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他勾住了她的小指。“拉钩上调,一百年不许变。”可是先变的是他。宋嘉佑垂眸,心中空落落的,怅然若失。电光石火之间,他陡然想起刚刚温茹玉在树下挖什么东西。宋嘉佑急忙道了句‘失陪’,回到了那棵老树之下。他将那个匣子挖了出来,里面仅剩一缕发丝,属于另一人的发丝同锦囊一并消失了。……柳梦玉回到温府,问星已等候多时了。见她气喘吁吁的,问星体贴地递给她一杯茶水:“拿到了吗?”柳梦玉点点头,将锦囊递给他。问星接过:“好,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柳梦玉走后,宋嘉佑并没有急着离开。
而是留下来重游故地。
许多装潢都被重新翻修了,可这处长廊仍是最初的模样。
犹记得他跟梦玉在长廊之下嬉戏打闹。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迟疑的女声。
“宋嘉佑?”
他回身望去,是一张有些陌生的面孔。
他并不认识面前的姑娘,但是她却兴冲冲地上前同他打招呼。
二人一番交谈过后,宋嘉佑得知她是庄主的女儿。
她兴高采烈地比划着:“你忘了吗?小时候我们还在这儿玩过家家呢,你同梦玉听了我的话,真要做‘结发夫妻’呢!”
宋嘉佑怔在了原地,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骤然被唤醒。
古树之下,两个小孩将发丝成结,小心地收入锦囊之中。
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姑娘奶声奶气说道:“那我们约好了,长大后要结为夫妻。若是谁反悔了,就把自己的发丝取走。”
“好!”
阳光下,他勾住了她的小指。
“拉钩上调,一百年不许变。”
可是先变的是他。
宋嘉佑垂眸,心中空落落的,怅然若失。
电光石火之间,他陡然想起刚刚温茹玉在树下挖什么东西。
宋嘉佑急忙道了句‘失陪’,回到了那棵老树之下。
他将那个匣子挖了出来,里面仅剩一缕发丝,属于另一人的发丝同锦囊一并消失了。
……
柳梦玉回到温府,问星已等候多时了。
见她气喘吁吁的,问星体贴地递给她一杯茶水:“拿到了吗?”
柳梦玉点点头,将锦囊递给他。
问星接过:“好,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柳梦玉眼神真挚地对他道:“多谢。”
次日,她陪着柳夫人在院中纳凉。
宋嘉佑又来了。
她知道他定是发现锦囊被她拿走了。
果不其然,他面色冷沉:“温茹玉,将锦囊交出来。”
柳梦玉没想到他会直接点明自己的身份,下意识看向柳夫人。
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睡容恬静地躺在摇椅上。
她狠狠松了口气,蹙眉道:“出去说。”
宋嘉佑并无异议,随她一起出了柳夫人的院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柳夫人正睁着眼看着两人的身影。
二人走到院墙外,站定。
宋嘉佑开门见山:“锦囊呢?”
柳梦玉漫不经心道:“烧了,梦玉托梦给我,让我帮她烧了。”
宋嘉佑气极反笑:“梦玉会托梦给你?”
他神色一冷:“别耍花招了,赶快交出来。”
柳梦玉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反正不在我这。”
她死咬着没了,宋嘉佑拿她没办法。
“温茹玉,你很好!”他咬牙切齿道。
柳梦玉盯了他半晌,忽然笑了:“人都死了,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两人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宋嘉佑猛地想到了什么。
不对劲,柳夫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温茹玉过去跟柳梦玉常有往来。
柳夫人真的会认不出她吗?
若是她分明知道这是温茹玉,却再也没有之前的仇恨。
且细思这个‘温茹玉’的言行举止,以及莫名转变的态度。
她更像是……柳梦玉。
他忽然想起了那算命的说的那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宋嘉佑扬声对车夫道:“去温府!”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温茹玉’就是柳梦玉。
宋嘉佑心中又惊又喜,梦玉真的回来了吗?
若真的是梦玉,那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又对他所做的一切知道多少呢……
他抿了抿唇,一路上心绪纷乱。
可当他对上那双情意绵绵的眼眸时,又大失所望。
“嘉佑……”
这样轻柔婉转的腔调,是属于温茹玉的。
不是他的柳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