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入耳,他站在院中。清冷的月色洒落,君泽渊眼中透着渗人的寒光,一身黑袍在风中翻飞,衬得他愈发的不近人情。树荫下,副将毕恭毕敬的朝他作礼:“禀魔尊,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常远道关进了魔渊冥牢。”“不许提这个名字!”君泽渊忍着恶心,冷冷嗤笑。眠眠思远道,呵,什么鬼名字!凭他常远道也配!云云只能是他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云云的生生世世都只能和他绑在一起。崭新的拨浪鼓被随意扔在地上,一阵魔火闪过,瞬间化作尘灰,不复存在。
花云眠再回到屋里时君泽渊已洗漱完坐在小榻上。
看见她回来,他好似分外开心。
“云云手里拿的什么?”
“拨浪鼓。”
花云眠将小小的一只拨浪鼓伸到君泽渊跟前,献宝一般。
“阿渊小时候玩过吗?”
君泽渊眼神有些沉,嘴角却是笑着的:“小时候没玩过,长大之后倒是见过。”
“我小时候也没玩过,所以那时候远道哥哥说要做一个送给我。”
花云眠挤着他坐上小榻,欢欢喜喜的转着拨浪鼓。
那鼓面上还有一行小字:眠眠思远道。
君泽渊只觉厌恶至极。
展着眉眼拿走花云眠手里的拨浪鼓,他循循善诱哄着她:“云云,好晚了,明天再玩吧。”
……
哄着花云眠上床,君泽渊执着那拨浪鼓出了门。
风声入耳,他站在院中。
清冷的月色洒落,君泽渊眼中透着渗人的寒光,一身黑袍在风中翻飞,衬得他愈发的不近人情。
树荫下,副将毕恭毕敬的朝他作礼:“禀魔尊,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常远道关进了魔渊冥牢。”
“不许提这个名字!”
君泽渊忍着恶心,冷冷嗤笑。
眠眠思远道,呵,什么鬼名字!凭他常远道也配!
云云只能是他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云云的生生世世都只能和他绑在一起。
崭新的拨浪鼓被随意扔在地上,一阵魔火闪过,瞬间化作尘灰,不复存在。
飞身回到魔族,君泽渊直奔魔渊冥牢。
遍地污血的牢房里,常远道被捆住手脚绑在半空中。
一身胜雪白衣早被殷红浸透,边缘还在缓缓滴着血迹。
听见声音,他费力抬头。
眼前被血污模糊,他看了好久才看清来人。
却并不惊讶:“总感觉你身上的气息不对劲,没想到,竟是魔尊。”
君泽渊飞身到他跟前,戾气沸腾:“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靠近云云?”
“云云?”常远道略一思考,想到了什么:“魔尊与眠……咳咳咳!”
“闭嘴!”
君泽渊的理智在崩塌的边缘。
死死掐住常远道的脖子,他双目猩红,几乎咬牙切齿:“凭你,也配与我的云云亲近?你凭什么看她?凭什么碰她?凭什么让她离开本尊!该死的东西!”
“魔尊!”
副将眉心一跳,眼看着他周身黑气涌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自从花云眠献祭,魔尊体内的灵力便大乱,再加之他在这三百年间杀戮不断。
他若是再控制不住体力暴乱的灵力,早晚有一日会被自身的灵力和这些年犯下的业障吞噬,彻底失去理智,沦为一只只会杀戮的魔物。
副将提心吊胆,死死握着手中的长戟:“魔尊不用早些回吗?花云眠醒来若是没看见您,怕是要担心。”
魔渊冥牢内,暴动的灵力骤然一顿,腥风血雨的眸底几乎转瞬回归清明。
“云云……”
他愕然一瞬,慌然失措。
常远道隔着氤氲看着君泽渊周身气息瞬息万变,喉间窒息的桎梏忽然就松了。
猛烈的咳嗽几声,常远道冷冷嗤笑:“传言魔尊在三三百年前痛失心上人,自此便在三界各族大开杀戒,魔尊今日抓我来,是要将我也杀了?”
君泽渊喉咙发干,铁锈腥甜。
灵力的反噬逼得他吐出一口淤血,面色苍白的几近透明。
他却淡然抹掉唇角的血迹,扯出一抹极致阴鸷的讥讽。
“死?太便宜你了,本尊不会杀你,本尊承诺过再不会伤害云云身边的任何人,常远道,魔族的魔渊冥牢可是个好地方,你不是喜欢斩魔吗?从今往后,本尊便赏你斩不完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