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往前两步,她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傅时琛站在不远处:“叶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叶穗的脚步顿在原地,表情麻木地看向傅时琛。她没有说话,只听着傅时琛字字诛心道:“当年的事情就是你主动的吧!你这样不安分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贴上去!”或许是已经痛到麻木了,叶穗已经感受不到心痛。只是,她清楚的闻到一股血腥味从自己身体里散发出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急症室门外。
医生摘下口罩,面色沉重:“我们尽力了,但人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还请节哀。”
一句话,无情地宣判了林城的死亡。
叶穗看着林城的尸体被推出来,父母的痛不欲生的哭喊在耳畔响着。
可林城再也不能回应他们了!
那一刻,叶穗只觉得心脏像破了个大洞,呼呼冷风倒灌,让她连站稳都难。
可自己不能倒!
叶穗强撑着发颤的腿,红着眼眶走到林母身边,将她扶起:“妈,您别这样,阿城他肯定不忍心看到您这样的。”
可下一秒,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她脸上。
叶穗懵了一瞬,看着林母眼中的怨毒,捂着脸愣在了原地。
她看见林母指着她,嘴巴一张一合:“早知道就不该收养你这个害人精!都是你害了我的亲生儿子!我好不容易到快老了才生下这么一个儿子,你还我阿城!”
叶穗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任林母打她,骂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只听到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不该收养你这个害人精……”
心脏最后一块地方轰然倒塌,荒芜沉寂的废墟一片,却又好像是有万剑穿心而过。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是我的儿子?你怎么不去死啊!”林母狠狠揪住她的头发,像疯了一样将她的头往墙上撞。
一下又一下!
疼,真疼啊。叶穗疼到连呼吸都难,可她疼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想死的是自己,可为什么最后死了的却是阿城呢?
叶穗在心里问着,也不知道林母是什么时候松开的手。
她只是听到一直没开口的林父说:“叶穗,林家再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们也不想再看见你。”
林父头也不回地带着林母离开,可林母不住地叫骂依旧在耳边响着:“你不配被林城救,你就是个害人凶手……”
不远处,来医院做研讨交流的夏临初将刚刚的一切看在眼里。
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叶穗,他担忧的走上前,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雪雪,别多想,没人想让这种事发生,不怪你。”
温柔的话语传入叶穗耳中被割离成碎片,她只觉得恍惚。
她的眼神没有焦距地看向夏临初:“夏医生,我不想让阿城死,你能帮我救活他么?!”
没得夏临初回答,叶穗就给了自己答案:“……不,你不能!”
拿开夏临初的手,叶穗木然地抬脚想离开这里。
可才往前两步,她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傅时琛站在不远处:“叶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叶穗的脚步顿在原地,表情麻木地看向傅时琛。
她没有说话,只听着傅时琛字字诛心道:“当年的事情就是你主动的吧!你这样不安分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贴上去!”
或许是已经痛到麻木了,叶穗已经感受不到心痛。
只是,她清楚的闻到一股血腥味从自己身体里散发出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叶穗浑浑噩噩走出医院,站在门口却没有了方向。
天大地大,哪里才是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地狱吗?
一辆熟悉的跑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叶穗看得很清楚,车上坐着的是傅时琛和江雅。
他开着车,带着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越走越远。
而她被丢弃在原地,像一条丧家之犬。
车里。
傅时琛的眼神透过后视镜,只能看见叶穗纤弱的身躯在易凉夜色里渐渐变小,直到彻底消失,他才收回了眼神。
一旁的江雅静静看着,眼里闪过嫉妒。
她紧紧握着拳,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叶穗的方向。
只要她在,自己就永远也得不到完整的傅时琛!
天空乌云密布,集聚的暴雨仿佛下一秒就要倾盆而下。
江雅回到家里。
看着手里托人查来的资料,不由得意一笑。
没想到,叶穗居然得了抑郁症,甚至很难用药物控制了。
“那么……你自己死的话,可怪不到我身上。”
她阴沉一笑,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