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肚子饿不饿?”“啊??”时琉影一愣,强忍住内心深处汹涌翻腾的不适感,轻侧过脸,拧眉望着离君。她不明白这张阴邪冷淡的脸,怎么会想出这么恶心的称呼?“若要论实际妖龄,我入世早已千年有余,离君殿下,是在同我说笑吗?”“没有说笑,就想这么叫你。”离君退隐去身上暴戾的气息,貌似柔情地睨望着时琉影。“宝宝,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一声声宝宝直叫得时琉影心头恶寒阵阵,鸡皮疙瘩窸窸窣窣掉了一地,她压抑着身体的不适咽了口唾沫。
殿内安静下来,时琉影死死抓住身上的裘被,生怕在离君面前露出哪怕一丝春光,小小的脑袋飞速运转,她预想了接下来的无数种可能。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只要这只坏鸟敢欺身向前,轻薄于她,她马上就死在他面前!!
可离君却没动,黑眸沉寂地看着她,说是看,更多的应是观赏,像是得到了一个十分心仪的物件,他并不急着把玩,而是先放在眼前。
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观赏一番。
时琉影被他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觑得心里发怵,欲要将脸深埋进裘被,却见离君抬手似要阻她,吓得时琉影倏地松开,转而往榻内缩了缩。
“昨日,是个意外。”
离君淡睨着时琉影惊恐害怕的模样,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实在没有想到堂堂妖皇后,竟连他两成妖力都挡不住,语调不由得轻缓了些。
“我对美人,一向都是很温柔的。”
温柔???
且不说昨日差点被他一招打死,刚刚跪地求饶的小妖奴,身形样貌都不差,不照样红肿着脸哭跑出去?
这种妖,竟也能舔着脸说自已温柔,时琉影会相信他才怪!!
见时琉影抿唇不语,离君心底虽烦躁,却并未像往日对待其他女妖那般暴戾,反而万分难得的有了些许耐心,他俯下身子,轻凑近时琉影耳畔。
“妖医说,你幻形才三个月?虽说修炼幻形的妖身都是成人身躯,不会像我们这般从婴孩时期慢慢长大。但若才三个月的话,妖皇后,竟还是个宝宝啊?”
时琉影:“——!!!”
“宝宝,肚子饿不饿?”
“啊??”
时琉影一愣,强忍住内心深处汹涌翻腾的不适感,轻侧过脸,拧眉望着离君。
她不明白这张阴邪冷淡的脸,怎么会想出这么恶心的称呼?
“若要论实际妖龄,我入世早已千年有余,离君殿下,是在同我说笑吗?”
“没有说笑,就想这么叫你。”
离君退隐去身上暴戾的气息,貌似柔情地睨望着时琉影。
“宝宝,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一声声宝宝直叫得时琉影心头恶寒阵阵,鸡皮疙瘩窸窸窣窣掉了一地,她压抑着身体的不适咽了口唾沫。
“殿下平时都这么和女妖聊天?”
离君神色一顿,矜直了身子,情绪变得沉凉,“你一次次的避而不答,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阴沉的声音淡出缕缕怒意,那些刚弥散不久的寒意随着离君微蹙的眉眼又奔涌着重聚,他迅速解开身上大氅,往床脚一扔。
随即俯身,重新靠近时琉影。
“你若不喜欢聊天,我们也可以做点儿别的,只是不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是强行撑到晚间,或者,明日。会不会……被摇得散架?”
“!”
离君意欲明显的脸越靠越近,冰凉的指骨缠绕着时琉影顺滑的青丝,置于鼻尖轻嗅,神色沉醉。
吓得时琉影眉心直跳,闪躲着直往裘被里缩,最后只余一双眼睛慌乱地盯着离君。
这一瞬,时琉影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刚刚被她忽略的问题,急忙开口给出了答案。
“饿,我,我饿……我要吃东西。”
“嗬,晚了。”
离君捏着裘被缓缓下拉至时琉影胸前,黑漆漆的眸子微微狭起,放肆的目光掠过她精致小巧的脸,白皙光滑的脖颈,最后停留于性感的锁骨。
离君哑声笑了。
“真好看,可惜瘦了点儿……以后每日膳食,我陪着你吃,把你养得再稍微丰满些,抚摸时的手感会更好!”
时琉影羞愤不已,怒着眉眼怒斥。
“我不需要你养!!”
离君淡哂,凌厉寒凉的掌心捧着时琉影的半边侧脸,指腹轻捻着她嫩白的耳尖儿,时琉影微微一栗。
“你这里很敏感,我好想——”
话音未落,一通体漆黑的笛骨已抵在离君喉结处,唤出的银白色妖力躁动不息,阻住了他欺身下压的动作。
“你若再敢靠近的话!!我就……”
“你就如何?”
离君低睨着时琉影微微颤抖的手——
纤弱柔嫩,白皙光滑。
他不急不慢地抬手,将其紧紧裹住,同时琉影一道儿握着妖笛,弥散了其间妖力,才迫着她将妖笛放于榻侧。
“你想用这笛子,杀了我吗?”
“——”
实力悬殊,即便是修域妖笛,在时琉影手里也发挥不出以往哪怕十分之一的力量,离君从未将其放在眼里。
他松了手,迫不及待地将时琉影压在身下,脸深埋于她的侧颈,鼻尖顺着上面柔美颈线轻蹭而过,滚烫灼热的吐息似是下一瞬便能将时琉影烫伤。
“果真是花妖,身上好香!”
时琉影害怕极了,颤抖得愈发厉害。
“我,我杀不了你,但我可以杀了我自已,你若是敢碰我,我马上就死在你面前!绝对不会让你如愿!!!”
“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离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了不得的事,抬眸将时琉影重新打量了一番。
“合欢花妖我见多了,淫艳放荡,一个个都求着同我痴缠。像你这种不愿双修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有趣!不过……”
停顿一息后,离君敛了笑意,侧脸低头,含住时琉影红艳欲滴的耳垂,惬意享受着她战栗不已的回应,淡淡道: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若是敢死,我就把你这具尸体用不腐丹护住,白日欣赏,夜间把玩。等哪日腻了,再将你一块一块割开,拿去喂野狗,喂凶狼……”
离君轻靠着时琉影耳畔,一字一句轻缓道出,阴森寒凉,冷沁入骨。
确定对方是个变态无疑,时琉影害怕得瞬间便哭出了声。
一缕缕透明的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没入发丝,再悄无声息地钻入离君唇线,停留在他湿热的舌尖,咸凉缠绕。
离君微愣侧目,眸色复杂地盯着时琉影空濛迷茫的泪眼,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伴随着她抽泣抖动的肩膀滚滚落下,滔滔不绝。
越哭越猛,怎么都停不下来。
——这就吓哭了?
离君心念攒动,松开时琉影,起身阖目,懒靠着床柱,静谧享受着她奔涌不息的哭声,像是悦耳动听的泉水叮咛,一遍遍敲击着他的耳膜。
直待时琉影哭声渐弱,转为抽泣,离君才睁眼侧目懒睨了她一眼。
“宝宝,想吃什么?”|
时琉影嘟抿着红唇,强忍住身上剧烈的疼痛,双臂抱膝,后退着瑟缩在床角,同离君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荷,荷花酥。”
“……”
离君眉心微挑,“你还挺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