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的程遇谦应该已经记事了,可他困惑地摇摇头,拧紧眉心看着乔絮慈。“我第一次见到你……不是在婚礼上么?”乔絮慈的笑容微微僵住了。虽说对过去的印象不深刻了,但之前的程遇谦至少还记得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她屏住呼吸,看着面前的程遇谦扶住额头,露出痛苦的神色,缓慢地说:“……我、我想起来了。不是婚礼,你那时候穿着黄色的纱裙,是不是?”因为那是第一次相见,乔絮慈早就把场景深深烙印在自己心中。她点点头:“那天是我的生日。”
程遇谦很少有过这样慌张的心情,他搂住同样沉默的乔絮慈,生怕自己一个错眼就把人弄丢了。
乔絮慈反而笑着说:“没关系,就算照片不清楚,但我还是记得的呀。不说从前的,你十五岁那年把我从树上抱下来的事情你还记得么?”
十二年的程遇谦应该已经记事了,可他困惑地摇摇头,拧紧眉心看着乔絮慈。
“我第一次见到你……不是在婚礼上么?”
乔絮慈的笑容微微僵住了。
虽说对过去的印象不深刻了,但之前的程遇谦至少还记得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她屏住呼吸,看着面前的程遇谦扶住额头,露出痛苦的神色,缓慢地说:“……我、我想起来了。不是婚礼,你那时候穿着黄色的纱裙,是不是?”
因为那是第一次相见,乔絮慈早就把场景深深烙印在自己心中。
她点点头:“那天是我的生日。”
这下两个人是彻底安静下来了,一时间都说不上话。虽然自始至终都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但是头一回,被改写的命运赤裸裸地摊开摆放在他们面前。
如此令人心惊。
乔絮慈抿着嘴唇很为难的模样,她本以为这已经之前那些事情就是他们遇到的最大难关了。
没想到只是杯水车薪,螳臂当车。
窗外逐渐暗了下来,谁都没有去开灯,程遇谦搂着她的手越发的紧了,但乔絮慈没喊疼。
她知道程遇谦心中不安,如同自己一样。
片刻后她被程遇谦珍重地吻了吻,脸颊上的唇湿漉漉的,是眼泪。
“我很怕我忘记你,”程遇谦的声音好哑,像是砂砾摩擦过的声带,留有微微的哭音,“很怕失去你。”
曾经的乔絮慈或许会选择干脆放开手,因为单方面的追求没有任何意义。
但现在抱着她的是程遇谦,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总裁、冷漠的乔氏掌权人。
他也会因为命运的无情而无助。
乔絮慈阖上眼,回应他小心翼翼地吻,就像是无声的安慰。
告诉他,她不会轻易离开。
他们在昏暗的房间里呆了很久,程遇谦的情绪始终波动很大,他反复地寻求着乔絮慈的回应,好似下一秒她就会离开自己。
乔絮慈容纳他的坏情绪,也填补自己内心空荡荡的一片虚无,照片被他们的动作挤到床沿下,发出啪嗒一声响。
床上伸出一只汗津津的、骨节分明的手,想要捡起来,乔絮慈咬住程遇谦的肩膀,声音沙哑。
“不管它。”
下一秒山崩地裂也好,唯有此刻他们的真心永恒。
那天乔絮慈和程遇谦留宿在了自家。
第二天一早乔絮慈醒来时,床单和衣物都已经被收拾去洗干净了,她换了新的睡衣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身边却空无一人。
沈父看着女儿睡眼惺忪的下楼,告诉她一大早程遇谦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其实乔絮慈很担心他会再次犯傻,去做什么实验去抵抗飞驰而来的命运。
昨天晚上脸颊上淌下的绝不只是汗水,更多是程遇谦的眼泪,直到她精疲力尽地熟睡过去,那灼烫的目光依旧一遍遍地在自己的身上趋寻。
程遇谦似乎是看了她一整晚。
她打电话过去,程遇谦倒是很快就接了,他听上去与平常别无二致,说自己现在在公司处理事情。
乔絮慈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