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心里也是有怨气的。陆芝芝做得一手好饭,她被她们奴役这么多年,赵兰音怎么就没学会几分呢?苏云恒倒下了,陆芝芝立马把家撑起来了,如果他倒下了呢?赵兰音能把家撑起来?越想心中越怨,所以听着老母亲对赵兰音的教训谩骂,他漠视了,他想着骂骂也好,或许多骂几次,赵兰音就能学会了。“别以为你流几滴猫尿老娘就会心疼你,收起你这下贱样子,今天做不好罚你不许吃饭,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只是让你学好做饭洗衣,大多数人家的儿媳,不但对婆母言听计从,还从内到外服侍的周到,你要是再不改改,就别怪我对你刻薄了。”
夏临渊一直注意着陆芝芝的动静,看着她离开之后才不再看向那一处。
他的猎物向来也好卖,但是今天买的人不多,还杀价,说什么不如买点松茸酱,这着实把他气的够呛。
特别是在看见陆芝芝卖的松茸酱居然那么赚钱,五百文一两,这一斤就是五两银子了,她怎么不去抢啊。
他的野味品相好也才三十多文一斤,这东西也并不好得。
眼看没人买猎物都半死不活的,夏临渊只好降低了点价格卖了出去,他回了家心情可见的阴郁。
这几天他的家里可谓是翻天覆地。
儿子夏启安被他打了一顿对他充满了仇恨,妻子赵兰音更是对他冷着脸,母亲也是一脸哀怨,每日回家他都感觉难受。
这一切都是苏云恒和陆芝芝害的,那天的仇恨他并没有忘记,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你是蠢货吗?我说了多少遍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学不会?你怎么这么蠢?我家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十年也才下一个蛋,你矫情什么?小姐的身子丫鬟命!你娇贵什么?”
张氏对着赵兰音破口大骂,将心头积攒的不愉快全都发泄在赵兰音身上。
赵兰音咬紧下唇,垂着头不敢顶嘴。
“再学不会,我让我儿子卖了你去!”
张氏咬牙切齿的说,这些天她注意到夏临渊对赵兰音的冷漠,故而才如此大胆。
赵兰音听到这句话,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张氏,眼里是遏制不住的仇恨。
张氏看着她居然敢恨自己,上手便掐了过去:“你瞪我?你敢瞪我?你是什么身份你心里没数吗?我儿子把你当个宝贝宠着照顾着,你呢,你拿什么回报他了?饭饭做不好,衣服衣服洗不干净,锄头锄头你拿不动,咱家的地朝那边走你也不知道,你说你能做什么?”
夏临渊就在院子里整理弓箭和制作陷阱的东西,听着张氏的教训并没有去给赵兰音解围。
因为他的心里也是有怨气的。
陆芝芝做得一手好饭,她被她们奴役这么多年,赵兰音怎么就没学会几分呢?
苏云恒倒下了,陆芝芝立马把家撑起来了,如果他倒下了呢?赵兰音能把家撑起来?
越想心中越怨,所以听着老母亲对赵兰音的教训谩骂,他漠视了,他想着骂骂也好,或许多骂几次,赵兰音就能学会了。
“别以为你流几滴猫尿老娘就会心疼你,收起你这下贱样子,今天做不好罚你不许吃饭,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只是让你学好做饭洗衣,大多数人家的儿媳,不但对婆母言听计从,还从内到外服侍的周到,你要是再不改改,就别怪我对你刻薄了。”
张氏骂够了,语气才收了收。
她一直关注着门外的动静,她很满意儿子总算是聪明了。
这娶媳妇便是媳妇,可不是找个族宗。
赵兰音也享福十年了,她该知tຊ足了。
赵兰音心口疼的厉害,麻木的做着这一切的事情。
等到夜里她背对着夏临渊。
夫妻两人都没有睡着,可却没有任何言语。
过了许久,赵兰音哭了出来,她凝噎的问:“阿渊是不是后悔了?如果当初没有娶我,你已经娶了陆芝芝,她会给你生四个孩子,她还那么能干!”
夏临渊原本都快睡了,听到赵兰音哭没来由的心烦,但听着她的控诉他又觉得心里一软,他是赵兰音唯一的依靠啊。
夏临渊转身抱住赵兰音开口:“音音,我从未那样想过,我若是喜欢她,便不会一眼对你动情。”
赵兰音生的很美,她肤若凝脂,眉目含情一眼便叫他走不动脚,在她祈求下他买下了她,她是那么娇弱,是需要精心养着的娇花,他只想把最好的给她。
而陆芝芝,他对她没有任何感觉,那时只是母亲看的,他只是听话,谈不上喜欢。
“那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吗?你厌烦我了对吗?”
赵兰音哭的梨花带雨,她知道被厌弃了是什么下场,当初便是不想接受那样的命运才逃走,是她低估了人心险恶,好不容易选了夏临渊,可这才十年,他竟也任由别人蹉跎她了。
赵兰音心里疼啊,但更多的是恨。
但她更清楚,她只能紧紧依附夏临渊,她已经没有去选择的机会了。
“没有不喜欢,只是我近来太累了些,我娘只是说话难听了些,她也是为了你好。”
夏临渊有些无奈的说道。
赵兰音听着他这话心里便再没有念头,她知道夏临渊想要她改变了,他想要在房内的娇妻,也要在外的贤妻。
赵兰音主动献上靠上夏临渊的怀里,她声音软软的说:“阿渊,我会学会的,但是你可不可以跟娘说说,对我有些耐心,我并不是小姐的身子丫鬟命,我来自京城,是赵文贤国公的嫡长女,我母亲生我弟弟时候难产一尸两命,我五岁的时候继母入府……”
“她手段狠辣,觉得我霸占了她孩子嫡长的位置,对我实在是刻薄,我长大的很艰难,我本以为长大嫁出去便好了,但是我想错了,我的婚事也捏在她手里,她要把我许配大我十岁死了妻的丑男人做续弦,我听说那人极其残暴,上一任妻子便是他打死的,我若是不逃便只有死了……”
“呜呜,我一路来好辛苦,我本想下兰州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生活,可我跟着的商队遇到了土匪……我的银钱全被抢了,我那时候便想着认命回家了,但后来遇上了骗子,他说护送我回家却要把我卖进花楼里,若不是得你相救,我,我……”
赵兰音抽抽噎噎的把身世说完,她原本是想着等夏临渊从军有了成绩再说的,可她没想到现在日子越来越难过,她要再不说,夏临渊就真的任由他娘折磨她了。
身世是她唯一的底牌,她还想着夏临渊有了功绩,带着她风风光光的回京城认亲,但现在她等不到那个时候,张氏手段太厉害,她再不做点什么,她就要被磋磨死了。
夏临渊听着赵兰音说完,暗夜里眼神幽光一闪,他嗓音低沉的问:“音音,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