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晕过去了,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池穗穗紧紧盯着裴逸舟,刚才脸色发白,骤然晕倒的他让她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医生责难的话在耳边响起:“不是已经说过了,病人现在受不了一点刺激,你就暂时把他当做22岁,把他当个孩子,22岁的时候怎么相处就怎么来!”池穗穗重新将目光投在裴逸舟身上,他的头发翘起,嘴上还是没有一点血色,甚至因为刚才的晕倒,面色更加惨白。“对不起。”裴逸舟摇了摇头,他知道这和池穗穗没关系,是他自己想要逃避那段记忆,身体做出的自我保护。
池穗穗更加确信,眼前的裴逸舟是22岁的裴逸舟。
如果是现在的他,绝对说不出这样肉麻的话。
池穗穗迟疑地挪动着步子,又在离他半米的距离停下:“裴逸舟……”
池穗穗很少叫自己全名的,裴逸舟注意到池穗穗的情绪,慢慢收回了手。
池穗穗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医生说现在的裴逸舟不能受刺激。
可她也知道,他们绝对不能以22岁的方式相处。
池穗穗仔细斟酌了用词,还是开口了:“裴逸舟,我们已经分手了。”
裴逸舟的瞳孔瞬间紧缩,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但好像又很快接受了现实。
裴逸舟整个人身子都沉下来,他很聪明,从刚才池穗穗的反应已经察觉到了变化。
但从池穗穗嘴里说出来,不过是一切猜想被印证而已。
池穗穗缓了一会,看他没有什么反应,松了口气,继续说:“裴逸舟,你失忆了。所以,现在的情况可能和你认知里的一切都不同。”
裴逸舟看着池穗穗的嘴一张一合,自己却什么都听不见,突如其来的钝痛让他眼前一黑。
池穗穗呼吸一滞,急忙上前将裴逸舟平放在病床上,按下呼叫键:“医生!”
……
裴逸舟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熟悉的纯白的天花板,池穗穗伏在他身侧。
他的手有些发麻,想着稍微挪动一下,细微的动作却已经将池穗穗惊醒。
池穗穗猛地站起身,将手覆在他额头:“你醒了?头还疼吗?”
裴逸舟被池穗穗微凉的指尖冰到,下意识地想要后仰,但还是控制住自己任由她的手放在他的额头。
裴逸舟抬头,正对上池穗穗布满血丝的眼睛,她在这等了多久?
裴逸舟试图握住池穗穗冰凉的手,却被池穗穗注意到他的动作,飞快将手撤回。
“你刚才晕过去了,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池穗穗紧紧盯着裴逸舟,刚才脸色发白,骤然晕倒的他让她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医生责难的话在耳边响起:“不是已经说过了,病人现在受不了一点刺激,你就暂时把他当做22岁,把他当个孩子,22岁的时候怎么相处就怎么来!”
池穗穗重新将目光投在裴逸舟身上,他的头发翘起,嘴上还是没有一点血色,甚至因为刚才的晕倒,面色更加惨白。
“对不起。”
裴逸舟摇了摇头,他知道这和池穗穗没关系,是他自己想要逃避那段记忆,身体做出的自我保护。
“穗穗,我们真的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你不是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吗?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池穗穗看着裴逸舟澄澈的眼睛。
裴逸舟的这些问句她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现在的。
她其实也想问一问22岁时的裴逸舟。
为什么?为什么会分手?为什么会离婚?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否定他们的过去?
可话到嘴边,池穗穗又将一切咽下。
“我们确实分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