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爷子生气地走出了厨房,裴司璟拿起蝴蝶酥往嘴里塞。腻到发齁,她却一块接一块。裴司璟心想,自己的爱就像这点心里加的糖,不合适,所以才会难吃的要命,难吃到连眼泪都出来了。城市灯火在夜幕下一盏盏亮起,天空下起了小雨。裴司璟走在街上,本该前往旅店的脚步偏了方向。她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天自己走的时候,桌上的水仙花好像蔫掉了,厨房乱糟糟的也没有人收拾……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站在家门口了。
冰凉夜色里,裴司璟随意找了家旅馆住了进去。
第二日是休息日。
裴司璟来到师傅家,和往常一样接受师傅胡老爷子的教导。
她将刚做好的蝴蝶酥放到表情严肃的胡老爷子面前。
胡老爷子尝了一口,眉头立刻蹙起,端起桌上的水猛喝了两口。
“你自己尝尝你做的什么东西!你过两天就做这个给客人吃吗?!”胡老爷子神色不悦。
裴司璟吃了一口,果真,甜到发苦。
她垂下头:“师傅,对不起。”
胡老爷子看着她憔悴的脸,心里叹息一声,脸色却是冷的:“我早说了,你和裴少不合适,迟早会分开的。”
要早知道这三年下来,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他就不该让裴司璟去那里,也就不会认识酒店的少东沈舒宜。
裴司璟心头漫起一阵苦涩:“我知道。”
可是知道又怎么样?
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爱沈舒宜。
胡老爷子见她执迷不悟,气得哼了一声:“老头子只不过是你师傅,管不了你,你自己做的东西自己吃掉,不准浪费!”
胡老爷子生气地走出了厨房,裴司璟拿起蝴蝶酥往嘴里塞。
腻到发齁,她却一块接一块。
裴司璟心想,自己的爱就像这点心里加的糖,不合适,所以才会难吃的要命,难吃到连眼泪都出来了。
城市灯火在夜幕下一盏盏亮起,天空下起了小雨。
裴司璟走在街上,本该前往旅店的脚步偏了方向。
她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天自己走的时候,桌上的水仙花好像蔫掉了,厨房乱糟糟的也没有人收拾……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站在家门口了。
裴司璟打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黑沉,没有人。
她打开灯,屋里一如她走的时候,一片狼藉。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叠好。
收着收着,她视线一顿。
厨房地上,碎了一只瓷杯。
是她住进这里的第一天买的,她用了三年。
她捡起碎瓷片,不知为何有片刻茫然。
这时,门却突然被打开,裴司璟手一抖,指尖传来一阵刺痛。
她抬眼看见沈舒宜,又立刻低下头,飞快将瓷片拾起来丢进垃圾桶。
水声哗哗,被划破的手指缓缓渗出血,她却毫无所觉只顾洗碗。
沈舒宜见她忙活的背影,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行了,别收了!”
裴司璟手上动作一顿,有些局促:“家里太乱了,我很快就能收拾好!”
说完,她手上的动作又快了些。
可下一刻,“哗——!”一声。
却是沈舒宜阔步上前,将她手边的碗全部推倒在地!
一片碎裂声中,她吓住了,一时无措地看向他。
沈舒宜表情冷峻:“没必要了。”
裴司璟浑身僵住,有些不懂,声音怯弱:“什么?”
沈舒宜挑眉,不耐烦至极:“我有女朋友了,昨天你们见过。”
“哐——”裴司璟指尖仿佛后知后觉般,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还未凝住的伤口一滴鲜血落在脚边洁白的瓷片上。
她眼眶酸涩,张口呐呐的问:“她是女朋友……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