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听完保证倒是满意了,“行了行了,回家就烧了,不然给你自己惹祸!”“谢谢大姐关心了,这些拿回去甜甜嘴儿”,叶南星说着往看门大姐口袋里塞了一把大白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咳,你这小同志,快收好了,下次再找什么就来大姐这儿!”“行,下次还来大姐这儿!”叶南星走出多远都没敢回头,后背一身的冷汗,这也敏感过了头儿了吧!而且破破烂烂的字画还能挂起来欣赏不成?!叶南星住的宾馆就在公安局附近,,倒是不怕人盯上,只是怕霍凶手找麻烦,闲的慌!
到上海必逛“淮国旧”,为此叶南星特意换了三家银行取了9000块钱,要不是有户口本和签名章还有介绍信,怕是银行就把自己控制住了,好危险。
淮国旧直属的上海贸易信托公司是1949年成立的,淮国旧是1954年开业的,现在里面除了吃食以外,几乎什么商品都可以找到,最重要的是不要票,也可以寄卖。
但现在的旧货市场不能随意进入,每天只会发五百张号码,上面记录了进去的时间段,错过那个时间就不能再进入了。
叶南星也提早排了号,等时间差不多就拿出号码进到旧货市场。
入眼的景象让叶南星有点失望,满眼的是旧衣服,长袍,皮袍子,搪瓷面盆等。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顿时没了兴致,但来都来了,逛一圈当作打卡景点了。
衣服是一堆一堆的,还有卖面料的也是堆积在旁边,各种大小的鞋子一对一对的码在地上还得整齐,市场里也不全是旧货,往里走看见了一个卖绸缎的柜台。
面料摸着手感很好,素色和花色的都有,叶南星得买几匹,留着等改革开放了做旗袍,那个时候自己才25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
“同志你好,需要什么?”上海小姑娘长的水灵,说话娇娇糯糯的,只是普通话说的还算不错。
幸好普及普通话,不过叶南星会说几句,简单的沟通没问题,再深了就不行了。
“这些都是多少钱”
叶南星指着一些素色,如今做旗袍的人少之又少,积压的面料只能做成结婚的被面才能卖出去些。
“这些素色是1块五一尺,您要做旗袍,五尺布就够用,这些丝绸全是茧丝制成”。
都好看,都喜欢。
“同志,这里能做旗袍吗?”
“抱歉,我们这里只卖布料,如果要做可以去裁缝铺”
“好吧,这一匹是多少钱”
百分百的蚕丝,留着收藏吧。
“一匹布是100尺,150块,有35米,只多不少,要1匹以上可以送到家里,一匹布算上木心有15斤,我们可以让人送到家”。
这样挺不错,叶南星挑了四匹布素色和两匹花色,给了1000块!难怪卖不了,太贵了!
写好地址,交完钱,叶南星装好票据含泪离开。
再往里开始有收音机、照相器材,越往里人越少,都是些二手机械,价格也相对便宜一丁点儿!
逛到一个卖表的柜台,摆在玻璃柜台里,除了国产手表梅花、老上海,还有小怀表,一些国外手表,如劳力士、欧米茄、百达翡丽、卡地亚是叶南星眼熟的,但至于价值并不了解,叶南星表示自己可没本事玩表,看一眼都会觉得银行卡余额在减少。
这些舶来品确实更晃眼,有些手表那一圈的碎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趁着便宜,买几块收藏,万一未来价钱呢。
叶南星从里面挑出了六块男表,还有两块女表,都是耳熟能详的手表,这个时候二手东西还是不值钱的。
“同志,这几块表一共多少钱?”
卖手表的是一个老大爷,戴着一副老花镜,说话时也没有抬头只是抬了抬眼皮。
“都要吗?这些手表虽然是二手的,但比国产的手表要贵”
瞧不起人,意料之中。
“嗯,还剩三四千块吧,给舅舅、大伯、二伯、姨夫、表哥、姐夫他们带”
叶南星低下头一边继续挑选着,一边淡淡的解释,要用最平静的语气炫富。
果然老大爷一听金额抬起了头,从柜台的一头走到叶南星面前的柜台。
“你家里要这么多表做什么?!”
