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到底是谁有礼啊。”“肯定是夏家啊,那赵镜姝可是首辅府的表亲,权势滔天的,要碾死夏家这一区区七品小官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这也不对啊,若真是为了保全名声,夏家怎么可能还有这个能耐把事儿闹出来。”……众人议论纷纷。夏霍本想继续那一套以弱凌强的招数,可这一次围观群众虽有点反应,但并不像之前那样为他说话,只是在窃窃私语。人群没有一开始那般的讨伐声音大了。
夏家的人会帮这大汉出这笔钱吗?
那当然不会了。
四十七两银子,这对于夏霍来说也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尤其是他这样的寒门学子,无岳丈、本家扶持,每个月还要养这么多小厮、应酬,手上哪儿有这么多闲钱。
他一个月的俸禄,左右也不过七十多两银子而已。
夏霍有所犹豫,又担心自己不帮忙,那些围观群众不乐意帮他给首辅府施压。
“看来,你为其仗义执言的好友并不愿意。”
在夏霍低头沉默的一瞬间,赵镜姝逮到机会立即开口。
男人失望又分开,对着夏霍的方向嚷嚷、破口大骂。
会看形势的护卫这会儿都会放开手让大汉骂出来,但这个护卫显然没什么眼力劲儿,大汉只能发出呜呜的愤怒声。
不过也没关系,这个程度的杀鸡儆猴足够了。
那些义愤填膺的人看到大汉的下场跟夏霍的薄凉,谁还敢再做这个出头鸟了。
夏霍见周围安静也有些慌了,还在思考是否咬咬牙花这笔钱时,一道影子就忽然打在他身上。
一抬头,见是一位容貌清丽,气质绝出凡尘的姑娘。
明明她这么娇俏娴静,给人的感觉竟极具压迫感,像是看到了上司。
夏霍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你、你想干什么?”
赵镜姝微笑:“夏大人,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是你想干什么?”
夏霍想到叶锦樾提出的优渥条件,咬咬牙,又‘哇’的一声哭出来:“好你个赵镜姝啊,你都活生生逼死我女儿了,你居然还在这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到底是谁在这颠倒黑白。”赵镜姝冷冷一笑,“你家女儿是在自己家中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扛着一具发臭的尸体、凭你的三寸烂牙就想毁我清誉、毁首辅府名声。夏大人,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夏霍毕竟是在前朝的文官,哪儿说得过行商的赵镜姝。
他一时语塞,而夏夫人可真不是一般的会看情况,见状立即开口:“赵镜姝你横行霸道,当初就仗着自己是首辅府的表亲就在酒楼将我女儿推下楼。
后来又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活生生地逼死我女儿,否则我女儿怎会自焚,举头三尺有青天啊,你就不怕夜半鬼敲门吗。”
夏夫人声嘶力竭,说得十分愤慨,若非当初赵镜姝是见过她如何刻薄夏秋日的,估计还真以为二人母女情深。
围观群众看着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分辨。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到底是谁有礼啊。”
“肯定是夏家啊,那赵镜姝可是首辅府的表亲,权势滔天的,要碾死夏家这一区区七品小官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
“这也不对啊,若真是为了保全名声,夏家怎么可能还有这个能耐把事儿闹出来。”
……
众人议论纷纷。
夏霍本想继续那一套以弱凌强的招数,可这一次围观群众虽有点反应,但并不像之前那样为他说话,只是在窃窃私语。
人群没有一开始那般的讨伐声音大了。
赵镜姝一眼就看穿了夏霍的心思,只觉得可笑。
有些人半辈子都搭在官场里却一直不得高升,到头来还只是个七品小官,到底是有原因的。
太蠢。
夏霍把人当炮灰用完就一脚踹开,连四十七两都不愿意出,怎么还能妄想人家替他发声。
但凡他方才爽快地答应帮男人赔偿,赵镜姝的处境都不会太好。
这时,人群中忽有身穿有明黄色马褂的官兵挤入。
旁的群众并不知晓这些人的来头,只是知道不好惹,纷纷让出了一条道。
但夏霍是官员,他是知道这些人的身份的,心顿时提起,呢喃:“大理寺的官兵……他们怎么来了。”
一般来说,若是不主动报官,大理寺是不会理会琐事的。
他是奔着毁了首辅府跟赵镜姝的名声来的,可也没想将这事儿闹上公堂啊。
这万一真的闹到殿前撕破脸,他还真不一定会赢……
“有人报官夏霍你污蔑诽谤,煽动群众引起暴动,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夏霍脸色苍白,他倏地想到什么,猛然看着赵镜姝。
只见那温婉如雪的女子,正冲着他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