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暨尘看着叶若颜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心头的痛意也越来越浓。以为她死了的时候,他固然痛苦,甚至痛不欲生。看到她活着,他的心也短暂的活过来过。可如今,她就在他眼前,他却觉得,他们之间,比生与死的距离更遥远。叶若颜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走到白暨尘面前。“白公子来,是有什么事情么?”白暨尘眼中布满血丝,他的唇瓣有些泛白。“若颜,你一定要这样对我么……”“我们那几年的情意,你说不要……便不要了吗?”这一刻,叶若颜竟然在白暨尘的脸上看到了几分脆弱。
暖阳下,叶若颜穿着一身浅紫色衣裙,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
屋内,孩子们在认真的诵读。
陶润羽坐在叶若颜旁边的椅子上,不知道和她说着什么,惹得她笑个不停。
她笑得灿烂,时不时转头回应几句。
明明还是那个人,还是那张脸。
可白暨尘却觉得,他眼前的这个,不是从前的叶若颜。
她眼中的明媚,她脸上的笑意,无一不提醒着他,眼前的这个女子,很快乐。
而这种快乐,是他无法给她的。
白暨尘站在书院门口,脚步像是生生被钉在地上,无法再往前一步。
可他也无法离开。
他像是被某种无名的力量控制住,逼迫他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白暨尘的目光落在叶若颜的笑容上,记忆却不受控制的开始倒退。
他恍然想起叶若颜刚回到丞相府的日子,最初的时候,她脸上还偶尔有笑容。
可是渐渐的,她不再笑了,连话也变得越来越少。
到最后,她在他面前,竟然只剩下无言……
可明明,三年前……
不,明明最初的叶若颜,就是现在这样。
温暖、爱笑。
这才是真实的叶若颜,是她最初的样子。
白暨尘想起他们初遇那一天。
叶若颜在河边洗了衣服回家,在路边遇到了患了风寒的他。
她自己的日子也过得清苦,却还是毫不犹豫将他带去医馆医治。
那时候正是冬天,日子很冷很冷,
白暨尘家徒四壁,连一件御寒的衣物都没有。
叶若颜用自己所有的积蓄给他做了新衣服,自己却仍旧穿着那身旧衣。
后来……他们一起窝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
白暨尘日日埋头读书,叶若颜便做活挣钱。
那时候的叶若颜,也常常笑,即便日子清贫,可她却很能自得其乐。
她是个极其容易满足的人……
她从未变过。
看着叶若颜和陶润羽相谈甚欢的样子,他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扎进去。
明明以前,她也是这样对他笑的。
可现在,他成了她避之不及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因为白暨尘的目光太过炽热。
陶润羽和叶若颜止住了话头,看向白暨尘的方向。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白暨尘日日站在书院外面,又时常让人送东西来。
镇上的人多多少少都猜到了叶若颜和白暨尘是旧相识。
陶润羽也不意外。
此刻,他站起身,对着叶若颜笑了笑。
“叶姑娘,你有客人,那我先进去了,正好看看孩子们功课如何了。”
叶若颜敛了唇边的笑意,点了点头。
白暨尘看着叶若颜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心头的痛意也越来越浓。
以为她死了的时候,他固然痛苦,甚至痛不欲生。
看到她活着,他的心也短暂的活过来过。
可如今,她就在他眼前,他却觉得,他们之间,比生与死的距离更遥远。
叶若颜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走到白暨尘面前。
“白公子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白暨尘眼中布满血丝,他的唇瓣有些泛白。
“若颜,你一定要这样对我么……”
“我们那几年的情意,你说不要……便不要了吗?”
这一刻,叶若颜竟然在白暨尘的脸上看到了几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