叶南星没有抬头淡淡回道:
“结婚啊,有的订了婚,还有刚结婚的,没有买手表,正巧我来上海,让我帮着带”,叶南星抬起头看向老大爷,“你看我指的这几块如何,合适吗?”
老大爷眼神有些诡异,还是好心劝导:“小同志,投机倒把可是要吃枪子的,你不要被骗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吓死人了。
这时叶南星才扬起笑脸,“老同志放心吧,我的那些哥哥姐姐年龄差不多,买来当传家宝,再说,这外国表二手的也不便宜,投机倒把能投给谁啊,您说是吧”
“呵呵,倒也是,你看中哪几块了,我拿出来给你瞧瞧”
叶南星指出了自己看中的几块,老大爷很是赞赏,“眼光不错,这几款都很不错。”
“这款百达翡丽的钢壳手表,可是第一种万年历计时,很有意思,只是表盘有些磕损,表链有一块是后配上的,你瞧,就是这里,但质量绝对完好无损,适合男同志,若是不嫌弃这些,可以买下”
“多少钱?”
“定价380,这些外国手表都是上面统一定的价格”
叶南星拿起仔细观察,确实表盘的损伤影响销售。
“嗯,这块要了”
老大爷笑着点了点头,又拿起了一块摇头,“这块盘面是欧亚大陆,可惜了,损伤太严重,指针也不再转动,你若要,就送你了,这种的属于无法销售的,会统一修复,若修复不了会被一同收走当材料炼化。”
“要,嘿嘿,我喜欢,这块是我的”,叶南星捧在手里,十分喜爱。
“这几块都是九成新,除了一些划痕外,其它都是正常使用,小同志很喜欢小表盘嘛,这几块手表表盘结构都是一样的”
“是啊,好巧”,果然挑选的大多都是表盘里有三个小表盘的,
“老同志,就这些,您看一共多少钱”
“好,我算一算”,说罢从一旁拿出了算盘。
算盘一响,黄金万两,叶南星付了钱,心碎了一地。
得想办法挣钱了,看来自己在哪儿都得挣钱,没有躺平的命。
“老同志,您看有没有什么不值钱的,可以送给我的,我买了这么多块,不要定价的,就要些不能卖了的”
“这个…”
老大爷有些为难,在店铺扫视了一遍,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从抽屉里端出一盘手表,看向叶南星。
哎,聊胜于无吧,全是毁了容或是缺胳膊少腿的手表。
看到一个女士的细链手表,表镜碎了,粉色表盘还有些划伤,表链断成几块,背面还凹进去一块。
老大爷笑的有些尴尬,叶南星倒是理解,国营商店的东西是国家的,个人是没权力改价赠送的。
“就这个吧,谢谢老同志了”
“好,我给你装好,你要皮盒子还是木盒子?”
“都行,您看着怎么合适怎么来”
“好”
第 17 章 又逛废品站
盒子很精致,精致的不像表盒反而像首饰盒,告别老同志又继续往里走。
最里面东西倒是吸引叶南星,全部都是二手家具,有普通木头的、红木的,桌椅板凳、柜子架子箱子,还有红木床,一旁还有欧式的皮沙发、布沙发,后面有一个后门,看样子是家具从后门进出的。
“你好同志,我想买些家具,马上要搬新家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也来不及做。”
“小同志,你好,你自己来的还是跟着大人?要买什么家具?”
店里一个年纪的售货员在整理家具,接待的是一个40多岁中年,满屋子的家具堆满了空间,有些摆在了门外面。
“我自己来,先订下,明天一早我在后门等你们,一起拉走,你们有板车吗?”
“有,要些什么,进来挑挑”
不得不说淮国旧的名气,淘宝圣地,虽是二手的,但有些东西哪怕十手二十手都是值钱的,比如眼前的黄花梨圈椅,紫檀木衣柜,金丝楠木的桌子,还有各种红木的博古架,书架,箱子等等,全部都是红木的。
“同志,你记一下,我要的有些多”
“好好好”
红木板凳3块,椅子8块,桌子13块,架子11块,床20块,箱子6块,都是按大小定价,并不按材质,都是红木,没有贵贱,正好捡漏。
经理有些疑惑,“小同志,你这,做得了主吗?”
