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端着一碗汤走上二楼,撇撇嘴,不耐烦道:“宋先生,有客来见您。”宋寒整个身体一动不动,虽然拆了线,但右边的手和腿都保不住了。右边的腿摔断了,现在只能依靠拐杖走路,手也断了一根手指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废人!保姆见宋寒没有回答,不耐烦的又喊了一声:“宋先生?”宋寒这才转动了眼珠,身体动了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定定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保姆,声音沙哑:“谁?”保姆被他这副好死不活的模样吓了一跳,目光瘆人。
张特助战战兢兢的带着一根断指放进准备好的礼盒,还特意打了一个蝴蝶结,包装精美。
里面那根残缺的断指就是宋寒的,当初因为抢救不及时,所以这根断指没能接上,傅斯年便派人将宋寒的断指保存好。
张特助万万没想到,这根断指会用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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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请您通报一声,傅总特意来看望宋先生。”张特助一身西装,神色恭敬,身后跟着一众保镖。
声势浩荡的模样。
保姆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连忙道:“您先进来吧,我这就和宋先生说一声。”
她被宋家派人来照顾宋寒有一阵子了,但或许因为是个残疾人,所以脾气非常暴躁,对她不是打就是骂,要不是宋家给的价格高,她都不愿意伺候这位难缠的爷。
保姆端着一碗汤走上二楼,撇撇嘴,不耐烦道:
“宋先生,有客来见您。”
宋寒整个身体一动不动,虽然拆了线,但右边的手和腿都保不住了。
右边的腿摔断了,现在只能依靠拐杖走路,手也断了一根手指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废人!
保姆见宋寒没有回答,不耐烦的又喊了一声:“宋先生?”
宋寒这才转动了眼珠,身体动了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定定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保姆,声音沙哑:“谁?”
保姆被他这副好死不活的模样吓了一跳,目光瘆人。
“听说是一个叫傅总的,现在就在楼下等着呢,宋先生,您要见一见吗?”
“傅斯年?”宋寒的声音沙哑难听,嘴角抽动,忽然发狂了一样哈哈大笑:
“傅斯年他居然敢敢来见我?我变成这个样子就是他害的,我宋寒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满腔的恨意涌上心头,车祸发生时的一幕幕都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可笑的是,傅斯年居然完好无损的从车里面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眼神!
对了,还有林染,这个贱人他同样不放过!
宋寒舔了舔干巴巴的唇,病态的脸上露出狠厉:“见,怎么不见。”
保姆被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吓坏了,之前无论她怎么做都没见过宋寒如此疯癫的样子。
“还站在那干什么?给我穿衣裳!”宋寒阴恻恻的眼神扫了过去。
看向保姆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死物。
他不过是断了腿和手,这些蝼蚁就敢嘲讽他,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保姆战战兢兢的拿出西装,哆哆嗦嗦的给宋寒穿好。
宋寒嗤笑一声,声音幽幽道:“王妈,我让你来是干活的,不是让你来当大爷的,如果以后知道你做了一些和身份不符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语气轻柔,但不知道为何,保姆心下一抖。
“宋先生放心,我一定尽职尽责。”
收拾好后,保姆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宋寒缓缓下楼。
坐在沙发上的张特助见状,弹了弹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皮笑肉不笑:“宋先生,好久不见。”
宋寒推着轮椅,坐在了张特助的对面,阴恻恻的看着他。
“傅斯年呢?”
“宋先生难道是在说傅总?”张特助轻笑一声,脸上带着一丝嘲讽:“宋先生应该也知道傅总忙,来看望宋先生这点小事就不必亲自过来了。”
面对张特助明晃晃的打脸,宋寒气得浑身颤抖,修长的手死死扣住轮椅,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是吗,那张特助过来是有什么事?如果是来看我的笑话,那你也看见了。”宋寒冷笑一声,毫不避讳的在张特助面前展示自己的断指和废掉的腿。
男人的手指灵活,可中间却是空荡荡的,看上去非常的怪异。
而且因为长时间躺在床上,男人的腿已经非常的瘦削,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
张特助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知道宋寒此举打着什么主意,而且男人的阴森森的眼神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这是傅总带给您的贺礼。”张特助拿出红色的礼盒,朝着宋寒的方向推了过去。
宋寒冷冷看了一眼,慢条斯理的打开绳结,视线落在礼盒里面,当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瞳孔骤然瞪大。
下意识的将礼盒甩开。
“砰——”
礼盒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半根东西露了出来。
保姆不明所以,以为是宋寒残疾了所以才拿不稳,蹲下身跑过去拿。
哪曾想,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人的手指头!
而且都断了,里面的骨头清晰可见,甚至能够看见里面有白色的蛆在蠕动。
张特助满意的看着宋寒的反应,翘着二郎腿。
“宋先生,这可是傅总送给您的一份大礼,你不准备收下吗?毕竟就算没用了,当作纪念品也是极好的。”
张特助跟在傅斯年身边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当然了,如果宋先生不介意的话,我还可以帮宋先生将这东西处理一下,等日后亲自送到府上,让宋先生摆在床头当作纪念品日日观看如何?”
宋寒嗤笑了一声,阴恻的视线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舔了舔干涸的唇。
在众人的视线下,亲自用轮椅碾压过那根断指。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原本还有一点形状的指头已经被压成肉泥,只剩下里面的蛆还在不停的蠕动。
“张特助也看见了,现在不劳烦傅总费心了。”
宋寒阴冷的视线扫过众人,看见张特助脸色沉了下来,心中越发的狂妄得意。
“哈哈哈哈!”
男人疯了一般狂笑,坐在轮椅上的身体支撑不了他坐这么久,不一会儿就咳出血。
“宋先生,要不我先扶您上楼吧。”保姆吓坏了,就怕宋寒出了事情,到时候宋家会找她麻烦。
张特助咬牙,直接站起身:“宋先生,等下傅总和夫人会来看望您,还希望您知道有些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不过傅总早就准备好了,就算宋寒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乱说,可那些证据呢?
没有证据的事情,就算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