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大宝乃童生,枉读圣贤书,道德败坏,王家再三欺我孤儿寡母,求大老爷明察秋毫,还柳氏一个公道!”“你可有证人,证明你所说属实?”不仅樊大人听完面露不悦,大堂外围着众多百姓,大家听完都窃窃私语,这王家太不是东西了!“大人,靠山村村长周兴富可为民妇作证,还有三舍寨大当家常二虎。”“传周兴富,常二虎上堂。”很快周村长与常大当家上了堂。周村长原原本本将这些年柳月娘几个在王家的日子详细讲给了樊大人听。
这边柳安安也彻底失眠了。
她又不是真的十二岁的孩子,再说这个时代的孩子早熟,十二三岁都可以相看人家了。
一闭上眼,连生的模样就出现在脑子里,真是烦人啊!
她早就看出疯爷爷和连生不是普通的人。
前世看过不少小说,宫斗剧,连生会不会被后母苛责算计了?
还是生父另娶他人不要他了?
又或者蒙冤受屈?
唉,要是这样,连生可真是个小可怜!
不过自己也没好哪去,亲爹不是也不要娘和自己了吗?
好像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迷迷糊糊总算睡着了,第二天自己是被小沐阳给摇醒的,“阿姐,快起来吧,我都饿了。”
柳安安坐起来一脸呆滞,都怪那个臭连生,不让人消停。
洗漱完了来到堂屋,花婶子见姑娘收拾完了,忙把饭菜端上来。
“娘,以后我要没起来,你们不必等我,省得大家都饿着。”
柳月轻轻一笑,“好,娘晓得了,快吃吧,你花婶子的手艺可不错呢。”
花婶子本来不想和姑娘一桌吃饭,自己是仆,哪有和主子一起吃饭的道理?
可柳月说道:“他花婶子,你比我长几岁,我就叫你花姐,咱家不是高门大户,没那么多讲究,一起吃还热闹呢。”
柳安安也是让花婶子和蒜头一起上桌吃饭,花婶子这才和蒜头上了桌。
但是两个人吃饭特别规矩,筷子只夹跟前的一盘菜,柳安安也没有办法,只能随他们去。
早饭过后,周村长就来了,今天柳安安要去县衙,状子周村长已经给写好了。
王家并不知道沐阳已经平安归家,周村长不让大家说,王大宝这几天都在家,没有在书院。
刚收拾完,连生和茂春赶着马车过来了。
茂春在家,防着王大宝听到风声跑掉,连生则接人去县衙。
三舍寨那里也派人去请了大当家和二当家来做证人。
周村长是一村之长,自然也要跟着去,于是一行人悄然离开。
“娘,不要怕,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如果不这样做,除非我们离开村子,不然以后消停不了。”
柳安安担心娘,她娘哪儿都好,唯一的弱点就是心太软。
“娘明白,你放心,娘不会再软弱了,娘再软弱下去,你们姐弟就得被人活活撕了。”
连生赶车是又快又稳,很快一行人到了县衙。
站在县衙门口,柳月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咚咚咚”击响了鸣冤鼓。
很快县太爷升堂。
县太爷姓樊,樊县令今年三十出头,所管辖的地方很少有重大的案件发生,老百姓对樊县令评价不错。
在柳安安的印象里,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她确实有些担心。
但她看了一眼大堂案后端坐的县令大人,一脸的正气,两眼清明,这心就放下来了。
一家三口连同周村长跪在大堂上,樊县令开口问道:“下跪者何人?有何冤屈?如实讲来!”