“放心,我带钱来的,你也知道这些东西有些扎眼,明日我得让人先包一下,毕竟咱们图的是质量,但也不想惹上麻烦,同志,你能明白吧”
叶南星意味深长的看了经理一眼,王经理一愣,倒是觉得小看了眼前的的小同志。
“明白,明白,谨慎些好啊~”
价格便宜挑起来不手软,那些后世炒的最火的木料都被叶南星收入囊中,大大小小20多件,怕是得安排三四辆板车。
“好了,就这些,我把钱先付了,明天五点后门咱们一起出发。”
“好好好,我算一下”
算盘一响,哎,又得掏钱了。
“一共764块,这是收据”,开了一个大单,经理心情明显很高兴,“明天一早五点,我们在后门见!”
“好!”
又转了一圈没有再买什么,叶南星转身离开,时间紧迫,自己还得再逛逛废品站,但愿能捡到钱!
果然是任何一个年代都不缺聪明人,废品站可不像小说里写的全是宝,只希望能给自己留点儿汤。
废品站门口大姐正在织毛衣,从门外看,里面的废品分类摆放的很整齐。
“大姐,我妈妈让我找点报纸,还有板凳。”
大姐抬起头眯着看了一眼叶南星,“两毛一斤,不该动的别动,院子里的可以,屋里的不行。”
“嗯,知道了。”
叶南星进入院子,有个大爷在整理和分类里面的东西,大爷抬头看了叶南星一眼又继续收拾。
去过的废品站,但凡有老人的都是老人在干活,想必是下放的人的可能性很大。
院子很大,但非常非常整齐,破瓷烂瓦在一堆,木头家具是一堆,书本字画是一堆,各自分着类,木头可能送入去家具厂或者木器厂,书本字画最后是送到纸厂。
叶南星直到书堆跟前,小人书可以光明正大的拿,线装书得悄悄收起来,古文字的书都得藏了,高考的书又挑了几套不完整的。
字画收起来太明显,叶南星抱到了一边,又去破烂儿家具那里找宝贝,缺了两条腿的红木板凳,桌面四分五裂的红木桌面,被拆的看出来什么成品的红木料堆,破了大洞的箱子等等,还真有些像是被打砸、毁坏的样子。
叶南星蹲下身子挨个掂重量,红木虽重,但重的平稳,叶南星在赌失重。
有一根桌腿儿,其中一边儿沉一些,要了!又到处摸索了一遍,或是没有,或是没人等了先。
收了20多本书,几本小人书,其它都是高考的那套书,又抱着5卷字画和3个只有残画的卷轴走到门口结账。
门口大姐看见字画便一脸严肃:
“你拿这些画做什么,都是封资修东西!这些都要被销毁的!”
“大姐误会,我就想着这些纸质量好,我不要里面的画,您可以撕走,我只要这些裱纸,回家我就把画取下来烧了,我是想把自己写的语录裱在上面挂起来,我是绝对反对封资修,大姐可别误会,不然我可不敢要了,还你!”
大姐听完保证倒是满意了,
“行了行了,回家就烧了,不然给你自己惹祸!”
“谢谢大姐关心了,这些拿回去甜甜嘴儿”,叶南星说着往看门大姐口袋里塞了一把大白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咳,你这小同志,快收好了,下次再找什么就来大姐这儿!”
“行,下次还来大姐这儿!”
叶南星走出多远都没敢回头,后背一身的冷汗,这也敏感过了头儿了吧!而且破破烂烂的字画还能挂起来欣赏不成?!
叶南星住的宾馆就在公安局附近,,倒是不怕人盯上,只是怕霍凶手找麻烦,闲的慌!
回到宾馆时布匹还没送来,叶南星迫不及待的回房间拆宝贝去了。
用匕首顺着缝隙撬开木腿,突然掉出了一个黑色布袋,此时此刻心脏跳到了嗓子眼,打开布袋往地上一倒,红宝石、彩色钻石、白钻,一堆小的宝石裸石,切割一般,应该是纯手工做工,红宝石个头大颜色红,透亮无杂质,钻石一对比肯定是小了很多,虽然没有鸽子蛋,但至少1克拉以上,肉眼看起来等级还算不错,最喜欢的便是稀少的彩钻了,粉钻居多,然后是黄钻,有那么几颗蓝钻和绿钻,不过叶南星数了数,彩钻有18颗粉色,4颗蓝,4颗绿,12颗黄,白钻32颗,红宝石大小一共9颗,这是谁家啊,太阔了!!!
