你看吧,她会同意的。”
让原配离婚后做他的小三,他一个几乎不能人道的废人是有多大的脸,才说得出口?
宋书白强忍下心下的怒火,讥讽他,“怎么可能,我看你老婆连电话都不接你的!”
“以前是我不肯离婚,她耍小孩子脾气故意不接,我现在都同意离婚了,她一看到我电话,估计在那头都激动得要哭了!”
周启樾说着便掏出手机拨给了安抒抒。
随着电话铃声一声声响起,直到机器女声响起,周启樾脸上的笑意这才有所收敛。
在又连续拨打了好几次无人接听后,周启樾的脸彻底挂不住,尴尬地摁灭手机,讪笑道:“这么晚了,她估计都睡了,你知道她平时都和孩子们早睡的。”
“要不用我手机打?”宋书白掏出手机跃跃欲试,他也不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
说着,他的手比嘴快,已经拨通了安抒抒的电话。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宋书白只觉得他的心跳如擂鼓,看向一旁面色如霜打茄子的周启樾,心底竟莫名有一丝畅快。
“宋医生,这么晚有什么事?”
那头传来女人娇软的颤音,听得他心头如有根根羽毛拂过,痒痒的,酥酥的。
“就想明天同你见个面,说说你老公的事……”
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抽泣声,随之而来是女人咬着牙哭出来的声音,“我不想提他……”
“没事……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还不等宋书白再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宋书白拿手机的手僵在耳朵上,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一干二净。
周启樾贴着他的手机,也听完整了两人的对话内容,脸上浮现出一抹沾沾自喜,“你看,她就是对我余情未了,一提到我就哭……”
“哭个屁!”
宋书白瞬间从沙发上暴起,将手中的手机狠狠地摔向地面,随着一声脆响,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他双眼猩红,胸口剧烈起伏着,恨不能顺着网线爬到安抒抒身边,将她身旁的男人暴打一顿。
周启樾听不到,但他听得一清二楚。
她哭声的背后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声,还夹杂着一声微不可察的吮吸声,那种声音像极了,像极了……
宋书白不敢再想下去,他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一把推开拉扯着他关切的周启樾,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包厢。
而被推倒在沙发上的周启樾则依旧一脸感慨,这好兄弟果然是为他着想,老婆不理他,他竟比自己还要伤心……
*
安抒抒用手盖住眼睛,不去看身上无耻的男人,撇着嘴满腔的委屈。
周柏霆哄了又哄,终是将她遮住潋滟双眸的手拿了下来,“我的好抒抒,以后我不会了,别气了,好不好?”
安抒抒别过头去,眼角的泪花顺势滚落,滴落在灰色床单上,晕染出一抹暗色,“那你保证,以后不能这样了……”
周柏霆埋在她胸口意犹未尽,同样满腹委屈,“谁叫你不专心,接那个宋书白的电话,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和他来往,我就不这样。”
安抒抒一把推开他,无语道:“难不成我身边一个普通的异性朋友都不能有吗?”
周柏霆垂着头,小声嘟囔道:“就是不行!”
安抒抒被他的想法惊住,竟没想到周柏霆的控制欲这么强,那那些年她结婚,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反问他,“那你身边也有很多女人啊,像白芷芊,还有上次酒店遇到那个同事,难不成我会说什么吗?”
“你如果介意,我会远离她们的,真的!”
周柏霆半眯着氤氲情绪的迷蒙双眼,从身后环抱住她,“抒抒,你不要想别人好不好,就只看我好不好?”
说着,他炙热且凶猛的吻又再次卷土重来。
安抒抒看了看墙上的时间,下意识想挣扎,但却发现,一切的挣扎,在这个体力甚好的跆拳道黑带小狼狗面前,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