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正值寒冬,但这栋寝室楼暖气全覆盖,楼道里的窗户也都是封闭的,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有这么阴冷的地方啊。几年下来的职业病让我立马从兜里掏出罗盘,我巡视了一圈,只见掌上罗盘指针抖动不止,针头或低或仰,久不平息,很明显有其他灵性磁场的干扰。覃晴见我表情这么严肃,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这时有两个女生下楼路过,看到我的怪异举止后捂着嘴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回头看我,都被覃晴给瞪了回去。我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于是踮起脚,向窗外看去。
帮着收拾完我的床铺后,覃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即掏出手机跟她男朋友打视频电话。
起初我还很有耐心地坐在她对面等她,后来饥饿战胜了我的耐心,我决定一个人去食堂解决午饭。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覃晴发现了。
她迅速站起身,两三句话挂断了手里的电话,然后冲上来挽住我的胳膊,笑眯眯道:“饿了怎么不早说?我早点挂嘛。”
我笑着回道:“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嘛?”
过会儿我才反应过来,疑惑地问:“我什么也没说呀,你怎么知道我是饿了?”
她“噗哧”一声,捂嘴笑道:“刚刚你那肚子响的,连我男朋友都听见了,他还叫我赶紧带你去吃饭,别饿坏了你。”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这么丢人现眼的吗?
走出寝室后,穿过一段走廊就是电梯,此刻正是饭点,很多女生站在那等电梯。
眼看这一趟电梯是挤不进去了,我和覃晴不约而同地决定走一旁的楼梯。
覃晴的寝室是在第六层,也是最高层。当我们走到五六层之间的楼梯拐角时,我突然打了个寒颤。
虽说现在正值寒冬,但这栋寝室楼暖气全覆盖,楼道里的窗户也都是封闭的,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有这么阴冷的地方啊。
几年下来的职业病让我立马从兜里掏出罗盘,我巡视了一圈,只见掌上罗盘指针抖动不止,针头或低或仰,久不平息,很明显有其他灵性磁场的干扰。
覃晴见我表情这么严肃,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这时有两个女生下楼路过,看到我的怪异举止后捂着嘴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回头看我,都被覃晴给瞪了回去。
我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于是踮起脚,向窗外看去。
“果然如此!”
覃晴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果然如此?栗子你发现什么了?”
我急于验证自己的猜想,没有回答她,而是拉着她往楼下跑。
下楼的过程中,我一直观察着罗盘的指针。指针随着我下台阶的步伐有些许晃动,但总体上还是稳定的。
直到我们来到四五层之间的楼梯拐角,指针又开始疯狂摇摆起来。
覃晴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又被我拉着往下跑。
每一层都是这种情况,磁场在楼梯上是平稳的,在每两层间楼梯转角的平台上却是紊乱的,就好像这一竖条的空间都被诅咒了。
覃晴和我并排站在二层的楼梯间窗前,喘着粗气道:“不是,栗子,你到底发现什么了?怎么神神叨叨的?”
我给她顺了顺气,然后指向窗外:
“你们这儿门口,一直都是这样两条路吗?”
覃晴循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两条路一条通向食堂,还有一条路在草坪上……我记得之前是没有的,应该是最近被人踩出来的……呵,没素质的人真多!”
我心下了然:“那就是了,一旦有人踩出了印子,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跟随,最后变成这样一条路。”
覃晴看着我,眼含不解:“那又怎么样?”
“问题就在于这两条路的位置,你仔细看,它们呈现出一个倒八字的形状,而我们站的位置恰好处于两条路的尽头交汇处……”
我深吸一口气,沉重地吐出两个字:“大凶。”
覃晴瞪大眼睛,惊恐地问:“啊?那我们现在不就……”
“在煞气最甚处,邪祟汇聚之地。”
覃晴唇齿微张:“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在道路尽头就会汇聚邪祟?”
我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道:“我给你举个例子吧。”
“就像别人买房或者租房的时候,我通常不会建议他们选择大门正对着楼梯的地方。”
“因为有些鬼它不会转弯,只会沿路直走,大门正对楼梯就相当于直接把鬼请进门了。”
像是联想到了那种恐怖的场景,覃晴尖叫了一声,抱紧我的胳膊,惊慌地四处张望。
“呜呜呜,我最怕鬼了,栗子你别吓我……”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有我在,不用怕。”
覃晴扁着嘴:“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会的。”
“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保护我吗?”
“嗯。”
覃晴兴奋地在我脸上吧唧一口:“小栗子,我爱死你了!”
吃完午饭,我抽空回了趟店里,把那位女生的头发炼化了。
看着手环的倒计时延长了三天,还剩三天零几个小时,我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一些。
只要还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说不定明天我就找到破除这个灾厄的方法了呢!
在准备出门时,我瞥了一眼坐在收银台的岑司。
她捧着个手机在那刷短视频,刷到腹肌男时两眼放光,恨不得凑过去舔屏。
紧接着在感受到我的目光后,她又不屑地“嗤”了一声,坐直身子,假装漫不经心地划过。
我双手撑在她的桌前,温和道:“小司司,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出去玩玩的。”
岑司的手机“啪”地一下砸在桌面上,满脸不可置信:“你你你,你说真的?”
我笑着点点头:“只要不做坏事就行了,我不会跟嘲风告状的。”
岑司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步步走到玻璃门边,期间还频频回头看我脸色。
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记得玩一会儿就要回来哦,别让我找不见你了。”
“小司司,我还需要你呢。”
岑司站在原地,握着门把手的指节都在微微颤抖,明明她渴望的自由就在眼前,可不知怎的,她就是没有勇气按下去。
与门僵持半晌过后,她泄气了,垂着双手灰溜溜地坐回了椅子上。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才不相信你有这么好心,这肯定是给我布置的陷阱,我不会上当的!”
我摊开双手,无奈道:“我没有啊,你想多了。”
“那你就是想赶我走!我告诉你,这家店会是我的,在得到它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半步,你就别做梦了!”
“随便你吧。”
留下这句话后,我就推开门离去,走了几步,发现公交卡忘了拿,又原路返回。
这天气可真冷啊,呼口气都能冻成冰,不光是人类,恐怕妖精也会被冻出病来吧。
要不然,我为什么会看见玻璃窗里,岑司在用自己的衣袖擤鼻涕?
看到我返回,岑司明显慌乱了一瞬,找公交卡的间隙,我顺手拿了包纸巾扔到她面前:“乌鸦小姐,要讲卫生啊,我们的衣服还要放到同一个滚筒洗衣机呢。”
岑司接过,语气冰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