第 18 章 悲伤的故事
心情好的叶南星打算在门外等布匹,却不想看到了废品站的老大爷。
“小同志。”老大爷佝偻着身子,面色憔悴。
“老同志,你是来找我的?”这也太可怕了,自己可是出了废品站没多久就把东西收进空间了。
叶南星的眼神有些探究,老人也不恼,“小同志,能借一步说话吗?”
叶南星看了看宾馆旁边的胡同,指了指,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胡同。
大爷看了看周围没人便有些为难对叶南星说:
“你喜欢看书?那些线装书都藏好了别让人看见。”
叶南星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发现的,叶南星强装镇定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偷东西。”
“别紧张,我不是来找事的,我看你是个能藏东西的人,又让人发觉不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跟上了你,小同志,我想请你帮个忙。”
样子很真诚,但叶南星还是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哎,小同志,我想请你保护这些书,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与其被毁掉,不如放在你手里。”
老人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两本书,破破烂烂的。
“拜托你了,我知道你很为难,但真的是没办法了,我住的地方经常有人去搜,也不知道给谁,怕连累他们,但你不一样,妙手空空,而且只挑书本字画,定是个爱惜的人”
此时叶南星看到的老人眼中的贼光,那种终于逮住一个大肥羊的感觉。
犹豫是不可能犹豫的,谁有证据!
叶南星接过两本书,翻到正面,顿时僵住了,忽的又翻到背面,太吓人!有种天将降大任于自己的感觉,紧紧的盯着老人的眼睛:
“是真的吗?!”
老人与有焉荣,点头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眼神中充满自信。
“还有吗?我都可以,除了我没人能找到!”这种事哪怕泄露了秘密也要做,为了国家,多光荣的一件事。
只是得到的答复却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哎,我只来得及藏下这两本,当时我和几个朋友从废品站捡到5本,放在一个朋友家里一起研究,但是,朋友家被举报了,那群人冲进来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来不及,在混乱中我抢到的两本藏在身上,那些书被点燃的时候,透着火光,那个老家伙一头扎进了火里,后来我们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出事,被毁掉的东西越来越多,我也出了事,当日我用所有的藏书保住了这两本,所有的藏书啊…”
老人说着声音哽咽,不得不毁掉心爱之物的无奈与心痛,怕是他人是无法感同身受。
老人的眼里充满了忧伤和迷茫,又落寞的看着叶南星
“你一定能保护好它们吧。”
“能,我能,以后会还给您,还给它们的主人,或者还给国家,我肯定不要。”
叶南星一时没忍住同情的许下诺言,未来定要还给这个老人!
老人只是笑笑。
“对于我们而言,书就是命,命没了倒是没关系,但书没了,怕是,呵呵,废品站浑水摸鱼的人不少,偷书的,我就当没看见,与其被化成纸浆,不过偷回家或许还有留下的可能,也就数你偷的不知不觉。”
“呵呵,您老别笑话我了,为了这些东西,我生生的变成了凿光的人了”
“那您怎么到废品站了,不是都下放在偏远农村吗?”
老人呵呵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是我聪明,没办法不聪明,我自己烧了一部分挑出的书籍和里面空白的画轴,辞去了工作,出事时为表决心自己请求组织下放到废品站。”
“那书呢?”
“烧了,全烧了啊。”
老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叶南星一眼,叶南星秒懂:
“烧的好,破四旧。”
“那这个书.....”
“我这里一直有人盯着,只要能保护好这些书,在谁手里都不重要,至少能有重见光明的机会,比烧了或者送去纸厂强。”
“我还能藏更多的书,您有不放心的都可以给我。”
老人只是叹息的摇了摇头,“你若能保护好这两本书,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二人又聊了几句,老人便匆匆的离开,叶南星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把东西收到塞进袖子实则放进了空间。
永乐大典啊,这可是永乐大典,突然感觉自己能在族谱上单开一页了!
