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宏毅眉头直皱,脸上嫌弃之色不掩。“思雨,一回来就吵吵,进宫那么多年都没学会点礼义廉耻吗?”孟思雨吓得立即擦掉脸上的泪水,虽说她是贵妃,但她敬仰爹爹,不敢再他面前放肆。“爹爹,求您救救女儿吧。”她双膝跪下,哀哀戚戚,脸色青白,看起来像是受了不少委屈。到底是孟夫人心疼女儿,赶紧起来将人扶起来。她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疼爱的。“有什么事起来说,你爹会答应你的。”孟宏毅瞥了她们一眼,叹气道:“我们孟家在朝中势力,谁人敢欺?纵使不得宠,你忍忍便过去了,等那盛家女诞下子嗣,看她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孟宅。
“爹爹!爹爹!”孟思雨是哭丧着脸跑回家的。
姑母为了她那宝贝孙子,根本就不在乎她,现在只有爹爹能帮她料理那盛颜欢了。
孟宏毅眉头直皱,脸上嫌弃之色不掩。
“思雨,一回来就吵吵,进宫那么多年都没学会点礼义廉耻吗?”
孟思雨吓得立即擦掉脸上的泪水,虽说她是贵妃,但她敬仰爹爹,不敢再他面前放肆。
“爹爹,求您救救女儿吧。”
她双膝跪下,哀哀戚戚,脸色青白,看起来像是受了不少委屈。
到底是孟夫人心疼女儿,赶紧起来将人扶起来。
她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疼爱的。
“有什么事起来说,你爹会答应你的。”
孟宏毅瞥了她们一眼,叹气道:“我们孟家在朝中势力,谁人敢欺?纵使不得宠,你忍忍便过去了,等那盛家女诞下子嗣,看她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到底是当朝丞相,猜也能猜到七八。
孟思雨眼眶通红,添油加醋述说:“不是的爹,女儿在宫中备受盛家女欺凌,她仗着肚子有皇嗣,便下毒加害于我,女儿每日痛疼到无法入眠,又被盛家女强行困于雨栾宫中,现在陛下从不召见女儿,姑母心里也只想着她的皇孙,女儿在宫里无依无靠,心里着实恐慌。”
“啪——”孟宏毅脸色铁青,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岂有此理!盛卓安的女儿竟敢欺负到我的女儿头上!”
“思雨,你别担心,爹自有办法治他,皇后我动不得,盛卓安我还动不得吗?”
在朝中争锋相对便罢了,还欺负他的女儿!往日只觉他在朝中还算得上中立,还顾忌往日和初棠的情分罢了。
孟夫人眼底划过一丝冷意,轻柔地开口:“姥爷,那初棠姐怎么办?”
孟宏毅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脑海里划过那女子如花般的面容。
孟初棠是孟家收养的女儿,他大她几岁,两人青梅竹马,他在儿时便很喜欢她,等到她及笄,他便第一时间求娶,当时他已有现在的妻子,便许她一个平妻之位,可她不愿意,说什么不肯做妾,转眼就嫁给了当时还是个状元的盛卓安。
当时他在家中并未掌权,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了过去,每每想到这件事,他都难以入睡,别说她后来给那盛卓安生了四对双胞胎了,那可是八个孩子啊。
在子嗣稀少的北渊国,多少人羡慕妒忌很!
“我自会处理,你带思雨去蛊医那看看那毒能不能解。”
“是。”
孟夫人低眉顺眼,拉着孟思雨转身就走。
两人走远后,孟思雨才悄悄问道:“娘,那个初棠是谁啊?”在家多年,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人?
孟夫人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就是一个贱女人罢了,年少时勾引你父亲,她女儿倒是学了个十足。”
孟思雨一愣,噗一下笑出声。
“原来,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孟夫人双眸微眯,冷声道:“放心,你爹不会让盛家好过的,你才是他唯一的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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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宫安安静静,书卷掀页的声音特别明显。
暗一小心问道:“王,您要给娘娘准备生辰礼吗?”
“……生辰礼?”齐墨寒缓缓抬起眼睫,眼底幽深。
暗一皱眉,心里是不相信的,王就算不去见她,但她做了什么都非常清楚。
“王,再过半月就是皇后十九岁的生辰了,宫里要大办呢。”
齐墨寒眼睛就没离开过书,淡淡问:“嗯,那女子都喜欢什么?”
暗一:……
这真的问到他了,他也没谈过啊。
“暗一不知。”
“那就闭嘴。”
“哦。”
突然,一个黑色身影闪了进来。
“王,孟家有大动作,似乎……指向盛太傅。”
暗一瞪圆了眼,孟家对付盛家?不应该啊,那么多年,两家虽为相争,但也不至于要对方的命。
齐墨寒放下书卷,眼里并未有惊慌之色,反而眼若寒芒,如猎豹般危险。
“他终于肯下手了。”
暗一和暗二对视一眼,眼底满是愕然,王这是,早有预谋?
难道,他对孟思雨下手不单单是为了皇后娘娘,而是要激怒孟家对盛家下手,从而……对付孟家。
两人那是胆战心惊,还以为王恋爱了脑子不灵光,现在看来,他们脑子才不灵光。
“盯紧孟家,有什么事及时报来。”
暗二:“是。”
齐墨寒重新拿起书卷,眼帘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脸如刀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今年是她十九岁生辰,也是皇后在宫里过的第一次生辰宴。
“暗一,叫暗十今夜带她来见。”
“是。”
盛颜欢这边忙得不行,礼部果然来了,什么头冠、发簪、宫装、鞋袜,各种各样全部都要做新,陛下和太后对她这次生辰很是看重。
忙活一天,盛颜欢洗漱后便倒头就睡。
深夜,正是熟睡之时。
“娘娘,娘娘……”暗十摇她,怎么能睡那么熟呢?怎么叫都不醒。
盛颜欢勉强睁开眼睛,语调里有点发火的前兆。
“暗十,你最好有什么急事。”
暗十翻白眼,“王找你,快起来。”
盛颜欢脑袋清醒了几分,也仅仅清醒了几分。
找人不能白天找?非得晚上。
她起身随意找了一件白色大氅盖上,“走吧。”
暗十上下瞥了她一眼,“你就这样见王?”披头散发,就算穿着大氅,里面也只有里衣。
“不去就算了,本宫还想睡觉呢。”盛颜欢扭头就想躺回去,她多少有点起床气,早上忙了半天,大冬天的睡得正香被人叫起,是个正常人都高兴不到哪里去。
暗十举手投降,“行行行,我的大小姐,走吧走吧。”
到了长清宫,盛颜欢脑子彻底被冷风吹醒,被睡神侵蚀的脑袋开始转动。
自从那晚开始,齐墨寒躲她不是一阵两阵,今天叫她来,也不知是什么要事。
“咯吱———”盛颜欢推开门。
长清宫内黑漆漆一片,只有几盏烛火在燃烧,冷风吹来,将火吹得左右摇摆,时暗时灭。
盛颜欢双眉微微蹙起,转身把门关上。
她慢慢朝这最顶端的宝座走去,那是属于摄政王的宝座。
她语气温淡:“齐墨寒,叫本宫过来又躲着不见人,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