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担架、医护人员……一切都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池穗穗看着被众人小心翼翼抬上担架的裴逸舟,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裴逸舟脸上糊满了血,让池穗穗想起那天推开门见到的倒在血泊里的他。池穗穗有些失神地靠近,又被救护人员制止。“对不起,我们现在需要将患者送去医院。”一个医护人员严肃地对她说。池穗穗被推开,她呆愣在原地,眼中空洞无比。她知道她应该跟着一起去,去看看裴逸舟的情况,可是她的双腿仿佛被钉在了地上,无法移动。
池穗穗瞳孔骤缩,心跳好像在瞬间停止。
她眼睁睁地看着裴逸舟的身体从他怀中滑落,她想伸出手去抓住他,却只能触到一片虚空。
“逸舟!”池穗穗身体先于意识扑向了悬崖。
她的手被锋利的岩石划得血肉模糊,但她顾不得这些,只是一遍遍地呼喊着:“裴逸舟,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
剧组的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住,沈确最先反应过来,他迅速组织人手进行救援。
绳索、担架、医护人员……一切都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池穗穗看着被众人小心翼翼抬上担架的裴逸舟,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裴逸舟脸上糊满了血,让池穗穗想起那天推开门见到的倒在血泊里的他。
池穗穗有些失神地靠近,又被救护人员制止。
“对不起,我们现在需要将患者送去医院。”一个医护人员严肃地对她说。
池穗穗被推开,她呆愣在原地,眼中空洞无比。
她知道她应该跟着一起去,去看看裴逸舟的情况,可是她的双腿仿佛被钉在了地上,无法移动。
沈确注意到池穗穗的不对劲,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破,手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痛感一样只是站在原地。
沈确走到她身边,护着她走到救护车旁:“穗穗,逸舟会没事的,你身上都是伤,你也去包扎一下。”
“逸舟……”听到裴逸舟的名字,池穗穗无意识地重复着。
医护人员将伤痕累累的池穗穗接到救护车上,用酒精对伤口进行简单消毒,但池穗穗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只是盯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裴逸舟出神。
裴逸舟脸上的血已经被擦拭掉。
他的嘴唇没有一点颜色,眼睛紧闭着,看上去毫无生气。
只能从氧气罩上小范围的雾气和仪器的滴滴声判断出他还活着。
池穗穗机械似的跟着裴逸舟移动,腿上的擦伤让她的动作有些缓慢。
等她终于走到急诊手术室门口,裴逸舟已经被推进去了。
裴母接到沈确的通知,已经在手术室门口守着了。
她刚才得知突然裴逸舟坠崖的消息,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抬头看了一眼满身伤痕的池穗穗,表情有些不快,但最后什么话也没说。
整个走廊只有一盏不算亮的白炽灯和门口猩红色的“手术中”标识。
池穗穗无力地瘫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剧组出了这么大的事,沈确有很多东西需要确认和维护,没有办法很快赶过来。
一时间,医院只剩下了裴母和池穗穗。
池穗穗突然觉得这个情景格外熟悉,当初她接到裴逸舟自杀的消息赶到医院也是这样。
只是,现在里面的裴逸舟是为了救她。
为了救她,从悬崖上直接掉了下去!
池穗穗快要被自己的愧疚压垮了。
这一次是她伤害了裴逸舟。
“穗穗!”
池穗穗红着眼睛抬起头。
“我已经到医院了。”袁成宥一边挂断电话一边叫着池穗穗的名字跑过来。
看到袁成宥的一瞬间,刚才一直强忍的情绪突然爆发,池穗穗扑进袁成宥怀里。
眼泪不受控地掉落,哽咽地说道:“成宥,裴逸舟是为了救我摔下去的。”
“是我害了他……”
袁成宥只能将池穗穗抱得更紧,不停安慰着:“不是你的错,裴逸舟会没事的。”
手术门被猛地推开,医生摘下口罩,语速极快地说了句:“谁是病人家属,麻烦签一下病危通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