在门口等到了布匹,在后巷收进了空间,计划着明日收好家具就起启下乡,已经在上海逗留了六天,得早些离开。
躺在床上,叶南星有些感慨,两眼无视的盯着天花板,她知道,那个老头既坦诚又警惕,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了书而被烧死的人,为了书而忍辱负重的人,他们都在想什么,难道不是生命高于一切,不是说活着就有希望吗?叶南星想不明白,故事似乎就发生在身边,既觉得伟大,又无法共情,只知道活着一切才皆有可能。
下午三四点叶南星又出了门,寻找合适放家具的地址。
在淮海路附近徘徊了很久,终于在远些的地方找到了一片荒废的破院子,确定好了地点,叶南星便回到了宾馆,等着黎明的到来。
“小同志,把东西就卸在这里吗?”
家具店的经理也跟着马车一起来了,但看到地点又有些紧张。
“咱们可不能干投机倒把的事啊!”
“同志放心吧,谁会高价买这些东西,你会高价从我手里买吗?”
经理摇摇头。
“我是拉到这里涂油漆的,怕在家里弄会熏到街坊邻居的,涂上红色,又喜庆,质量也好,也不会惹来麻烦,你瞧屋里的油漆都在呢。”
经理看了看墙角的油漆才放下心,
“那就好,小同志,刷完漆多晾几天,等干透了,再放几天味道,不然很呛人的”
“谢谢同志,这些糖送给几位同志,辛苦你们了,谢谢!”
第 19 章 遇文物贩子
收拾完家具叶南星便前往了火车站,下午四点的火车票,所以叶南星在外面开了一个房间。
回到房间的叶南星锁好门便进了空间,要探宝了!还是金钱能够迷人眼啊。
叶南星拿着电棍在家具上敲敲打打,越是完整的大型家具越可能开出宝贝,因为太重,藏些东西反而在重量上体现不出来。
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叶南星又上前曲着手指敲了敲,果然是空的。
叶南星拿出刀子插在红木拼接的缝隙处用力一撬,一块碎木块飞溅出去,抱歉了,不懂机关只得一力降十会了。
一直把木板撬出一个手掌大的口子,上面才完全松动,应该是撬坏了里面的卡槽。
掀开木板,一块A3纸大小的空间露了出来,上面是一个丝绒盒子摆在里面。
喜悦之情,无以言表,只有小心拿出盒子慢慢打开,入眼的便是一套奢华至极的祖母绿项链,复古的工艺,经典的款式高贵大气。
吊坠是一根食指大小的方形祖母绿,项圈全是按不同大小依次镶嵌的祖母绿,中间还有一对大颗镶嵌的耳钉,一只相同戒面大小的戒指,一共4件,非常美丽。
叶南星拿出镜子开始比划了,心情超级激动,谁能捡这种漏啊,只有我!
盒子正面铺了一层小黄鱼,数了数是17块小黄鱼,1两重的,真是天选之子,天降金子,感谢老天!
把东西收到房间开始整理收进空间的书籍,如今架子也有了,桌子也摆着。
先是把家具全部擦拭干净,接着开始把书分类摆好,几幅画有残疾的,有被烧过毁容的,有被撕扯分尸的,有皱皱巴巴像老树皮的,没一个完整的,叶南星只能原样放好,等日后交给专家处理。
时间快到里叶南星出了空间,依旧是只背了一个挎包,这一次就得坐35个小时了,哎~,又是想念飞机和高铁的一天啊!
出了宾馆溜达的前往火车站,突然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连叶南星都看得出来有猫腻。几人交头接耳几句便走进了一个胡同,叶南星看着时间还来得及,好奇心作祟也跟了上去,万一是间谍呢,要是坏人也可是伸张正义啊。
叶南星小心的跟在后面,时不时的躲回空间,那些人即便是怀疑也发现不了。
几人进了一个小院,关门时还在门后张望了几次,确实警惕,更得去看看了。
拿出伸缩梯,叶南星直接爬到了屋顶,屋顶是三角顶,用的还是瓦片,是一处老房子,把瓦片起开了一个角,叶南星拿出了手,录像,放大,真是聪明!
