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感觉叶悦就是二傻子,他自个儿气了半天,简直和叶悦无法沟通。事后,叶悦把这件事告诉许荧荧。许荧荧嗤笑一声,“悦悦,我就是徐同这人不行吧。”“他是想通过你占苏瑜的便宜。”叶悦实在不想把徐同想的那么坏,“他,他可能觉得我和他应该住一起吧。”“傻子!”许荧荧恨铁不成钢的戳她额头,“说你傻,你还真以为你自己聪明,你们俩现在是处对象,不是结婚对象,怎么可能住一起!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傍晚下工。
“大队长,罗紫又请假了吗?”
大队长看向杨彩玲,点点头:“是啊,也不知她去干啥,这个月连着请四五天假。”
杨彩玲若有所思。
“对了,还有你们那个钟知青,你带个话给他,女同志不比男同志,让他也少请点假,不然,年底就要喝西北风。”
杨彩玲哦了一声,说会帮忙传达。
这个月和下个月上工做事相较于以前比较轻松。
村里下工下的早,一般下工后,天色都还没完全黑。
家家户户都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周云崢没立即回去,他习以为常的去后山穿梭着。
知青宿舍里,杨彩玲进了房间,目光在罗紫的床铺上沉思。
近日,她发现罗紫好像有钱了。
时常见她吃点心,买新衣服,甚至还出钱给杨舒美老知青帮做她饭。
更惹眼的,她三天两头就请假去镇上,一去就一夜不回来。
太反常了,真的太反常了。
杨彩玲也问过罗紫哪来的钱,但她却仰着鼻息说是家里寄的物资。
笑话,罗紫的家里是什么情况她能不知道?
她父母非常重视她弟弟,她在家里的地位就是透明,怎么可能给她寄钱。
不让她寄回去都算不错了。
杨彩玲出了房间,瞥见钟德拿张纸条细细的看,脸上还挂着笑。
她想到大队长的话,就走到他身边传达。
“杨知青,你干啥!走路都不打招呼!”
杨彩玲:“……”
她没好气的道:“大队长让我转告你,少请假,不然你年底分不了多少粮食!”
以为钟德会脸色凝重,谁知,他无所谓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他不耐烦回屋,杨彩玲盯着他背影看了许久。
这一个个的,跟有鬼似的。
见不得人。
……
“徐同,你到底要想说什么!”
后山坡上,叶悦冷脸盯着对面。
徐同皱眉,好声好气道:“悦悦,你和苏瑜知青是好姐妹,你看她既然去镇上,你不如问问她,那个小院给我们住,知青宿舍拥挤,住着不方便。”
“你为什么还惦记着苏瑜的小院,我都跟你说了,小院是苏瑜的房子,大队长也叮嘱过。”
“是是,我知道,这不,你和苏瑜不一样,你们是好姐妹,你说一声,苏瑜不会不答应。”
叶悦有点傻眼,“我和她就算是好姐妹,也不能平白住她的房子呀,你这是什么逻辑!”
徐同感觉叶悦就是二傻子,他自个儿气了半天,简直和叶悦无法沟通。
事后,叶悦把这件事告诉许荧荧。
许荧荧嗤笑一声,“悦悦,我就是徐同这人不行吧。”
“他是想通过你占苏瑜的便宜。”
叶悦实在不想把徐同想的那么坏,“他,他可能觉得我和他应该住一起吧。”
“傻子!”许荧荧恨铁不成钢的戳她额头,“说你傻,你还真以为你自己聪明,你们俩现在是处对象,不是结婚对象,怎么可能住一起!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叶悦委屈低头,平常大大咧咧的性格此时没显一点。
许荧荧轻叹一声,“你去跟徐同说清楚,让他别打苏瑜房子的主意。”
“我知道。”叶悦不自在的低头。
毕竟徐同是她对象,许荧荧嘴里对徐同多看不上,感觉也看不上她。
她脸上很不自在。
**
月底,镇上赶集。
因为快要秋收,每家要把粮食补足,所以,这次去镇上的人很多。
大队长准备拖拉机拉人去。
经过商量,周云崢带村里的小伙学了拖拉机。
然而一个个的笨的要死,就连赵军和江兵都学怕了。
大队长直骂他们没出息,蠢笨如猪。
唯一的例外,是今年新来的一位男知青学的快。
既然下乡就是村里人,起初村里还不满意,认为知青是外来人,学了拖拉机,把拖拉机开走怎么办。
大队长也有过这种疑虑,周云崢道:“大队长,多个人会开不算坏事。”
学会的知青叫高恩宇,他自下乡,一直很安分。
他学会拖拉机后,赵军和江兵就和他来往频繁,渐渐的几人也相熟。
“大队长,这次就让高知青开拖拉机去吧。”
大队长歪头打量一眼周云崢,“你最近都是咋了?”
周云崢沉凝着,“我后山有点事。”
时间急,大队长不好再说。
村里短暂安静,周云崢掉头返回,路过熟悉的小院,他脚步下意识的一顿。
第几天了?
对,已经三十三天过了早晨。
周云崢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在别扭什么,但一想到苏瑜喜笑颜开的看房子,一点不在乎他的模样。
他心里就下沉的厉害。
他本应该回去,然而,他脚步不听使唤的推开那扇院门。
里面的环境一目了然。
透过窗户,他看到她的大件没带走,床铺也没带走。
在村里打造的衣柜也没带走。
他搭建的茅厕和浴室,静静矗立着,似是没人使用,显得孤零零。
深深闭眼,他想把脑海里的面孔挥散,但她就像无孔不入的流水,一个劲的往他脑海里钻。
走到卧室窗前,里面味道很是熟悉。
是她身上散发的清香。
周云崢的下颌绷紧,眸色越发暗沉,幼时他曾失控过,后来是周奶奶引导帮他克制。
然而现在,那份即将破土而出的熟悉情绪在蠢蠢欲动。
情绪起起伏伏后,他掉头直接离去。
…………
苏瑜今天走时,碰到一个男人和厂长在争执。
苏瑜看了眼,脚步往外走。
“苏同志!”厂长招手,“你过来一下。”
苏瑜上前,厂长冷冷的看向身旁的男同志,“孟同志,这就是我们的翻译员,她很出色,不用你大驾光临。”
孟酋细碎的视线落在苏瑜身上,眼底划过一抹亮色。
“厂长,你开玩笑呢,这种大文件岂是女同志能做主。”
厂长还没出声,苏瑜呵笑一声,“都说现在妇女顶半边天,怎么到这位同志嘴里,是不赞同上面的意见?”
孟酋脸色微变,“同志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孟酋这个人,苏瑜听厂长说过两句。
自认归国学子,很是高傲,对国内目视一切。
本来他主动来小镇上当翻译,钢铁厂还很开心,然而对方就只想着探究厂里的设备零件,叫翻译东西就推三阻四。
“孟同志出自哪位派遣?如此才华骄傲,这镇上小小钢铁厂庙小。”
苏瑜看向厂长,“厂长,不如你电报一份,咱们钢铁厂对归国人才招待不起。”
孟酋脸上的笑意一寸寸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