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颚线绷紧,冷声警告,“沈南音,适可而止,我不是非你不可。”她当然知道,顾家少爷多的是人追捧,当初只是因为无聊了就来找她逗闷。沈南音清亮的瞳孔很是冷静。“嗯,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说罢,她不管顾之言铁青的脸色,拉着室友离开。想起陆京宴表示过不喜欢她和顾之言见面,步伐还加快了些。“这男的神金吧!”早就想骂人却被沈南音屡屡按住的梁宛终于能一吐为快,“真是人丑屁事多。”“这么看你老公再怎么样也比他好多了,说领证就领证,那张脸也没得说。”
“计量经济学真给我上吐了,我现在只要一看到那个老师就两眼一黑头冒冷汗。”梁宛吐槽道。
方韵然:“我也是,我宁愿上一整天的马克思主义原理。”
梁宛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我才不想看到渣男。”
马克思主义原理作为公共课,金融系几个班通常是一起在大教室上,因此不可避免会碰到顾之言。
他的联姻对象也总是陪他来上课,看得梁宛身体不适每每想吐。
然而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身影拦在了她们面前。
“沈南音,我们聊聊。”
沈南音看到来人,眉头轻蹙,“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聊的。”
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顾之言脸色紧绷。
他和苏雅琴联姻的消息过去这么久,她居然真的一次都没来找过他。
难道她一点都不在乎吗,就不怕沈定国又把她卖出去?
明明只要她说句话,他就会取消和苏雅琴的联姻。
顾之言咬了咬牙,“我……”
正好一阵风将沈南音头发吹乱,她抬起手,将碎发绕至耳后。
就在此刻,无名指上的戒指落入他眼中。
他瞳孔骤缩。
大脑僵滞时,耳边回响着苏雅琴的话。
除非……她傍上大款了呢?
心中蓦地涌上郁气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他眉梢沉着戾,质问道。
“这戒指是谁给你的。”
“你急不可耐地分手,是因为已经找好下家了吧!”
沈南音淡淡开口,嗓音疏离。
“欺骗性质的合同在法律上是不具有效益的,你我的开始本就源于你的欺骗,关系完全可以自动终止。”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所以一段本来就不成立的关系,我为什么不能找下家?”
梁宛差点都要鼓掌了,学霸不愧是学霸,学以致用啊!
顾之言僵了片刻,倏尔冷笑一声。
“他知道你家什么情况吗,他能娶你吗?沈南音,人家给点小恩小惠你就上钩……”
“我已经结婚了。”
沈南音打断了他。
什么?
顾之言难以置信,头脑一瞬空白。
她不想再和他过多纠缠,重复着说道。
“我已经结婚了。”
“除了我,谁会愿意——”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沈南音笑了笑,替他补上,“谁会愿意娶沈定国的女儿,对吗?”
她虽然在笑,眼底却没有任何情绪,平淡得让人心慌。
顾之言唇抿得平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你真的很奇怪。”
她抱着书站在那,清丽漂亮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冰冷淡漠。
“明明看不起我,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呢,你不累吗?”
“还是说,你们又有了新赌注。”
或许是对这件事下意识的逃避,心底陡然生出一股烦躁,顾之言无奈地按了按眉心,“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非要抓着不放吗?”
沈南音淡淡地将话还给了他。
“我都已经结婚了,你非要抓着不放吗?”
他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直跳。
她那天明明告诉苏雅琴是男朋友送的,却一而再再而三拿结婚说事,顾之言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下来。
果然她只是故意气自己罢了。
男人语气稍缓,但又带着几分高高在上仿佛施舍的语气,“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当初是打赌没错,但我又没打算和你分手。”
沈南音始终没有丝毫波动,“我们已经分手了。”
男人下颚线绷紧,冷声警告,“沈南音,适可而止,我不是非你不可。”
她当然知道,顾家少爷多的是人追捧,当初只是因为无聊了就来找她逗闷。
沈南音清亮的瞳孔很是冷静。
“嗯,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罢,她不管顾之言铁青的脸色,拉着室友离开。
想起陆京宴表示过不喜欢她和顾之言见面,步伐还加快了些。
“这男的神金吧!”早就想骂人却被沈南音屡屡按住的梁宛终于能一吐为快,“真是人丑屁事多。”
“这么看你老公再怎么样也比他好多了,说领证就领证,那张脸也没得说。”
“虽然身经百战……”梁宛拍了拍沈南音的肩膀,“至少代表技术熟练。”
沈南音被她逗笑,原本因为顾之言的郁闷一扫而空。
校门口,陆家的车雷打不动地停在侧面。
“你们真的是协议夫妻?天天接送要不要这么粘人哦。”梁宛啧啧摇头。
沈南音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想着辩解几句,却被人往门口推了推。
梁宛笑容暧昧,“行了行了,可别让人等着急了。”
她就说不过她,只好顶着升温的脸颊小跑上车。
“今天有家不错的餐厅有活动,情侣去打五折,要去吗?”
车内,陆京宴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沈南音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陆京宴这样身家的人,吃饭也要看折扣的吗?
男人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意思,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搬出了陆黛青的理由。
“我就是,想体验一下平凡的生活。”
啊?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
她弯了弯眉眼,“那我们去吧。”
到达餐厅后,门口的牌子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5月14日玫瑰情人节快乐。
陆京宴牵着她走进,一名服务员迎了上来,笑容可掬。
“您好,两位是情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