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序拦住了她:“浪费不是好习惯,给我吧。”有道理。谢乐桐点了点头,一手拿起勺,一手接在下面,小心的喂给傅淮序。“烫吗?”盛辞恨声道:“烫!烫死他!”当然,这只是他的心声,明面上,他只是黑着一张脸罢了。傅淮序咽下后,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冬日里,暖上了许多。小二很快又将其余两碗面端上,为表歉意,还在面上添了两个荷包蛋。“对不住,小店忙,这才耽搁久了些。”三人都是心胸开阔之人,自然不会在乎这些。
时光飞逝,转眼便过去了三年。
元和二十一年,年初。
崔家夫妻没有出过京城,身体安康。
崔母闲暇时,也会到公主府窜门,和谢乐桐一起谈论京城中的新鲜事。
她们二人感情培养的极好。
好到有时都会让人产生错觉,难不成九公主才是崔母的孩子?
这日,崔母又约了九公主去崔府过节。
此时冬日未过,寒梅正艳,若云给谢乐桐摘了一枝插在头上,便笑着和公主一起出府了。
一出公主府,便见一人兰芝玉树,站在府外等她。
谢乐桐走上前:“傅淮序。”
“你只记得他,便忘了我这个哥哥是吗?”
一道冷冷的声音身后传来。
她回头看去,盛辞倚在树边,盯着傅淮序,眼底藏着敌意。
谢乐桐笑了,走过去,安抚自己的哥哥:“哥哥来得早,想必还未用早膳。”
说完,她拉着哥哥走向了街巷边上的面馆。
傅淮序自然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直跟在她的身后。
面馆里。
一眼扫过去,桌子上都挤满了人。
傅淮序上前,凭借着金钱之力,得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谢乐桐道了声谢,挨在他身边坐下。
盛辞送了他白眼,掀袍在谢乐桐旁边坐下。
谢乐桐无奈:“哥哥,不要这么没礼貌。”
小二将面送上来,眼力见极好,先摆在了谢乐桐面前:“您请,还有两碗稍后便来。”
面条散发着勾人的香,汤面上飘着一根碧绿的菘。
是的,只有一根。
谢乐桐不吃菘,下意识便要舀起丢掉。
傅淮序拦住了她:“浪费不是好习惯,给我吧。”
有道理。
谢乐桐点了点头,一手拿起勺,一手接在下面,小心的喂给傅淮序。
“烫吗?”
盛辞恨声道:“烫!烫死他!”
当然,这只是他的心声,明面上,他只是黑着一张脸罢了。
傅淮序咽下后,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冬日里,暖上了许多。
小二很快又将其余两碗面端上,为表歉意,还在面上添了两个荷包蛋。
“对不住,小店忙,这才耽搁久了些。”
三人都是心胸开阔之人,自然不会在乎这些。
傅淮序神色平静,夹起蛋便放到了谢乐桐碗里。
盛辞冷眉一挑,也不甘落后。
盯着碗里的蛋,谢乐桐缓缓开口:“……哥哥,淮序,你们要不自己吃?”
见自家哥哥还是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要跟傅淮序争锋相对到死的姿态。
谢乐桐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切齿道:“哥哥,你别忘记了,我们今天是要去崔府过节。”
现在就把崔家人得罪了,他是要闹哪样?
傅淮序不怀好意道:“三皇子脸色这么差,莫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您今日便回宫?”
“臣陪公主去见父亲母亲即可。”
盛辞心中警钟敲响,能屈能伸:“我很好,去,为何不去?现在就去。”
说完,他起身便朝外大步走去。
谢乐桐无奈捂头,看着傅淮序,有些歉意道:“别怪我哥哥。”
闻言,傅淮序放下筷子,不咸不淡道:“我知道,他是不舍得你,也是为了你好。”
谢乐桐去看他的神色,笑道:“是了,我现在大抵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她话题一转,又道:“但我还有一憾事。”
傅淮序起身,一身月白衣裳,牵起她的手往崔府走去。
他声如温玉:“我知。”
四下无人,一时间她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