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温阮她怎么会死……”江刑洲劈手夺过龚越泽捧着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套整齐的小号救援队服,胸前的名牌上写着温阮的名字。他目光仿佛触电般收回,而后迅速红了眼眶:“你们连她的尸体都没找到,凭什么给她立衣冠冢?我要回去找她!”总指挥无比沉痛的拉住他:“刑洲,这是我们最不想发生的事情,你要面对现实!”仿佛置若未闻般,江刑洲挣开总指挥就向外跑去。龚越泽一把将他按住:“你能不能冷静点!当时你也在场,你亲眼看见了那条裂缝有多深!也知道倒下来的楼有多高!我们把那块区域都翻遍了……”
随着总指挥一声呐喊,全体救援队队员迅速而有力的抬起右臂。
眼前悲壮的场景令江刑洲心底蔓上一股深深的恐惧与愤怒:“为什么要这么咒她?!”
“不可能!温阮她怎么会死……”
江刑洲劈手夺过龚越泽捧着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套整齐的小号救援队服,胸前的名牌上写着温阮的名字。
他目光仿佛触电般收回,而后迅速红了眼眶:“你们连她的尸体都没找到,凭什么给她立衣冠冢?我要回去找她!”
总指挥无比沉痛的拉住他:“刑洲,这是我们最不想发生的事情,你要面对现实!”
仿佛置若未闻般,江刑洲挣开总指挥就向外跑去。
龚越泽一把将他按住:“你能不能冷静点!当时你也在场,你亲眼看见了那条裂缝有多深!也知道倒下来的楼有多高!我们把那块区域都翻遍了……”
“连尸体都找不到,人怎么可能还在啊!”
他的话仿佛一记闷棍打在江刑洲的心上。
江刑洲愣愣站在原地,终于明白原来人痛到极致,是麻木和空洞。
看到他这副样子,龚越泽心有不忍:“温阮的父母在她上大学那年车祸去世了,你暂时顶替家属……去帮她收拾遗物吧,或许她有东西想留给你。”
心脏再次被遗物两个字刺痛,身边的人事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江刑洲……
他还没来得及好好道别,温阮就已经不在了。
江刑洲步履沉重地来到单人宿舍,只有这里的生活痕迹,说明着温阮存在过。
毛巾、牙刷、衣物……
这些再也没人能用的东西,被江刑洲视若珍宝的收入纸箱。
打开书桌抽屉,上了锁的日记本映入眼帘,里面藏着温阮许多心事与感情。
江刑洲手颤抖着伸向密码锁,试了试温阮的生日,打不开。
再次把密码拨到0818,是他的生日。
“啪嗒”一声,日记本打开了。
这瞬间,江刑洲眸光颤了颤,隐隐有泪光在眼底涌动。
日记第一页,记录的时间是2018年9月24日。
今天是中秋节,大家都在团圆。
而万家灯火欢声笑语,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看月亮。
——
寥寥两行字,却写尽了孤独。
听说温阮的父母就是在赶回家过中秋的途中车祸双亡的。
江刑洲轻抚着纸上已经干透,被泪水晕开的字迹,细密的疼痛感在心脏蔓延。
翻开下一页,是2018年9月25日。
如果人生是场不可抗拒的旅途,那我宁可主动出发,而不是被命运推着走。
明天,向云山出发!
——
2018年10月10日。
我出院回家了,数日前和驴友去爬云山,没想到出现了意外。
眼睁睁看着驴友被汹涌的山洪冲走,而我无能为力。
在大自然面前,生命的力量显得那么渺小。
被困在石缝里的三天记忆已经很模糊,我也不愿去想起……
当时那种刺骨的冰冷和窒息的绝望。
我没等到爸妈来接我离开这个世界,而是等到了他。
当他出现在洞口的那一刻,我看见天亮了。
如果他是爸妈指引到我身边的守望,那我也会用心去守望我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