“大哥,火车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开了,我们出发吧!”
“再等等,这些东西都拿好了,若是碰到公安不要慌,东西埋的深,他们不会让咱们把面粉给倒出来检查的。”
说话的人一个身材略矮的中年男人,虽被叫做老大,但总觉得有些猥琐,奇怪,很奇怪。
屋里的地上放着五六个袋子个装米面的白色布袋子,袋口用麻绳紧紧系了一圈。
“大哥,这次咱们又可以赚一笔了,没想到这些旧东西这么值钱。”
“还是和以前一样,间隔的上火车,送到老地方,送达立刻返回,我在这里再去找些,这东西可没前几年多了”
“前几年都给打砸了,可惜了”
叶南星在屋顶头的清清楚楚,根据推测,定是文物贩子,就是不知道是卖到哪,香江?还是外国?
眼见是如何阻止,又怎么前去报警,可惜手机打不了电话,太耽误事儿了!
六人聊了几句后便出了院子准备路上的吃食,只有那个猥琐男在房间,得想办法了。
只是还没想到办法,猥琐男就吩咐几人出发,只见六人陆续扛起一袋面粉间隔的时间匆匆离开。
几人走后不久,猥琐男也锁了房门离开了院子。
叶南星潜入院子开始翻找,找账本,或是别的信息,只是什么也没找到,正要离开时看到地面一块砖微微翘起,叶南星便蹲下把砖撬了出来,拿开几块砖之后出现了个黑色皮箱,打开一看,不得了了。
皮箱里有一沓照片,全是文物的黑白照,有一本账本,翻开后看到里面记录着文物名称,运输日期、送达地点,果然是文物贩子。
除了这些,箱子里的大黑十整整几十捆,目测得六七万,发财了!
叶南星把箱子收进空间又在院子各处找了一遍,没有发现,转身飞快的前往火车站。
“同志你好,我打一下电话”
“同志,为人民服务,一分钟2毛”
“您这有公安局的电话吗?”
“有的同志,我帮你拨”
“谢谢同志”
叶南星在火车站附近绕了半天才找到邮局,随即联系了公安局
“同志你好,我找赵建国,我是霍霆渊那个妹妹”
“同志,是你呀,你稍等,赵建国同志,你的电话”
话筒中传出了一声“来了”,倒是容易暴露对话。
“你好,哪位?”
“赵公安,我是前几天霍霆渊带的那个妹妹”
“叶同志是你呀,霍霆渊同志还特意交待我照看着你些,但是一直碰不上你,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这刚才遇见一个很严肃的事,但是我要赶火车,如果你们能快些来最好,得抓六个坏人,要是来不了,那我就先离开了,有件东西我放在邮局,你记得赶紧来拿,其它事你们再看情况安排”
“很严重吗?有群众生命受到威胁吗?你几点的火车,我们开车过去20分钟”
“没有生命危险,我还有35分钟火车起动,那你们赶忙来,我在火车站门口等你们”
“好,叶同志,我们马上出发”
电话放下,邮局的工作人员有些好奇的看着叶南星,叶南星抿嘴笑笑,这还不能说,万一走露了风声不就白瞎了!
第 20 章 上火车,去羊城
赵建国来的很快,来了五个公安。
“叶同志,坏人在哪里”
“已经上火车了,是倒卖文物的文物贩子,这箱子是我在他们聚点偷的,里面有一本记录册子,文物照片,还有钱,我可一分钱没有动,上火车的有五个人,五个面粉袋子,这是我画的长相特征,你们凑合看”
赵建国打开箱子,入眼的便满满一箱子的钱,翻看着本子和照片顿时决定事情的严重。
“叶同志,这件事还得麻烦你配合”
“我只能配合你们抓人,我火车要开了,”
赵建国很满意,把东西交给其中一人保管便带着一行人到了火车站的办公室。
双方交流几句便匆匆上了火车,叶南星也进了自己的包厢,她只需要指认。
火车缓慢出站,叶南星躺在自己上铺心痛,万分心痛,到手的钱啊~~
原本叶南星想吞了赃款再去车厢顺了赃物,只是文物贩子一天不被抓,文物就有一天的可能流出国,至少叶南星认为,这些文物就算是打碎也得留在华厦国,生是华厦国的文物,死是华厦国的泥土!
