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凛语噎,冷笑一声,踩下油门,直往御水湾开去。纪栀明显感受到他的怒气,便没说什么,坐在副驾驶上。四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厉寒凛压到了半个小时。他看到纪栀走出药店开始,莫名的火气就越燃越旺,快要把他吞没,就这么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是吗?既然如此,他偏不如她愿,也不需要再顾及什么了。纪栀一路被他拽到御水湾主卧里,厉寒凛把她重重地丢到床上,锁上门,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作报答?就一次怎么够?今后你就睡这里,继续好好报答吧!”
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窗户缝隙,轻轻洒在脸上,仿佛是天空的温柔抚摸,唤醒沉睡的灵魂。
醒来的瞬间,思绪犹如漂浮的轻烟,慢慢凝聚,厉寒凛睁眼便是他怀里抱着的纪栀,昨晚疯狂的一幕幕闪现在他的脑袋里。他突然笑了,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是为怀里的人而绽放的光芒。
原来,他昨晚真的和纪栀发生了关系,不是他做的梦。可是,真的很不真实,同时,心底的空落感被无限填满以及浑身的餍足感,都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纪栀浅浅地呼吸着,眼皮有些肿肿的,昨晚,她哭狠了,也着实累到了,此刻,她还在熟睡中。厉寒凛看了一会儿,不自觉放轻动作起了床,他看了眼时间,果然,这种事总会多消耗体力,从来守时的他,去公司也已经快要迟到了。不过,神清气爽的他,并不在意,慢悠悠地整理着衬衫袖口。
厉氏集团,会议已经开始了半小时,结果,主位竟然空空如也。大家纷纷都好奇,老板可是从没有出现过迟到这种情况,今天到底有什么事,让他们那位活阎王老板到现在还没来。就在大家稍稍松懈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那个浑身冷冽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大家又立刻正襟危坐,已经准备好又挨骂了。
厉寒凛坐到主位上,底下的人纷纷开始发言,厉寒凛似乎今天耐心不错,对每个发言人的内容都给予了肯定,偶尔还会鼓励,虽然,稀奇得很,但底下的人也在这屈指可数的轻松气氛中结束了会议。走的时候,每个人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因为,今天怎么会这么奇怪?厉总不仅没有训人,而且还全程带笑。没错,难得一见,厉总笑着开完了一场会,可见,他今天迟到,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总裁办公室内,厉寒凛听着蒋澈的汇报,眉眼间的笑意已经被阴郁所替代,怒意在翻滚。
“厉总,如您所料,那个进到您房间的女人就是宴会上李总安排的。”蒋澈低头说着。
“看来,这是找我合作不成,自寻死路来了。”厉寒凛眼眸森然,似在酝酿着风雨。片刻后,他冷声道,“你知道怎么处理。”得到指令,蒋澈点头,退了出去。
关门声传来,厉寒凛往后一靠,闭上眼,想着,过了这么久,她应该醒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该去看看了。随即,他睁眼,高大的身影站起来,拿上西装外套,亲自开着车朝一个方向开去。
套房内,仿佛还弥漫着旖旎暧昧的气息,纪栀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中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深深地叹息,她憎恶这样的自己,然而,碍于厉家帮过她太多,或许,这是她欠下的吧,只是以这种方式偿还着,解了厉寒凛的燃眉之急。想起昨晚荒唐下,厉寒凛没有做措施,于是慌忙穿戴好,勉强遮住身上的痕迹后,去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在店里借了水喝下。刚走出门,厉寒凛的车经过,看见她出来的地方,顿时下颌紧绷,目光阴鸷,立马下了车,把纪栀拽上车,再狠狠把车门关上。
“药已经吃下了?”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
“嗯。你放心,我不会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以后也不会借此缠着你。”纪栀有自知之明,她知道他不会希望多个麻烦。
“你倒是自觉,”他脸色阴沉,“那你,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当什么了?”
纪栀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想了想,“我知道你被下药了,当时情况紧急。要是你觉得吃亏,昨晚……就当作报答吧!”
厉寒凛语噎,冷笑一声,踩下油门,直往御水湾开去。纪栀明显感受到他的怒气,便没说什么,坐在副驾驶上。
四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厉寒凛压到了半个小时。他看到纪栀走出药店开始,莫名的火气就越燃越旺,快要把他吞没,就这么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是吗?既然如此,他偏不如她愿,也不需要再顾及什么了。
纪栀一路被他拽到御水湾主卧里,厉寒凛把她重重地丢到床上,锁上门,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作报答?就一次怎么够?今后你就睡这里,继续好好报答吧!”
纪栀不敢置信,她觉得,事情越来越偏离她的想法,“不可以!”主卧是他睡的地方,昨晚的行为已经对不起厉家,对不起厉奶奶,要她和他睡主卧,她绝不可能答应。
厉寒凛才不管她愿不愿意,丢下这话,便不再管她,直接走向门口。反正他想做的事,没有什么做不成的。
“厉寒凛!你想想你奶奶,你清楚的,我们tຊ这样,她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纪栀看他不管不顾的样子,焦急道。
果然,厉寒凛停下脚步,几秒后,他又笃定,“她暂时不会知道。”
“我不想再做对不起她老人家的事,主卧我不会睡的!”纪栀不卑不亢。
厉寒凛怒气已经消了些许,理智回笼,他不想逼她太紧,似是妥协,“随你!”他说完,出了主卧。
纪栀脱力,心里的羞愧无以复加,她的直觉告诉她,厉寒凛不会善罢甘休,可她目前能做的,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