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应付两声,随便套了身衣服去了盛泽。一到公司楼下,就看见陈泽如在门口来回踱步。见我什么都没拿,他的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怎么没有带海胆?”我懒得理他,径直上楼去了秘书室。一天没来,我的位置就被别人坐了。是慕景时点名招进来的实习生,安妮。而我的东西,已经被丢进了垃圾桶,就像这么多年我对慕景时的爱。心口难以避免再次涌上酸胀的痛意,我看向桌面上被留下的那盆剑兰。那是我刚进公司时,慕景时送的。
“好,好,你好的很!”
慕景时丢下这句话,摔门而出。
屋内终于恢复安静。
我在反复的低烧中睡了过去,又梦见回刚给慕景时做助理的时候。
彼时,为了能得到慕景时侧目,也为了把他资助给我读书的钱还给他,我经常通宵加班。
结果却被造黄谣:“为了能爬上慕总的床,真是不择手段。”
我被气到偷偷躲在楼梯间掉眼泪。
结果正好撞上慕景时路过。
一如四年前他给我学费那样,他又给了我一方手帕:“有才华又有野心的人,自然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你要是为了这个哭,就别做我的秘书了。”
慕景时的脸是冷的,声音也是冷的。
可我却从这冰冷中,捕捉到独属于他的温柔。
于是我一朝鬼迷心窍,做了他六年的舔狗。
这六年。
我白天给他做秘书,晚上给他暖被窝。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从他的头发丝到袜子,从他每天的日程到每顿吃什么。
我都事无巨细为他安排好。
我以为他迟早会全心全意爱我。
但结果是,不会。
我也永远等不到他。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亏空的身体再也补不回来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起电话后,慕景时的助理陈泽如小心翼翼地问我:“向晚姐你,你什么时候来公司,慕总今天发了好大的火……”
“一会就去。”
得到我的答复,陈泽如狠狠松了口气:“慕总想吃海胆,您到时候带着海胆来吧。”
我随便应付两声,随便套了身衣服去了盛泽。
一到公司楼下,就看见陈泽如在门口来回踱步。
见我什么都没拿,他的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怎么没有带海胆?”
我懒得理他,径直上楼去了秘书室。
一天没来,我的位置就被别人坐了。
是慕景时点名招进来的实习生,安妮。
而我的东西,已经被丢进了垃圾桶,就像这么多年我对慕景时的爱。
心口难以避免再次涌上酸胀的痛意,我看向桌面上被留下的那盆剑兰。
那是我刚进公司时,慕景时送的。
寓意‘节节高升’。
曾经我视若珍宝,天天精心呵护,哪怕只是黄了一片叶子,我都提心吊胆。
现在……
我抬手,指尖轻轻拂过白色的花瓣。
正想着怎么处理它的时候,总裁办里传来慕景时清冷的嗓音:“你知道错了就好,辞职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但总秘的位置,你先让给安妮……”
“啪——!”
我忍不住挥手,将那盆剑兰推进垃圾桶。
慕景时当即站起身,寒气森森从总裁办里走出来:“温向晚,你什么意思?”
“你吃阮萱的醋也要有个限度,我的忍耐有限度。”
“你现在立刻向安妮道歉,不然我们就……”
我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当即压下心中涌起的苦涩,接上他没说完的话。
“那就离婚吧,离婚你就不用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