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姐,为什么要在东北角开个口子?”小可有些不解地问。“外鬼门开,我要将那两个孩子的一魂一魄招来。”楚妍对着小可解释道,同时手不停地画了几张符纸。小可将脑袋凑了过来:“妍妍姐,你画的都是些什么啊?”“这个是驱邪符,随身携带的。这个是五雷符,防身用的。”楚妍指了指桌面上的符纸。“妍妍姐,你会得真多啊。能教我吗?”小可满脸羡慕地问。“如果洋洋的事情结束以后,你还想学,我可以考虑看看。”楚妍没有立即答应:“小可,什么时间了。”
洋洋的灵堂就设置在院子正中央,灵堂门口摆着几个花圈和纸人。祭拜的人寥寥无几,显得冷清无比。
“楚大师,你来了,快坐下休息一会。洋洋的事,我们还没有告诉他爷爷奶奶,怕老人家受不了刺激。”洋洋的姑姑迎了上来,拿过身边凳子让楚妍二人坐下。
楚妍坐在灵堂门口的椅子上,看着灵堂中间摆着的遗像,照片中的洋洋十二三岁的年纪,嘴角微微上扬,只是现在却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大师,你说能帮洋洋超度,是真的吗?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一定配合。”洋洋母亲迫不及待地张口问道。
“可以。但是需要你们做一个选择。第一种,洋洋属于横死,阳寿未尽,可找刚死未满七天之人将洋洋的魂魄附在其身上,这样洋洋也会保留此世的记忆。通俗一点来讲,就是你们所谓的借尸还魂,只不过...”
听到这里,洋洋母亲的眼睛里都是欣喜的光芒,急忙打断道:“大师,不用选了,我想要洋洋回来。”
“大师,借尸还魂的代价是什么?”好在洋洋父亲还保持理智。
“借尸还魂毕竟有违天道,所以新的肉体只是一个不契合的容器,时间久了会逐渐腐烂、长尸斑,并且需要至亲之人以自身精血喂养,方能保持魂魄不散。而且因为所替身之人头七无法回魂会导致那人魂魄无法投胎转世,身死魂灭,因为此方法过于阴损,所以洋洋将来也无法投胎转世。”楚妍回答道。
“至于第二种...我可以抽那两个孩子的一魂一魄补给洋洋,送洋洋立刻转世。代价就是你们夫妻二人积累几十年的阴德。换句话说,下辈子你们将堕入畜生道,明白了吗?”
“我选第二种!我知道人有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那俩孩子会变成白痴,是不是?既然法律没办法要他们的命,我宁可永堕畜生道,也要拉他们陪葬。”洋洋母亲咬牙切齿地说。
“对,大师。我们选第二种!我们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要为洋洋讨回公道!”洋洋父亲立刻点头附和。
“既然如此,小可准备一下,晚上我们就去送洋洋转世,以免夜长梦多。”楚妍点了点头。
“好的,妍妍姐。”小可点了点头。
……
月色朦胧,人烟稀少的村落里,到了晚上几乎没有人点灯。灵堂里只有几支白烛照亮,昏黄的烛火在冷风的吹动下,摇摇晃晃。
“妍妍姐,这三个纸人这么摆放对吗?”小可挪动着楚妍下午刚刚扎好的小纸人。
“嗯,没错。你再将东北角的口子挪得大一些。”楚妍指了指灵堂东北角的方位。
“妍妍姐,为什么要在东北角开个口子?”小可有些不解地问。
“外鬼门开,我要将那两个孩子的一魂一魄招来。”楚妍对着小可解释道,同时手不停地画了几张符纸。
小可将脑袋凑了过来:“妍妍姐,你画的都是些什么啊?”
“这个是驱邪符,随身携带的。这个是五雷符,防身用的。”楚妍指了指桌面上的符纸。
“妍妍姐,你会得真多啊。能教我吗?”小可满脸羡慕地问。
“如果洋洋的事情结束以后,你还想学,我可以考虑看看。”楚妍没有立即答应:“小可,什么时间了。”
“快12点了。”小可低头看了一眼表。
楚妍喊来了洋洋的父母,交代道:“一会洋洋爸爸拿一件洋洋的贴身衣物挂在招魂幡上,洋洋妈妈刺破食指将血滴在衣服上,在衣服口袋里写上洋洋的生辰八字,一路举着招魂幡从洋洋出事的地方喊着‘王洋,跟爸爸妈妈回家’,路上千万不要回头,也不要回应任何人,一直回到家门口。”
洋洋父母谨慎地点了点头。
楚妍交代过后目送着夫妻二人出门,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黄符纸,剪了两个纸人,对着纸人掐指捻诀道:“去将二人的头发取来。”
纸人立刻跳下桌子,向派出所方向跑了过去……
一炷香后,一切准备就绪。
楚妍取过三碗清水分别摆在三个纸人面前,又取了一根筷子站到其中一个纸人面前,右手掐诀,嘴中念道:“王洋,回家了!”
反复念了三次,碗中的筷子突然立了起来。
楚妍又用同样的方法,走到另两个纸人面前,念了另外两个孩子的名字,直到三只碗中的筷子都立了起来。
楚妍松了一口:成了!
……
“聂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派出所内两个初中生模样的孩子跷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坐在羁押室的椅子上。
“楚生,你怕什么。我们还不满14岁,根本不会判我们死刑,最多就是赔点钱。你忘了上次被我们玩死的小美了吗,最后不也没事。”被叫作聂哥的孩子,转过一张贼眉鼠眼的脸,脸上是一副浑然不在意的表情。
“聂哥,你说得对。这次出去了,我们再找个妹子吧。我上周看小文跟着周主任去市里了,这次就挑她吧。”楚生听了聂储的话,也觉得自己不会有什么事情,紧张的心情终于有所放松。
“这次是小文了吗?我早就看上那丫头了,只是没想到让周文超那个老东西抢先了。便宜那老家伙了。”聂储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艹,什么东西揪老子头发。”
“怎么了,聂哥?”楚生也挠了挠头。
“聂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等我出去第一件事就要到王洋的灵堂门口撒泡尿,哈哈哈……”楚生哈哈了半天,也没见聂储回答。
“聂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楚生站起身来,靠近聂储,闻见一阵屎尿骚味。低头一看,黄色的液体顺着聂储蓄坐着的椅子流了下来,嘀嗒嘀嗒地在地面上聚成一小滩。
“聂哥,你怎么现在就尿了,你不是害怕吧?”楚生有些嫌弃地捂了捂鼻子,避开地面上的尿液,往后退了两步。
“聂哥?”见聂储一直没有反应,楚生伸手推了他一把,这一推不要紧,聂储竟然直愣愣地栽倒,头“咚”的一声撞在玻璃门上,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楚生,再也没有了反应。
“啊!来人啊!快来人啊!死人了!”楚生吓得哇哇大叫。
只是没叫几声,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一阵热流顺着楚生的裤裆流到地板上,嘴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一双清明的眼睛,逐渐只剩下了浑浊。
等到派出所的民警听到楚生的声音赶了过来时,隔着门就闻到了一阵屎尿的臭味,透过玻璃门看见两个少年倒在了屎尿堆里,胸腔的起伏宣告着他们还活着。
在场的民警忍不住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