车厢里住满了人,三人都像是出差的,穿的是笔挺的干部装,胸口口袋还插着一支钢笔,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或是看报,相互也不交流,倒是安静。
一个小时之后,赵建国找到了叶南星。
“叶同志,麻烦你来一下”,赵建国表情明显的愉悦,
“怎么样,顺利吗?”叶南星从上铺爬了下来,好奇的询问着
“一切顺利,走吧”
五个文物贩子被关在了乘警的房间审问,叶南星只是在门外辨认一下是否抓错了人。
果然效率高,看来这个年代的公安个个不凡啊,凭着自己鬼画符般的人物像就能抓的这么准确,佩服!
“没错,是他们,还有一个主谋,房子的位置就是我画的这个地图,其它就不清楚了”
“行,那咱们先到这个房间问些问题,不会很久”
叶南星点头跟着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
“姓名,年龄,籍贯……”
“停,咱别问这些了,你们那不是记录过了嘛,直接问重点,我可不是犯人”
叶南星打断开场白,有些啰嗦。
“哈哈,好,那你说说怎么发现他们的”,赵建国也好说话,拿起笔开始记录。
“我这不是要下乡找我二哥嘛,刚到火车站就看来两个人探头探脑的,我说跟上去看看,若是误会了,也不耽误上火车,若是真有事,我可得看住了,于是就跟着他们………”
故事半真装假,但主体是没有错的。
“你是说你翻墙进去的?你…”赵建国有些怀疑,毕竟现在的叶南星瘦的像柴,风一吹就倒。
叶南星翻了一个白眼儿,没好气道:
“不然我再翻一个你看看?”
“不用不用,就是想着你这么瘦,还挺灵活”赵建国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
“瘦才灵活,胖子还翻不上去呢!”
“是,是,那你怎么找到这个箱子的?”
“一开始确实找不到,后来看到一块地砖翘起了一点儿,我就想着试试吧,万一呢,大家都喜欢把东西埋在地下藏起来,没想到真在下面”
“这箱子里的钱数就数过吗?别误会,只是问问”。
欲盖弥彰的解释,哼!
“数了,肯定数啊,数了一个大概,一把有1000块,里面应该有六七十把,大概六七万,没时间慢慢数,万一他们回来可就鸡飞蛋大了”
叶南星说的很坦荡,搁谁谁不数数,自己又快穷死了,要不是这是国家的,自己早摊了,哎,没那个命啊,遇个坏人让我打劫一下吧~
叶南星的眼神太过幽怨,心疼的表情却很真实,赵建国也是怕叶南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立功可以表扬,但趁机动了钱,可就不是功过能相抵的了。
“你很细心,又很勇敢,谢谢叶同志,等案子破了,我们公安局会给你写表扬信!”
“但是以后遇到类似的事一定要先报公安,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
赵建国选择相信叶南星,因为她本可以什么也不说的,而且也不会没脑子干这种私吞赃款的蠢事。
不是不敢,是不能,原则问题。
“明白,为人民服务,这些不算什么,其它就交给你们了,这些文物你们找个专家看看,好的东西还是要留在国内。”
“好,那我送你回去,便是再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们会联系你的,要是你又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也可以联系我”
“好,赵同志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们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放心吧,那我就不送了,叶同志再见”
“再见”
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人抓住了,文物保下了,光荣,我为我骄傲,我要为自己单开一页祖谱!
第 21 章 镇海楼一游
广州这个时候还叫羊城,宋代就有八景,但是八景不是固定的,是根据时期的不同而改变的,现在有哪八景也不清楚,很多地方都有大炼钢和运动的时候破坏了。
前世看过的年代小说,女主无一例外的全在东北下乡,故事的发展也都围着北方转圈,想参考一下做个南方的攻略都不行,看来得亲自经历一遍南方的农村了。
第一站,镇海楼!
