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重塑的东西占据了心神。一个荒唐的念头,不断盘旋在她的脑海中。……翌日。杨绮蓓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连翠竹的话都没听到。直到她喊了几声,杨绮蓓才清醒过来听着。翠竹神情很是不安:“娘娘,昨夜我们被人打晕了,定是太子殿下做的,您说要不要书信给……”杨绮蓓下意识反驳:“不用。”见翠竹目露疑色,她才掩饰般说道:“不要打草惊蛇。”翠竹恍然大悟,杨绮蓓这才转移话题:“昨夜皇上去了那里?”“去了吴美人那,好似是太子送来的人。”
杨绮蓓被这句话震到,愣在了原地。
她脑中一片模糊,不明白谢弘磊在说什么。
这时,他挪开一步,身后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暴露了出来。
这一眼,让杨绮蓓全身僵住。
黑暗在一瞬间将杨绮蓓淹没,她感觉又回到了那个难堪的房间,又回到了转折的那天。
内里腐烂的味道,又萦绕在她的周身。
那天。
她如此清醒。
清醒到痛苦。
痛苦到想死。
死而重生。
她活着,却又如同死了,只剩一个躯壳罢了。
“无染,你怎么了?”
谢弘磊焦急的声音如同一双手,将她从黑暗中拉回来。
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谢弘磊小心地怀着她,轻声安抚着:“无染,好点了吗?”
杨绮蓓没有回答他,目光怨毒地盯着谢弘磊,从喉间挤出一句话:“是你,是你让他……”
谢弘磊意识到她误会了,立马回道:“不是我,是……是我调查出来的。”
他在杨绮蓓仇恨的目光中,没有说出六皇子。
一旦说出来,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
杨绮蓓艰难地站起身,抚开谢弘磊作势扶她的手。
她一步一步走向这个男人,俯视着他瑟瑟发抖的模样,冷冷一笑。
一个耳光两个耳光三个耳光……
杨绮蓓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下,她红着眼什么都不顾了。
打到累了,杨绮蓓又哭又笑地停下手。
谢弘磊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看着她发泄完,随后上前递过一把刀:“杀了他。”
男人在求饶,杨绮蓓却似没听到一般,神色恍惚地盯着刀锋。
良久,她缓缓抬手,提着刀站在男人的面前。
耳边是谢弘磊的低语:“杀了他。”
面前是男人痛哭流涕的面容。
杨绮蓓将刀尖对向男人,接着闭上眼,刀尖在颤抖着,却怎么都无法前进。
杨绮蓓崩溃了,摇着头哭泣:“我做不到……”
她想退后,却抵上谢弘磊温热的身躯,他从身后环住她握着杨绮蓓的手,耳边是他温柔的呢喃:“别怕。”
刀尖一送,利刃刺破肉体,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杨绮蓓持着刀,眼中满是茫然之色。
鲜血从谢弘磊的嘴角流下,她才惊醒般猛地松开手。
男人倒下了,谢弘磊却没有松开她。
他静静抱着杨绮蓓,眼中的暴戾之色慢慢褪去。
杨绮蓓没有挣脱开,这一刻,她心中某些信念崩塌了。
某些重塑的东西占据了心神。
一个荒唐的念头,不断盘旋在她的脑海中。
……
翌日。
杨绮蓓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连翠竹的话都没听到。
直到她喊了几声,杨绮蓓才清醒过来听着。
翠竹神情很是不安:“娘娘,昨夜我们被人打晕了,定是太子殿下做的,您说要不要书信给……”
杨绮蓓下意识反驳:“不用。”
见翠竹目露疑色,她才掩饰般说道:“不要打草惊蛇。”
翠竹恍然大悟,杨绮蓓这才转移话题:“昨夜皇上去了那里?”
“去了吴美人那,好似是太子送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