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虽然是她上辈子没有经历过的,但是她对裴如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不可言说的状态。因为她知道,裴如不会伤害她。铁链不是很长,但也足够萧音尘坐起身,仅此而已。她好不太容易坐起来,浑身上下都冒着汗,额头的发丝黏在她的脸上,很不舒服。随着她的动作,锁着她的铁链子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裴如贴心地帮她拿了一个枕头当靠背,“这药效……是有些厉害,你坐着做什么?”萧音尘的眼睛直溜溜地瞪着他,“不要你管。”
萧音尘被喂了软骨散,睡得很沉,一方被子盖在她身上,以防她着凉。
裴如一夜未归。
太子在萧府勾搭他的妻子,还在城外埋伏他的朋友,此等大仇,怎能不报?
他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赵询惹了他就别想好过。
凤朝皇帝赵和老谋深算,储君首选人肯定不是六皇子赵询,但是碍于朝中的压力,才把他放在太子之位上。
在他看来,赵询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都是不定数。
赵询十五岁时过继到梅贵妃膝下,大公主赵流年嫁给当年的状元郎林宇,都在朝中暗中支持赵询。
冬日的太阳起得晚,等冰冷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屋里时,萧音尘才睁开眼眸。
陌生的熏香钻入鼻中,她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手脚上有坚硬的触感。她只感觉浑身无力,微微一动就耗费她好多力气。
萧音尘偏头看看手腕上的铁锁,又晃了晃光着的小脚丫子。
春山居?
自己这是,被囚禁了……
在自己家里……
嘶……那没事儿了。
可能是睡得太久了,萧音尘有些头疼,脑袋昏昏沉沉地。她认命地躺在床上,看着桌上还燃着的红烛,心中悲喜交加。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虽然身中软骨散,武功暂时被封,但是她的听力还是很不错的。
裴如身披黑色斗篷走进屋中,刚好与她四目相对。他既然狠下这个心来,就不会再被萧音尘给拿捏。
萧音尘软乎乎地说:“策策……”
裴如坐到他旁边,用手抚摸着她的眼尾,“从今日起,你别想从本王身边逃走。”
她兴致欠缺地抬眼,“哦”了一声。
我的都把你囚禁起来了,你就这态度?
裴如不理解她是怎么想的,她居然没有闹——还有这不屑一顾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萧音尘身上没有一点儿力气,撇着嘴说:“晓九的软骨散你就这么用的吗?你当我是什么?”
“猪吗?猪都不用下这么猛的药吧?”萧音尘一想到昨天的情景,就是满脸黑线,她有气无力地吐槽道:“我是该说策策太看得起我吗?一整瓶药啊!你就这么给我灌上了?”
面对她的质问,裴如尴尬地说不出话来,“阿尘不用说这些没用的话,本王再也不会心软放你离开。”
萧音尘的脸上尽是坦然,完全没有原来的窘迫。
这些事情虽然是她上辈子没有经历过的,但是她对裴如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不可言说的状态。
因为她知道,裴如不会伤害她。
铁链不是很长,但也足够萧音尘坐起身,仅此而已。
她好不太容易坐起来,浑身上下都冒着汗,额头的发丝黏在她的脸上,很不舒服。
随着她的动作,锁着她的铁链子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裴如贴心地帮她拿了一个枕头当靠背,“这药效……是有些厉害,你坐着做什么?”
萧音尘的眼睛直溜溜地瞪着他,“不要你管。”
他从柜桌上取出一封信,“这恐怕不是阿尘说了算。”
“看看?”
他把手中黄色的信封伸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