柳月叩了一个头,缓缓说道:“民妇柳氏,靠山村人,十年前带两岁女儿外出探亲被人掳走,跳崖未死失了记忆被王富贵所救,遂被留在王家与王富贵一起生活,并育一子今年五岁。”
“民妇在王家十年,受尽欺凌,数天前我闺女病重,王家为了十两银子配冥婚,一碗掺着耗子药的粥差点要了她的命,她侥幸活了下来。”
“王家又使毒计,百两银子要卖我闺女给大户做妾,阴错阳差我儿幸得上天庇护再躲一劫。”
“民妇为了一双儿女,拼死与王富贵签了断绝书,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王家依然不放过我们,前日王家长房长孙王大宝骗取三舍寨大当家的信任,掳走我儿柳沐阳,亏得大当家查明真相,放我儿归家!”
“那王大宝乃童生,枉读圣贤书,道德败坏,王家再三欺我孤儿寡母,求大老爷明察秋毫,还柳氏一个公道!”
“你可有证人,证明你所说属实?”
不仅樊大人听完面露不悦,大堂外围着众多百姓,大家听完都窃窃私语,这王家太不是东西了!
“大人,靠山村村长周兴富可为民妇作证,还有三舍寨大当家常二虎。”
“传周兴富,常二虎上堂。”
很快周村长与常大当家上了堂。
周村长原原本本将这些年柳月娘几个在王家的日子详细讲给了樊大人听。
“大人,小人是一村之长,断不敢蒙骗大人,大人可以派人到靠山村走访,村里不少人家曾暗地里接济她们娘几个,不然不说柳月,就这俩孩子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说。”
常二虎说道:“大人,那王大宝到三舍寨哭诉,说柳家闺女不敬继父,逼迫亲娘和离,还把继父打了。”
“他是读书人又是童生,小的就信了,差点做错了事,请大人明察。”
周村长与常大当家说完之后,樊大人点点头。
便安排衙役到靠山村带王大宝前来,众人便在大堂等候。
王大宝这两天不放心,确实在家盯着这事,没想到等来了衙役,才知道柳沐阳没事,柳月还把自己给告了。
衙役一来,王家炸了锅!
王婆子坐在地上一顿哭嚎,衙役不容分说便带走了王大宝。
王婆子爬起来,就领着一窝子人冲到了山下的柳宅。
没想到撞上了茂春,不仅茂春在,常三虎带着一伙子兄弟也在。
连生算准了王家会来闹事,就让疯爷爷传话,安排三虎带人过来。
王婆子一见这么多人在柳家,她不认识三舍寨的人,这王婆子嘴上就没把门的了。
“好一个柳月,小贱/人,明目张胆地勾引男人卖骚,大家快来瞧瞧啊!柳家开窑子铺啦!”
王婆子大喊大叫,冷不丁“啪啪”几个大嘴巴子抽在王婆子脸上,把王婆子脸都抽歪了。
花婶子人高马大,比王婆子高出一大截来。
“哪来的老叫驴,出门没带脸出来吧,脸掉尿桶里了不成?满嘴喷粪,再敢胡说八道,老娘撕烂你的嘴!”
花婶子噼里啪啦一顿骂,王婆子愣没找到说话的机会,把她气得像蛤蟆一样肚子一鼓一鼓的。
王小翠见姑姑吃了亏,走上前来,问道:“你是谁?叫柳月出来!”
“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算哪根葱!来我们姑娘家闹,先过我这关再说!”
花婶子叉着腰站在院门口,威风凛凛。
小蒜头拎着棍子像狼崽子一样盯着众人,根本不用常三虎出手。
王小翠一听,笑了笑说:“哟,我以为谁呢,原来是柳家的一个下人,让你们主子出来,你一个下人不配跟我说话!”
“哟,我是下人也是柳家的下人,你们王家也想有下人,可没那命!黑心肠的东西,害我家夫人,姑娘不说,打主意打到小少爷的身上,你们与其在这里闹,不如到县衙看看大老爷怎么审王童生吧,滚!”
王婆子猛然一激灵!
王大宝被衙役带走了,她的大宝,王家的指望啊!
王婆子抡开两条胖腿一溜烟滚走了,一窝子男女也是脚踩风火轮追着王婆子而去。
王富贵走在最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人,脸上阴晴不定,不过没人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