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师父,要是我再厉害一点……就能保护你了……”我哽着声音忏悔,一颗心像是被油煎火烹。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师兄师姐们那样天才?要是我能像秦松墨那么厉害,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从我的身体穿过,抚上老杨的白发。楚静瑶垂眸看着老杨,唇角勾起讥讽的笑。“当了一辈子老好人,偏偏让自己养大的白眼狼咬死了,老杨,下辈子长点心眼吧。”我心底蓦地一凉,却没有忽略她眼底的泪光。正因如此,我才更加难受。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被带上车的时候,身上的枪就已经被强行夺走了。
楚静瑶指向老杨的心口:“那17刀都避开了要害,只有这一下……正中心脏。”
秦松墨攥紧了手,脸色阴沉至极。
“单欣仪的账户里多出了一百万……一百万,就能让她对抚养自己长大的人下这样的狠手!”
我没有气力再去争辩自己的清白。
看着老杨心口的血洞,只觉得我的灵魂也被击穿了。
我颤抖着手去触碰他身上的伤,魂体却只能一遍遍从他身体穿过。
老杨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很多都叠在旧疤痕上。
以前夏天,老杨最喜欢穿着老头背心在摇椅上睡觉。
小时候的我,看着他身上的疤痕,心疼得掉眼泪。
老杨就笑呵呵地安慰我:“年轻的时候胆量大,觉得受伤是荣耀,这些伤疤,都是师父的勋章哩!”
他抚摸着我的头,轻声说:“但现在,有了你们这些孩子,我就不敢再拼命咯。”
后来他在家也穿着长袖,我也就将这段对话渐渐淡忘。
现在我才知道,什么“胆小”“惜命”,都是他哄我的谎言。
他从来,都是个不肯退缩、不怕牺牲的英雄。
一想到老杨是死在我的枪下,悔恨和痛苦就灌满了我的身体。
“对不起,师父,要是我再厉害一点……就能保护你了……”
我哽着声音忏悔,一颗心像是被油煎火烹。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师兄师姐们那样天才?
要是我能像秦松墨那么厉害,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从我的身体穿过,抚上老杨的白发。
楚静瑶垂眸看着老杨,唇角勾起讥讽的笑。
“当了一辈子老好人,偏偏让自己养大的白眼狼咬死了,老杨,下辈子长点心眼吧。”
我心底蓦地一凉,却没有忽略她眼底的泪光。
正因如此,我才更加难受。
秦松墨皱了皱眉,欲言又止片刻,只说了句:“尸检报告尽快给我。”
而后他转身出了法医室。
我再不舍,也只能被强行带着离开,回到办公区。
刚进去,我就看见解昀霄站在老杨的座位旁,正看着他桌下几个被压好的纸箱。
老杨是队里的“破烂王”。
大家的快递盒、喝剩的饮料瓶,他都要留着每天拿回家。
解昀霄看着他没来得及拿走的那些废品,满眼感伤。
“他就靠卖废品的一毛两毛,和那一点点工资,把我们这么多孩子养大……”
秦松墨定定看着纸箱,正要开口,却瞥到桌上被特意贴起来的一张纸。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酸涩——
那是我上学时写的作文,《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一名刑警,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为人民服务’……长大后,我也要像他一样,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稚嫩的字迹都有些褪色,师父却一直珍惜地贴在座位上,逢人就炫耀。
解昀霄看着这篇作文,眼神复杂:“当初师父最偏爱的就是她,她真的……对不起这么好的人!”
刺啦一声!
秦松墨冷着脸将作文纸撕下,撕成碎片丢进纸箱里。
而后像扔垃圾般丢下一句:“她连过去的自己都辜负,还对得起谁?”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生生绞碎,痛到了极致。
“秦松墨,你就算不信我,也不该这样……至少这是师父一直珍视的东西!”
我不能接受他们怀疑我的信仰和理想,更不能接受他们一点点把我的痕迹抹掉!
很快,楚静瑶送来了尸检报告,弹道检测结果也出来了。
还是那样,所有证据,都指向我。
当天下午,秦松墨就带着材料去了领导办公室。
“王处,我要申请对在逃嫌疑人单欣仪的——A级通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