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瑾生硬地收回视线,烦乱的心绪却久久无法平息。林婉霜将林母带回太子府,便去拜见太子。书房。容行止盘坐于于榻上,指间捻着一枚黑棋。林婉霜上前准备行礼,容行止却率先开口:“坐吧。”闻言,她欠了身便轻轻坐了过去。“你帮本宫看看,这枚黑子该落在哪儿?”容行止意有所指似的问道。林婉霜一愣,看向面前的棋盘。盘中黑子已被林子重重包围。她思索一番,拿起一枚黑子落下:“置之死地而后生。”容行止听了,黯淡的眸子亮了瞬。
“好喝吗?”林婉霜两眼泛红。
“啊,来人……”陈云芳疼的龇牙咧嘴地大叫,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林婉霜便又扯着她往碗里按去,喝道:“好喝吗!”
丫鬟们本想上前帮忙,却被林婉霜冷冽的眼神吓得不敢上前。
陈云芳狼狈不堪,瞪着林婉霜的双眼似要喷火:“你竟敢……”
“我有什么不敢。”林婉霜冷笑一声,想起前世那件最可笑的丑闻。
倾身在她耳旁低声道:“三婶,你若不想林微荷是个孽种的事传出去,就给我安分点。”
陈云芳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婉霜。
林婉霜嗤笑一声,狠狠放开手,她便脱力地瘫倒在地。
林婉霜转身将林母扶起。
丫鬟们正要阻拦,陈云芳颤声道:“让他们走。”
丫鬟们只好让开。
林婉霜刚行至府外,就撞上了容承瑾和林微荷。
容承瑾脚步一顿,复杂的目光落在林婉霜脸上。
“堂姐?你这是?”林微荷诧异地看着林婉霜和林母。
林婉霜根本不想理会眼前的两人,直接绕过了他们。
容承瑾皱眉,却在林婉霜擦肩而过那一瞬攥住了她的手臂:“林婉霜。”
林婉霜面色一沉,下意识要抽回手。
可容承瑾反倒收紧了力道。
看着林婉霜那满含愠色的双眼,容承瑾生了丝莫名的不甘。
“这几日,你住在何处?”他冷声问。
那日林婉霜离府后不久,他便派人去追,谁知竟不见了人影。
“秦王殿下倒是多管闲事。”林婉霜皱眉,“只是,我看秦王妃像是不开心呢。”
容承瑾一怔,看向林微荷。
谁知却正好看见了林微荷来不及收敛的嫉恨恶毒。
只是那扭曲神色一瞬即逝,转眼便又恢复如常。
林婉霜趁机抽开手,扶着林母离开了侯府。
林微荷看着容承瑾的目光跟着远去,将狠毒藏进眼底,带着委屈开口:“承瑾,我们进去吧。”
容承瑾生硬地收回视线,烦乱的心绪却久久无法平息。
林婉霜将林母带回太子府,便去拜见太子。
书房。
容行止盘坐于于榻上,指间捻着一枚黑棋。
林婉霜上前准备行礼,容行止却率先开口:“坐吧。”
闻言,她欠了身便轻轻坐了过去。
“你帮本宫看看,这枚黑子该落在哪儿?”容行止意有所指似的问道。
林婉霜一愣,看向面前的棋盘。
盘中黑子已被林子重重包围。
她思索一番,拿起一枚黑子落下:“置之死地而后生。”
容行止听了,黯淡的眸子亮了瞬。
他将手中黑子稳稳落下,从容地让人觉得他并不是瞎子。
两枚黑子如同一把剑刺破被林子围困的僵局。
林婉霜有些诧异,容行止真的看不见吗?
而容行止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唇角轻扬:“本宫眼瞎,但心不盲。”
听到这话,林婉霜低头一笑。
太子眼瞎心不盲,有的人却是眼不瞎心盲。
容行止抬眸:“怎么了?”
林婉霜忙道:“殿下英明,我是说,明日我便开始为殿下诊治。”
林母的事让她明林,就算和离,若是没有守护的力量,最终还是保护不了她的家人。
直到傍晚,林母才醒了过来。
守在榻边的林婉霜眼眶一红:“娘。”
林母浑浊的目光闪了闪,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婉霜,你瘦了,在王府……可是伤心了?”
林婉霜心一紧,险些落下泪:“婉霜不伤心。”
她深吸了口气:“娘,您放心,以后婉霜定不会让您再受苦。”
心底的涌起的愧意让她声音都有些颤抖。
上一世,她满心都扑在容承瑾身上,以至于错过与林母的最后一面。
这是她的错,也是她的痛……
次日,林婉霜就开始治太子的眼睛。
她先将裹着药的细布轻轻蒙住容行止的双眼。
两人靠的很近,温热的气息洒在容行止的鼻尖,竟有种猫爪挠了下心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
林婉霜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容行止竟然知道自己在想别的。
她将细布打了个结,转身拿出银针:“我来往太子府一事恐怕早已入了容承瑾的耳了。”
淡淡馨香的远离让容行止心莫名空了瞬。
他轻咳一声:“害怕了?”
林婉霜莞尔一笑:“这不是有殿下吗?”
话一出,她顿觉这话不妥,忙讪讪改口:“不,我的意思是……”
“施针吧。”容行止打断她,声音中忽然多了一丝微不可闻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