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来没有人目睹过他的真容,但上京处处都是他的传言。传说他卖画的钱全都用来救济穷人,自己分文不取。江妩生怕被周祁年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宴公子,如此高风亮节之人,岂是周祁年这样的煞神能懂的。可江妩慢了一步,周祁年赶在江妩阻止之前拿起了桌上的那副冬雪腊梅图。“没想到你还会作画?还有什么惊喜是本督不知道的?”周祁年的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了江妩的手,“难道,你会写字?之前都是在骗本督?”江妩连忙摇头,紧张地比划着。
江妩有些不情愿,但面上还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拉着周祁年的袖口,点了点头。
周祁年心里冷哼一声,没有马上答应,证明心里有鬼。
要么就是早就会写了,要么就是压根儿不想学。
看江妩这幅畏畏缩缩的样子,八成是不想学。
周祁年起身,往窗边的桌前走去。
江妩连忙跟了上去,那里还摆着她之前画的画。
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在模仿宴公子的画。
宴公子乃近两年上京最有名气的画家。
一副画能拍出上千两银子,江妩自然是买不起的。
这位宴公子也是个奇人,一年只卖四次画,所以每次一开售就奇货可居,全靠抢才能买到。
平时直接就把画展放在春风斋,所有人都可以去看。
所以即便买不起画的江妩,也可以借着替江媛媛买东西的时候,去春风斋一睹宴公子新作的风采。
虽然从来没有人目睹过他的真容,但上京处处都是他的传言。
传说他卖画的钱全都用来救济穷人,自己分文不取。
江妩生怕被周祁年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宴公子,如此高风亮节之人,岂是周祁年这样的煞神能懂的。
可江妩慢了一步,周祁年赶在江妩阻止之前拿起了桌上的那副冬雪腊梅图。
“没想到你还会作画?还有什么惊喜是本督不知道的?”
周祁年的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了江妩的手,“难道,你会写字?之前都是在骗本督?”
江妩连忙摇头,紧张地比划着。
还好她画画的时候,没有落款,否则现在怎么也说不清。
只能期盼周祁年不要深想。
“这画倒是有几分熟悉,你在模仿他?”
江妩连连点头,看来周祁年也知道宴公子,可他这样的人,应该会很讨厌宴公子那样的人吧。
所以,江妩又连忙摇头,周祁年将她这一幕尽收眼底。
“画的真丑,不如本督,有什么好喜欢的。”
江妩瞪大了眼睛,他怎么能跟宴公子相提并论!自己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宴公子的画作之时,就激动地难以言表,她能透过那副画,看到宴公子的内心。
那孤独而又怜悯天下之心,周祁年怎么可能懂!
周祁年将江妩的画推到一旁,轻轻一提就把她提到了自己的腿上。
江妩很轻。
所以丝毫不影响自己刚包扎好的伤口。
不过正顾着生气的江妩,自然没有看到身后的周祁年,嘴角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没想到,自己的画,江妩竟然懂得欣赏。
之前那些买画的人,都是跟风而已,唯独江妩,虽说是模仿自己的画风,却加入了自己的理解,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冬雪腊梅图并不是想表达腊梅在冬雪里凌寒独自开的坚韧,反而想表达在茫茫雪里,只有那一株梅花尚且独活。
周祁年握住了江妩的手,“磨墨。”
江妩不敢抽出自己的手,只能用另一只手去磨墨。
周祁年看着眼前那人恨不得钻到桌子上的样子,活像只怕生的小猫儿。
挠得心尖儿痒痒的,他的手不自觉地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