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延压根不开车窗,漠然坐在后排玩手机。刘特助摇下了驾驶座的车窗:“太太……”“刘特助,我跟顾先生有话说,请给我两分钟时间。”沈落又把希望寄托到了刘特助的身上,刘特助对她一直很尊重,从来没落井下石过。沈落并不讨厌他。刘特助面露难色,看向后排的顾轻烟:“顾总……”“你先下车,十分钟之后再上车。”顾轻延面无表情的抬眼,薄薄的唇瓣轻掀,幽深的眸子一点情绪都没有。刘特助点点头,打开车门,下车,又为沈落打开后排的座位,恭敬道:“太太,请——”
“你给我闭嘴!之前我对你感兴趣的时候,你眼界高!现在你得罪了顾轻延,倒贴我,我都不要!要怪就怪你蠢,打狗都得看主人,你敢欺负顾太太,顾总的面子往哪儿搁?”
“院长,救我……”
女人扒拉着院长的裤腿,哀求道。
院长一脚把她踹开,通知安保,把女人扔出了医院,包括在她医院的所有东西,全部扔了出去。
女人咬着牙,痛哭流涕地握紧拳头:“沈落,沈落,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贱人,你给我等着!”
沈落行色匆匆地从医院电梯跑出来,打了个喷嚏。
她给顾轻延打电话,对方已经把她拉黑。
几个新号卡无一例外,他如今已经厌恶自己到了这一步了……
跑出医院门口,手机里不停地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好,您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想问清楚,他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爸爸的死,到底和她父亲有没有关系。
她割腕,是不是如幻境里看到的那样,他救了她。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抬眼。
一辆黑色库利南从医院地下室的出口开了出来。
沈落一眼就认出来,是顾轻延的车牌号。
“顾轻延!”
她大喊道,跟他招手。
她的声音很大,她不信他听不到。
但车子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咬咬牙,沈落跑到出口中间,张开双臂,挡住了库利南的去路。
突然蹦出来个人影,刘特助吓得冷汗淋漓,忙猛踩刹车。
轮胎狠狠地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库利南离沈落细长的双腿,只差一毫米,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沈落跟刘特助露出感激的微笑,然后跑到后排的位置,拍打着后排车窗:“顾轻延,给我两分钟时间,我有事要问你。”
顾轻延压根不开车窗,漠然坐在后排玩手机。
刘特助摇下了驾驶座的车窗:“太太……”
“刘特助,我跟顾先生有话说,请给我两分钟时间。”沈落又把希望寄托到了刘特助的身上,刘特助对她一直很尊重,从来没落井下石过。
沈落并不讨厌他。
刘特助面露难色,看向后排的顾轻烟:“顾总……”
“你先下车,十分钟之后再上车。”
顾轻延面无表情的抬眼,薄薄的唇瓣轻掀,幽深的眸子一点情绪都没有。
刘特助点点头,打开车门,下车,又为沈落打开后排的座位,恭敬道:“太太,请——”
“谢谢你,刘特助。”
沈落冲着他莞尔一笑,然后上车,关了车门。
刘特助站在不远处的绿化带,点了根烟,开始抽。
沈落看向顾轻延,他的侧脸如鬼斧神工般,线条完美得无可挑剔。
他的五官,比好多女人都生得好看。
她对他一见钟情,也是因为这张脸。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淡漠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惨笑,以前对他温言软语的顾轻延,多说一句话都不耐烦。
“顾轻延,你父母的死,真跟我爸爸有关?”沈落怔怔地看着他,追问。
顾轻延打开窗户的手,顿了顿:“这么快就来帮那老东西洗白了?是不是想说他有什么苦衷?”
沈落的手指弯曲,收紧,呼了口气:“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你和你家人一个交代。但我不信这是我爸爸干的。这里面有误会。”
“说完了就滚下去!”顾轻延神情更冷,脸部线条绷得更紧,很明显,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沈落当然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厌恶,和不耐烦,但她还是继续问,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几分钟时间:“还有个问题,我割腕自杀,是不是你救得我?”
顾轻延没说话。
“顾轻延,我搞不懂,我真的搞不懂你。你一边把我往死里逼,说我父亲把你家人害的家破人亡,可你一边又救我,又救我爸爸。你很矛盾,你知道吗?”
“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心里到底再想什么?”
沈落她猜不到,她真的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