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护士喊到了她的号码。白发苍苍的医生看完叶如意的检查单,说:“你有高泌乳血症和先天性输卵管发育异常,导致你怀孕的几率为零。”叶如意忙说“可是我之前生过一个孩子,他还很健康。”“那是巧合,你确实很难受孕,上一个孩子是老天对你的恩赐,如果想要二胎,几乎不太可能。而且,你上一胎生完孩子没有好好休息吧?雪上加霜了。”医生的话彻底遮住叶如意生命里的光。她脑子里闪过在三年前她在医院里穿着病号服,不顾护士劝阻,喝了一地的啤酒瓶子。
霍然一言不发,始终背对着傅晚晴。
傅晚晴说:“如果你不能因为复仇为过去画上句号,你就永远走不出你爸爸自杀的阴影。”
说完,傅晚晴走出书房,轻轻关上门。她希望霍然能好好想一想。
叶如意自从得知自己很难再怀孕,她就连去了其他几家医院做检查,可检查的结果都是如出一辙。
她看着眼前的医院,心情复杂。这是前一家医院的医生让她来试试看,“我读博时候的导师在这里做主任,你可以去看看。”医生见她情绪激动,好心劝道。“你压力太大,只会更难怀孕。所以你一定要放松心情,现在技术发达,不要太绝望。”
在诊室门口等待的时候,叶如意旁边坐着的,几乎都是夫妻二人,只有她一个人拿着单子坐在那里。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三年前,她也是一个人去产科做孕检。
终于,护士喊到了她的号码。
白发苍苍的医生看完叶如意的检查单,说:“你有高泌乳血症和先天性输卵管发育异常,导致你怀孕的几率为零。”
叶如意忙说“可是我之前生过一个孩子,他还很健康。”
“那是巧合,你确实很难受孕,上一个孩子是老天对你的恩赐,如果想要二胎,几乎不太可能。而且,你上一胎生完孩子没有好好休息吧?雪上加霜了。”医生的话彻底遮住叶如意生命里的光。
她脑子里闪过在三年前她在医院里穿着病号服,不顾护士劝阻,喝了一地的啤酒瓶子。
见叶如意不说话,医生安慰:“其实有一个孩子也很好,孩子多了,累的是父母。”
叶如意追问“能治么?”
医生想了想,委婉的说道“如果你愿意,可以来住院,但是你别报什么希望。”
霍然的助理跟他汇报完工作,支支吾吾似乎想说点什么,没有离开。霍然在文件上签好名字,问:“怎么了,有话说?说吧。”
助理小声说道:“昨天晚上我跟女朋友出去吃饭,在商场门口看见太太了。”
“夏十安?”霍然眯着眼睛,问。
“嗯,太太在摆摊卖糖葫芦。”助理小心翼翼,抬眼观察霍然的反应。
霍然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助理重复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你把地址发给我。”霍然面无表情地说。
夏十安按照网上的视频,做了少量的水果糖葫芦,晚上拿到商场门口卖。唐颂不放心,说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两个人肯定会比一个人好。
“可是……”夏十安犹豫着,“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呀,不必陪着我。”
唐颂咧嘴一笑:“但是陪着你是我愿意做的事情啊。
夏十安再次提醒,“我还没离婚。”
“我知道。十安,我愿意陪你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如果你也能喜欢我,那就最好了,但是如果到头来,你觉得我还是不适合你,我也不强求。所以你不需要有压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感到很幸福了。”唐颂笑笑,然后走进厨房去端装着糖葫芦的箱子,再次经过夏十安时,他催促道:“走吧,去晚了没有好位置了。”
二月份的晚上依然很冷,晚上九点的时候,商场的客流量明显减少,夏十安看着唐颂从家搬来的玻璃罩里剩下的几串糖葫芦,对唐颂说:“咱回去吧,剩下的留着明天卖。”
唐颂点点头,准备把玻璃罩抱回车里。
夏十安伸手去摘挂在路灯杆上的小彩灯前,先把连接着的充电宝拔下,两个人收拾得很快,几分钟后便上了唐颂家的小货车离开。
马路对面,透过车窗,霍然注视着一切,“跟上他们。”
等到了夏十安的短租房,唐颂又把东西搬到楼上,夏十安跟在身后,手里拎着一摞塑料袋和其他乱七八的杂物。
霍然看着夏十安家的灯亮了,他眯着眼睛,抬起手腕看时间。如果超过十分钟唐颂不下来,他就上去‘捉奸’
结果不到三分钟,唐颂就出来了,手里拿了一根糖葫芦,边吃边哼着歌,霍然对此不屑一顾,非常地瞧不上。
不等夏十安把剩下的糖葫芦摆进冰箱,门口传来敲门声,误以为是唐颂去而复返,夏十安问也没问地直接打开门,嘴上还问:“怎么了?”
霍然眼疾手快在夏十安准备关门前抵住了,然后大摇大摆的进门。
环顾了一圈,没有男性用品,霍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问:“听说你和我妈见面了。”
夏十安是见到傅晚晴才知道,她结婚前包括结婚当天,见到的‘霍然妈妈’,根本只是他请来的龙套。从他们认识开始,就是霍然设计的一场复仇局。
“是,毕竟我们结婚一场,总该见见你真正的妈妈长什么样子。”夏十安面无表情,可内心的悲伤蔓延全身。
霍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略带歉意地沉默半晌。
“霍然,你是答应离婚了吗?”夏十安想到傅晚晴那天的承诺,于是问道。
霍然的歉意被‘离婚’二字打破:“离婚?离婚之后看你和其他男人双宿双飞?夏十安,别做梦了,我妈是和我说了希望我们离婚,但这是不可能的。”
霍然起身tຊ,走到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糖葫芦旁,言语轻蔑:“我听说你在卖糖葫芦,看来是真的。曾经十指不沾阳春的千金小姐,现在沦落至此,哎呀,要不然你还是同意我上次的提议吧,给我做情人,我帮你付夏禾风的医药费。”
夏十安情绪稳定,说:“你走吧,不离婚没什么好谈的。”
霍然挑衅的眼神盯着夏十安,扬手打翻放糖葫芦的盘子,然后转身进了厨房,把水果和山楂还有厨房用品全都扫落在地,他狠狠地说道:“我说过,我不可能让你赚到钱,因为我要看你来求我,你,夏十安,这辈子都逃不出我霍然的手掌心。”
说完,霍然摔门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夏十安的摊位不是被人骑车莫名其妙撞飞,就是有人来闹事,说她的糖葫芦有虫子。唐颂要和人理论,被夏十安拦下了。晚上,唐颂送夏十安回家,看着基本没卖出去几个的糖葫芦,唐颂叹气,喃喃道:“要不咱换一个地方卖吧。”
夏十安边收拾厨房,边说:“是霍然找的人,换一个地方他也还是会找到。算了,先不卖了,我等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在家做的兼职。”
“他太浑蛋了。”唐颂骂道。“我明天就去取钱,我有五万的积蓄,应该够用一阵子了。”
夏十安对此倒是看得很开,她说:“不用,还没到这步,我还有个办法。”
唐颂不解。
“我要拿回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