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痛声道:“她沈青鸾世出名门,家中后辈各个出息,她自己更是满腹经纶文采斐然,为人处为人处世事打理家事俱都无可挑剔。但看这几日你我都不曾给她好脸色,她却一丝亏也没有吃便可见一斑。”陆氏嘴角逐渐耷拉下来,“怎么,她世出名门,就可以如此羞辱长辈?”君鸿白长叹一口气,却还是耐心劝道:“她纵有百般不是,可有一句话却是一点错也没有,倩儿生母身份低微,她出门赴宴,人人都是看在沈家的面子才高
继续痛声道:“她沈青鸾世出名门,家中后辈各个出息,她自己更是满腹经纶文采斐然,为人处为人处世事打理家事俱都无可挑剔。
但看这几日你我都不曾给她好脸色,她却一丝亏也没有吃便可见一斑。”
陆氏嘴角逐渐耷拉下来,“怎么,她世出名门,就可以如此羞辱长辈?”
君鸿白长叹一口气,却还是耐心劝道:
“她纵有百般不是,可有一句话却是一点错也没有,倩儿生母身份低微,她出门赴宴,人人都是看在沈家的面子才高看她一眼,日后议亲,也还是要托沈家的面子。
更不用说远儿的教养,还有倩儿要学的那些东西。我知道祖母厌恶沈青鸾,恨不得狠狠罚她,可若是罚了她,她不再愿意教导倩儿远儿,那他们可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君鸿白语气带着深深的自我厌恶。
他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好男人。
对妻子,他深情忠贞。
对祖母,他孝顺体贴。
对儿女,他尽责关怀。
可今日一遭居然彻底打破了他印象中的假象。
真正的他,虽然口中挂念亡妻,可却还是一个接一个女人往府中迎。
他的继妻如此侮辱祖母,他非但不能替祖母出气,反还花言巧语逼迫祖母低头受辱。
对着一双儿女,他虽有心教养,却实在无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歪路反还束手无策,只能指望沈青鸾一个外姓人。
说来说去,做丈夫、做孙子、做父亲,他竟没一样合格的!
他自顾自低落着,陆氏却也是无比心寒。
她为着君鸿白尽心尽力谋划,可事到临头,她被沈青鸾羞辱成这样,君鸿白居然还只惦记着杜文娘那个小贱人生出的两个小贱种。
君鸿白这些解释在她眼里,全然变成了生怕她处置沈青鸾,继而影响两个孩子前程的托辞。
陆氏双眼红通通地看着君鸿白,心里火烧火燎地绞痛。
君鸿白不知她心里翻天覆地,见她冷静下来,又阴郁地说起另一桩事:“祖母怕是还不知道,二叔他已经回京了。”
陆氏听得这话,浑身一震,所有的愤怒都被她严严实实地咽到肚子里,“回京了?什么时候到事,家里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只是个六品的修文郎隶,平日里没资格上朝议政,也是不知情。
还是昨日听同僚闲谈,才知道二叔打了胜仗,领了三品大将军的官职,如今每日都住在府衙之中。”
三品…
陆氏眼睛更红了。
只是这回,是真的眼红。
16.陆氏气死了
她的孙儿寒窗苦读十年,又在官场沉浮数年,直到去年才将将升了六品的官职,也就是协助处理吏部公文而已。
君呈松那个小杂种,半本书也没读过,居然没死在战场上,还做了三品大官,还有府衙可以居住。
他怎么就没被西戎人砍死呢!
废物,西戎的兵都是废物!
君鸿白语气之中难言愤懑和嫉妒,“他虽然位高权重,可京城谁人不知他以往的混账事,加之又年纪大了,说亲定然艰难。
越是这样,我们大房越要一家和乐。祖母,沈青鸾还有用。”
他语气渐深,陆氏的嘴角一寸一寸往下撇。
半晌,她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好,你的苦心祖母知道了。如今你想事情如此周全,祖母心里也高兴。”
君鸿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