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生于阴暗,不配得到这些吧”盛怀拍了拍他的肩膀,装作不在意的语气说,“上一辈的错,和你没关系,你别老耿耿于怀”。陆子沉的出身和童年,就注定他无法像弟弟陆子深一样从小肆意张扬,但他也有自己的骄傲,所以他从许蔚蓝追他的开始就明确表示了拒绝。这些年沈歆用母爱治愈了陆子沉,但他也同样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亲情友情,他得到过所有人的夸赞,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但也从来没活出过自我。所有人看到的陆子沉是运筹帷幄,做事果断,内敛俊雅,积石如玉,但这些是他让别人看到的。
陆子沉在公司呆了很长时间,直到总裁办的员工都下班了,陆氏集团的大楼的也都只剩零星几层办公室在加班。
他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这个时间齐毅应该通知许蔚蓝离婚的的消息了,而她也应该吃过饭回家了。
想到这,陆子沉将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拿起外套出了办公室,陆氏集团的底下停车场常年停这他的备用车,所以此刻他一个人开车往‘春和景明’去。
肩头的伤疤处隐隐作痛,他也发疯般想见到许蔚蓝。
他想看他说离婚后她的神情,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不舍。
到了‘春和景明’,整栋房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走廊玄关处亮着微弱的灯光,他下车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向三楼的主卧,一片黑暗。
家里的阿姨听到车子的响声,打开门出来,看到陆子沉的时候,似是松了一口气“先生,您回来了?”
“太太还没回来吗?”
“太太……”阿姨眉头紧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太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来住了”。
“我知道了”,陆子沉语气里似是多了些哀伤,独自上楼,“您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好”,阿姨接过他手里的外套挂好,回房间休息去了。
他回了两人的主卧,发现房间里空荡简洁,就连衣帽间里,她的衣服首饰也都没了,只留下了一些自己送给她的礼物。
仿佛一夜之间属于许蔚蓝的东西都不见了。
陆子沉自嘲一笑,看来自己偷来的三年时光,终究还是要还回去了。
躺在曾经两个人睡的大床上,闻着还带有许蔚蓝一丝气息的枕头,陆子沉怎么都睡不着,突然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起床,换衣服,下楼开车,等车子开出去,他才想起给盛怀打电话。
“出来喝酒”
这一句话,听的盛怀一脸问号,凌晨一点,倒是难得。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而且你不是还在国外吗?回来怎么不在家陪老婆?”
盛怀的三连问之后,手机那边许久都没回声,好在他看不到陆子沉阴沉的脸。
“出来说,我在〈流金〉等你”
“行,上辈子欠你的”,挂了电话,盛怀从床上爬起来往〈流金〉赶。
一进包厢就看到了买醉的陆子沉,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酒,伏特加,威士忌,白兰地……
他上前一步,制止住端着白兰地打算一口干的陆子沉,“你疯了,这么喝不要命了”。
“我要离婚了”,陆子沉醉躺在沙发上,可他觉得这时的自己无比清醒。
“什么?开什么玩笑”
“没有”
盛怀双手插兜,慌乱的在他面前来回走着,“你难道真的为了那个宋薇要和蔚蓝离婚”。
陆子沉没回答,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彻底清醒一下,又回来坐下,从兜里掏出来了根烟点上,“我和宋薇没关系,我没碰过她,也没有纠缠不清”。
“那……”
“是她要和我离婚”
剧情走到这,盛怀有些看不明白了,许蔚蓝当初追了陆子沉三年,后来两人结婚,所有人都觉得许蔚蓝是得偿所愿,如今怎么会主动提离婚呢。
“裴简醒了”
“什么?”盛怀有些不可置信,“多少年了,有十一二年了吧,突然就醒了?”
一根烟灭,他又抽出来一根烟点上,顺手也扔给盛怀一根,“许蔚蓝第一时间知道他醒了之后就去见他了,回来就提了离婚”。
“怪不得”,上学的时候都说裴简和许蔚蓝是一对,盛怀叹了口气,又说,“但是蔚蓝当初毕竟也追了你三年”
“是吗”,如果不是六年前那天,他和朋友聚会,偶然路过一个包厢,听到里面有许蔚蓝的声音,没有听到她说的那句‘大冒险我输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去追陆子沉,咱们打赌……’就好了,他或许也能真的以为许蔚蓝是喜欢他的。
“或许是我生于阴暗,不配得到这些吧”
盛怀拍了拍他的肩膀,装作不在意的语气说,“上一辈的错,和你没关系,你别老耿耿于怀”。
陆子沉的出身和童年,就注定他无法像弟弟陆子深一样从小肆意张扬,但他也有自己的骄傲,所以他从许蔚蓝追他的开始就明确表示了拒绝。
这些年沈歆用母爱治愈了陆子沉,但他也同样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亲情友情,他得到过所有人的夸赞,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但也从来没活出过自我。
所有人看到的陆子沉是运筹帷幄,做事果断,内敛俊雅,积石如玉,但这些是他让别人看到的。
而真的的陆子沉,就如今晚,偏执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