叶南星知道镇海楼还是因为台风,某音上有网友总结过,多年里很几次台风在靠近沿海城市时都是急转吹向倭国,玛娃、灿都、橡皮擦、卡努等,就连倭国自己的专家就统计了近40场台风中有21场在即将登陆华厦国前突然转向了自己国家。
网上说的很玄幻,但基本都归功于镇海楼,所以不能不去看看。
下了火车最方便去的景点也是镇海楼,在越秀公园的山顶,越秀公园很大,有近90万平方米,里面的越秀山也有丰富的植被,所以有人来摘野菜,也有人来捡树枝,在饥荒年越秀山上的东西可是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山上也有来谈对象约会的,但更多的是来填补肚子的,走到一处大平台,有标志性雕塑----五羊雕像,五只羊大小不一,羊头部竖起嘴里有稻穗,四只小羊有在吃草的,有在吃奶的。
传说是古时有五位仙人为救羊城灾荒赠出优良稻穗,离开时留下身下的五只坐骑,五只彩色的仙羊口衔稻穗化做石羊保佑羊城年年丰收,所以广州又叫羊城、稻城、五羊城。
一路继续走向山顶,脚下的路是用墓碑堆积成的,有姓氏、籍贯、卒于何时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不知为何要用这些,每一步都不太敢落脚,走的胆战心惊的。
终于在两个小时后看到了镇海楼。
镇海楼是明代地方官员为了加强守备抵御倭寇侵扰修建的,有“雄镇海疆”的意思。原本的楼有五层,一二层是岩石砌筑,三层以上是砖墙,绿琉璃瓦覆盖,不过经历五毁五建,最后一次在1928年重修,镇海楼已经从木结构变成钢筋混凝土结构了,现在是羊城博物馆。
院外有碑廊、清代炮台及铁炮、明朝城防大炮、明城墙、史料碑刻,博物馆门口有一对雌雄石狮。
博物馆门票是一张比票据长一半的红色纸条,上面写着羊城博物馆。
进入博物馆便看见各种文物及史料,在重建后20年间几经劫难,1949年时所藏贵重文物被劫掠一空,在1950年重建博物馆,现在陈列的文物史料都是后来被征集的民间流散的宝贝,社会鉴藏家的个人收藏,还有一些羊城地区考古发掘的文物。
里面有漆盒、楼阁式陶屋、自鸣钟、奇特诙谐的陶俑座灯,出土的地砖、瓦片、陶罐,还有精细的船模等等。
上到五层向远处眺望,能看到大海和船只,而羊城的城区也尽显眼底。
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的时候叶南星换了一条山路,自己要偶遇荔枝!
只是在下山途中突然看中树丛中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叶南星把自己藏在树丛里放大了手机屏幕。
那人一身绿色军便装,头上的绿军帽压的很低,只露出个嘴巴,让人看不清楚长相。
对方先是在周围检查了一遍,又找到了一处地方开始挖土,半个小时后又警惕的离开,叶南星一动没敢动,片刻男人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看了看才放心离开。
直到又过了半个小时,叶南星才悄悄的从地上爬起来,真是吓死个人。
探头探脑的走到男人刚才埋东西的地方,正是一片荆棘中间。
叶南星拔掉上面的荆棘开挖,要是个人贵重物品,自己给它埋回去,若是赃物,那只能说老天爷送钱了。
土里埋的是一个黑色手提箱,打开一看,叶南星惊呆了,最上面是一封信,下面全是钱,比在上海挖出来的还要多,心中有些紧张,是不是归自己,就看这封信了,拿出一看,放心了,收走!
原本劳累一天的身体此时此刻格外的轻松。
回到城区叶南星便找了一家宾馆休息,事实上是真的累~
“同志,开一个房间!”
“介绍信”
叶南星递了上去,宾馆前台是个小姑娘,十七八的样子,穿着绿色军便衣装,有些偏黑,从下了火车就没见到几个白的,看来紫外线真的很强。
“住几天?”
“两天”
“一共一块,这是钥匙,二楼202”
“谢谢同志”
回到房间叶南星把门反锁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箱子,20多根儿小黄鱼,满满一箱子大黑十。
“1,2,3,4……”
一共60个,一个1000块,整整六万块,这可不是个人的贵重物品,信里的内容是表忠心,拍马屁,又写明了是为国军搜集的军费,这不就相当于归自己了嘛,可惜也没个落款,不然高低得送到公安,钱不重要,祖谱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