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仆三人毫无睡意,干脆坐在堂屋里闲聊起来。对比之下,京城里一片纷乱,离王薨逝的消息第一时间被通传到皇宫里,各宫神情复杂,心思各异。御书房里,宣武帝满脸疲倦地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语,半晌后,他声音沙哑地开口道:“裴全德,你说朕做错了吗?”角落里的裴全德忽然被点名,内心慌的一批,他很快反应过来,低着头语气轻柔,“皇上是大乾的主人,主人是不会有错的!”宣武帝微愣,忽然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朕怎么会有错!自朕继位以来,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事实亦证明,在朕的治理下,大乾蒸蒸日上,百姓也能吃饱穿暖……”
“二哥,大伯家的萧语菱合适吗?别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来!”老三萧瑾钰面露担忧地说道。
老二萧瑾旭神情认真地点着头,“所有适龄的女孩里她最合适,大伯母身体孱弱常年不管事,萧语菱受其他兄弟姐妹欺凌,嘴笨懦弱,这样的人最好控制,且她是嫡出,不会太辱没宸王身份!”
“就她吧,若她真敢干出什么危及镇北侯府之事,我就暗地里一剑处置了她!”老四萧瑾轩杀气腾腾地威胁道。
镇北侯府众人选定了替嫁的目标,就有条不紊地继续准备着萧语薇出嫁事宜,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不过私下提前派暗卫将萧语菱默默地监视起来,以防出现意外。
镇北侯府家细微的举动,恰好被派出去盯梢的沐云察觉到了,他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云华臻刚争分夺秒地制作完了假死药,沐云就回来了,“小姐,镇北侯府有新发现!”
云华臻眼睛一亮,镇北侯府终于按捺不住了!
二人凑近窃窃私语了一番,“小姐放心,此事属下去办!”
云华臻满意地颔首,她带着小蝶直接去了离王府。
“大师兄,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云华臻见离王府如往日一般平静关切地问道。
君奕陌神色轻松:“一切准备就绪,师妹打算一直留在京城里?”
“嗯,暂时不会离开京城的,你呢,后面有什么打算?”
“我要离开京城了,去其他地方重新开始,等我们安顿下来告知师妹!”
君奕陌说到离开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也好,眼下你离开是最好的,留在京城一举一动皆在各方势力监视之下!”
二人闲聊了一番,云华臻将假死药留给君奕陌就离开了。
一晃几日而过,便到了十七日这天凌晨,云华臻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她的内心是有些紧张的,君奕陌所谋之事不是小事,一旦出差池,估计离王府所有人都得完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迫的脚步声,云华臻蓦然坐立起来,“小姐,离王薨了!”沐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知道了!”她头脑瞬间就清醒了,穿戴好衣服出门走到堂屋里,小蝶和沐云都在。
“小姐,离王府那边的计划开始了,咱们需要做点什么吗?”沐云满脸严肃地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不用,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运气吧,这几日外出咱们穿得素一些即可!”
“是!”主仆三人毫无睡意,干脆坐在堂屋里闲聊起来。
对比之下,京城里一片纷乱,离王薨逝的消息第一时间被通传到皇宫里,各宫神情复杂,心思各异。
御书房里,宣武帝满脸疲倦地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语,半晌后,他声音沙哑地开口道:“裴全德,你说朕做错了吗?”
角落里的裴全德忽然被点名,内心慌的一批,他很快反应过来,低着头语气轻柔,“皇上是大乾的主人,主人是不会有错的!”
宣武帝微愣,忽然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朕怎么会有错!自朕继位以来,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事实亦证明,在朕的治理下,大乾蒸蒸日上,百姓也能吃饱穿暖……”
寂静的御书房里,宣武帝一个人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了许久,他似乎一直在证明自己从未做错过事。
旁边的裴全德全程低垂着头静静地听着,眼神里透着一丝生无可恋。
他有预感,将来宣武帝驾崩时,绝不会让他活着。
凤仪宫
“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壶茶杯碎了一地,皇后容清漪满脸狰狞,咬牙切齿地狠声骂道:
“这个贱种,竟然死在了我儿成婚前一日!真是和元静娴那个贱人一样,刻意死在本宫封后前夕,平白给本宫的仪式增添晦气!”
“娘娘,您不必在意那些死人,活着的时候都斗不过您,何况死了,而且那对母子终于死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那年长的嬷嬷满脸阴毒地笑着宽慰她。
容清漪平复了一下心情,“你说得对,那贱种除了恶心我儿一把,什么都做不了,想着他带着满腔的不甘心死去,本宫就觉得痛快,死的好啊,真好,哈哈哈!”
容清漪神色癫狂,笑得异常张狂,宣武帝刚走到凤仪宫外,便听到了里面的肆意大笑,随行的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皱眉不语。
凤仪宫的奴才看到外面的皇帝仪仗,脸色一白:“皇上驾到!”
宫内的容清漪瞬间脸上的笑戛然而止,身形僵硬,被嬷嬷搀扶着走出屋子迎接宣武帝。
宣武帝也没说什么,交代了几句离王丧仪之事,便又匆匆赶去了太后寿康宫。
容清漪回了屋子,抿了一口热茶,“嬷嬷啊,终究是本宫赢了,你看皇上方才那神情,压根就不在意那对母子,丧仪之事和寻常王爷并无区别。
咱们这位皇上,表面上看着对各宫妃嫔和皇子皇女们不错,实则最冷漠无情,幸好本宫从未将一颗真心交给他,不然怕是和元静娴那贱人一样的下场!”
嬷嬷低垂着头,妄议皇帝这话她不敢接。
皇宫里的动作很快,后半夜时,宗室德高望重的礼亲王和裴全德带着浩浩荡荡的宫人去了离王府。
离王府里,君奕陌的穿戴整齐地躺在正院屋子床榻上,气息全无,面色灰白,屋子里跪着乌泱泱的一群下人,许管事的泪不要命地流淌着。
“礼亲王到!”随着外面内侍一声通传,哭泣的下人们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年长的礼亲王大踏步地带着众人进屋,
“让屋子里的下人们先跪在外面吧,待验明正身后再行其他!”
许管事起身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做事。
很快内侍将君奕陌的身体挪动了一下位置,剥开衣服后领,果不其然醒目的青色图案显露出来,随后皇宫来人又探查了腋下独一无二的痣。
裴全德仰着头高声宣读:“五子离王君奕陌于腊月十七丑时一刻薨!”
“王爷,呜呜呜……”
整个院子里爆发出一大片哭声,听者伤心见着落泪,趴在墙头打探消息的沐云都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