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纤细,相貌清秀,皮肤如凝脂般细腻,又似莹玉般白皙,眼角眉梢总带着笑,特别是嘴角那对浅浅的梨涡,就让人觉得像邻家女孩一样的亲切甜美。莫说是王爷,就是自己瞧着,也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这难不成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芩草就在心里苦笑着。就在她正想同许墨道谢的时候,绮罗和甘松一前一后地赶了过来,还远远地问:“怎么了?”芩草瞧着,心底却是一寒。茶房就设在正房旁的角房里,她们应该一早就听到了动静,之所以迟迟猫在茶房里不肯出来,多半是在等着王爷发怒训斥她。
芩草便抬头看向了许墨。
只见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纤细,相貌清秀,皮肤如凝脂般细腻,又似莹玉般白皙,眼角眉梢总带着笑,特别是嘴角那对浅浅的梨涡,就让人觉得像邻家女孩一样的亲切甜美。
莫说是王爷,就是自己瞧着,也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这难不成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芩草就在心里苦笑着。
就在她正想同许墨道谢的时候,绮罗和甘松一前一后地赶了过来,还远远地问:“怎么了?”
芩草瞧着,心底却是一寒。
茶房就设在正房旁的角房里,她们应该一早就听到了动静,之所以迟迟猫在茶房里不肯出来,多半是在等着王爷发怒训斥她。
可没想王爷非但没发怒,还在许墨的求情下,给了她半日的假。
她们二人这从茶房里跑了出来,假装关心她。
绮罗和甘松这样做,和许墨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没什么事!我之前算着时间,以为王爷吃完饭要漱口净手了,便帮兮若姑娘提了一壶热水来,可没想路上走得太急,铜壶烫着了我的腿,这才闹出了这番动静。”芩草就替自己解释着。
陆成雪微微皱了眉,在他印象中芩草并不是个会犯下这种错误的人。
但他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于是一挥手让众人散去。
绮罗就虚扶了芩草告退,却在不经意的一抬眼间,看见许墨跟在王爷的身后又入了正房。
因此,一回到茶房,绮罗就急不可耐地拉了芩草问:“你刚才可瞧见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曾瞧见。”芩草神色淡淡地摇着头,暗自下着决心,绝不能参与到绮罗的那些破事中去。
绮罗听着芩草的话,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用罢晚膳,陆成雪就命人多点了两三盏宫灯进来,将整个西次间照得和白昼一样。
许墨便心下一紧。
自丫鬟婆子们将食桌撤下去之后,她就在心里发愁。
之前她和陆成雪在一起时,因为不知道他的王爷身份,也就敢上天入地的同他瞎聊,在这期间,她还得做两个人的晚饭,更是聊得有一搭没一搭。而且为了让她早些回去,每每不到亥时,他们也就散了。
而现在……许墨就瞟了眼架子上的自鸣钟,不过刚过酉正,离睡觉的时辰还早,她又要如何打发掉这点时间?
正犯着愁,陆成雪却递了本书给她。
许墨狐疑地翻开,发现是本杂书,书中记录的有奇闻异事,也有历代的真人真事。
“来,念给我听吧!”陆成雪就看向了她,“你不是担心待在我身边无事可做么?”
他的脸上就满是揶揄的笑。
许墨一想,这也是个法子。
至少能让在屋外待着的丫鬟婆子知道她在屋里做什么。
于是她就翻开书,读了起来。
许墨的声线轻柔,吐字又清晰,陆成雪听着觉得很是享受。
但许墨读得又不是那么一帆风顺,她有时会遇着不认识的字,有时又会遇着不懂的词,可每每在她卡壳的时候,陆成雪总能接上她的话,并为她解释一番。
许墨就会趁机往下追问。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自鸣钟很快就指向了亥初。
许墨正斟酌着是不是该就寝了,却听得有人突然来报:“宫里来人了。”
“莫慌,可能是皇上听闻我受了伤,派了人来探视。”陆成雪就安抚着许墨。
然而就在他们说着话的时候,就听得外面有人道:“朕瞧着这园子打理得还不错,比朕上次来时漂亮多了。”
另一个声音就应和着:“皇上上次来的时候正是隆冬时节,那些花花草草都光了杆子,自然不及现在这般葱葱郁郁。”
是承佑帝?
许墨就一脸紧张地站了起来。
陆成雪则用眼神安抚着她,然后起身迎了出去。
许墨赶紧上前打了帘。
只是陆成雪的脚还未迈出房门,承佑帝就带着人先一步进来了。
“叔父!您怎么来了?”陆成雪俯身就要往下拜。
“免了免了!”承佑帝就笑着摇手,“朕今日听闻你在马场受了伤,本想使个人来看看,可到底还是不放心,于是决定亲自来瞧上一瞧。”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伤。”陆成雪就一脸轻松地笑着,“只是被狼爪子挠了一下,已经上过药了,三天就能好!”
“那就好!那就好!老奴就说宁王吉人自有天相,遇着什么事都能逢凶化吉。”跟随着承佑帝一同前来的正是福公公,他就笑盈盈地接了陆成雪的话。
说着,他的目光就投向了一旁站着的许墨,奇道:“咦,这丫头瞧着很是面生呀!”
许墨一听这话,就赶紧跪趴在地砖上:“奴……奴婢许墨,拜见吾……吾皇万万岁……”
“哦?你新收的丫鬟?”承佑帝就看向了陆成雪。
“是!”陆成雪打量了许墨一眼,回话道,“此次侄儿在马场受了伤,身边只有她在,是她尽心照顾了侄儿一晚,侄儿见她很是不错,便把她提到身边来当差了。”
承佑帝就赞许地点了头,看向了许墨:“你起来回话吧!”
许墨就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
福公公瞧见了,不免笑道:“你这丫头慌什么?皇上又不会吃了你!”
“是……是奴婢没见过世面,第一次面见真龙,怕自己福薄缘浅,受不住。”许墨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竟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承佑帝听了就哈哈大笑。
他登基后的这五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称他为真龙。
“你是叫惜弱?怜惜弱小的那个惜弱吗?”承佑帝就对她产生了些兴趣。
“不……不是……奴婢的名字是取自‘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中的兮若……”许墨就摇了头回答。
“哦,取自《洛神赋》。”承佑帝就笑得如沐春风,“许墨!朕记住这个名字了!你只要尽心服侍宁王,将来朕也必不亏待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