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你说话的地吗?”阮雨烟不满的睨了他一眼,执行罚的人立即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司凛彧正要开口,遣人送阮幼言回去,却见阮幼言缓慢的爬起来,手撑在地上慢慢的跪直了身,每动一下,后背流出的血便愈发的多,湿透了衣裳,滴落在地。她抬头,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臣妾,谢过王爷。”司凛彧瞳孔缩紧,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不求饶便罢,她竟还用了‘臣妾’自称,这是要若与他断绝了?果真,见了南离世子一面,便什么都不同了。
阮幼言的后背皮开肉绽,看着触目惊心。
怜儿呜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直流。
司凛彧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阴霾无比,等刑罚罚完,阮幼言被拖到了他的跟前。
阮雨烟高抬着下巴,声音却柔和的劝着:“姐姐,还不快磕头谢恩,带你的丫鬟回去休息?”
阮幼言浑身是血,执行罚的人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了,拱手道:“王爷,王妃伤的重,折腾一下伤口都会撕裂,不如,就免了王妃的礼节吧……”
“这有你说话的地吗?”阮雨烟不满的睨了他一眼,执行罚的人立即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司凛彧正要开口,遣人送阮幼言回去,却见阮幼言缓慢的爬起来,手撑在地上慢慢的跪直了身,每动一下,后背流出的血便愈发的多,湿透了衣裳,滴落在地。
她抬头,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臣妾,谢过王爷。”
司凛彧瞳孔缩紧,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不求饶便罢,她竟还用了‘臣妾’自称,这是要若与他断绝了?
果真,见了南离世子一面,便什么都不同了。
阮雨烟捂唇笑道:“姐姐就是姐姐,妹妹若是受了这刑,怕是命都丢了,姐姐还能这般顽强,真是让妹妹好生佩服啊。”
阮幼言却没应话,而是望向司凛彧,“王爷,可否把怜儿还给臣妾了?”
司凛彧怒极,“滚!”
这字落在耳中,阮幼言扯唇笑了。
她起不来,给他行礼已经耗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怜儿被放开,朝她冲过来。
怜儿一边哭,一边小心的搀扶着她起身,阮幼言最后再看了他一眼,“昨日王爷大婚,臣妾还未恭贺王爷与侧妃,愿祝二位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说完,她也没看男人的脸色如何,转身,迈步,离开。
身上的血滴落在地上,打湿了王府的青石路。
司凛彧死死的盯着阮幼言的背影,喉间梗的说不出话,这是从边境回来后,心底第一次生出这般恐惧的感觉。
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一般。
可明明,她早就不要他了,在很多年前,在他快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要他了……
他紧攥着手,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阮雨烟多看了两眼阮幼言,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很快又敛起,追上了司凛彧。
“王爷,您等等妾身……”
司凛彧一走,路上的人大都开始嘲笑阮幼言,他们都是王府的奴仆,阮幼言在他们府内的名声有多差,他们对阮幼言就有多不耻。
有人往阮幼言的脸上吐口水,怜儿哭的肩膀剧烈抖着,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劝阻着,却没人理会,甚至还有人往阮幼言的身上砸石头,她猛地咳了一口血,身子险些瘫软下去。
无数的声音朝她涌来,阮幼言听不清。
她望着遥远的前方,跌跌撞撞的往前,唇边却勾出了一丝凄凉的笑。
这一身的伤,足够令她斩断内心深处对他所有的期待,也终于……
可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