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几个骑着马随从打扮的侍卫立在马车前。林婉霜在梅朵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而容行止早已坐在里面等候着。“东西可带齐了?”他问了一句。“带齐了。”林婉霜挑开车帘一角,不解问,“就带这么几个人吗?”她以为太子巡边这种大事应该会像出征那般的气势。容行止回道:“人多了反而不好。”闻言,林婉霜收回了手,细想也是这个理。石璟坐上马车,见梅朵坐在上头昏昏欲睡,便将手里的斗篷盖在她身上:“你怎么这么能睡?”梅朵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卯时还没过,能不困吗?”
元宵刚过,巡边圣旨便下来了。
林婉霜悄悄去拜祭过林母,次日才收拾起行囊。
因为容行止嘱咐过不用她带衣物,她便将银针等治伤之物装进包袱里。
梅朵看着那些闪着寒光的银针,不由问道:“姑娘,你怎么会医术的?”
林婉霜出生将门,而后嫁给容承瑾成了王妃,女红虽不精,但这医术却算得上妙手回春。
“我五岁时爹因旧伤发作而咳血不止,那时府里来了一个江湖游医,他不过施了几针爹就好了。”林婉霜不急不忙地将另一套银针放进包袱,“爹觉着我一女子舞刀弄枪不好,只知女红又太过和软,便让我学医了。”
梅朵睁着眼睛感叹:“姑娘你医术这么好,那游医的医术一定更高明吧。”
林婉霜笑了笑:“是,我一直认为师父是神仙,只是他喜欢游历,四海为家,我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他了。”
话音刚落,小厮来传话说让她们收拾好就去府外。
府外,几个骑着马随从打扮的侍卫立在马车前。
林婉霜在梅朵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而容行止早已坐在里面等候着。
“东西可带齐了?”他问了一句。
“带齐了。”林婉霜挑开车帘一角,不解问,“就带这么几个人吗?”
她以为太子巡边这种大事应该会像出征那般的气势。
容行止回道:“人多了反而不好。”
闻言,林婉霜收回了手,细想也是这个理。
石璟坐上马车,见梅朵坐在上头昏昏欲睡,便将手里的斗篷盖在她身上:“你怎么这么能睡?”
梅朵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卯时还没过,能不困吗?”
石璟无奈地叹了口气,朝前头的侍卫道:“启程。”
离开了京城,马车行了二十几里路,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林。
林婉霜靠着车窗,摇摇晃晃的感觉让她也有了丝睡意。
容行止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疲惫,并未说话。
周遭安静的只有马车与马蹄踏过雪路的声音,还有外头簌簌风声。
容行止望向林婉霜,眼前的漆黑让他目光中划过一丝恼恨。
下一瞬,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循着直觉伸过去,但最后还是停在了林婉霜覆在膝上手上空的一寸处。
容行止下颚微紧,蹙眉收回了手。
他在想什么?林婉霜曾经可是容承瑾的王妃。
容行止转过头,明明看不见,可偏偏在这样漆黑的世界,一个俏丽的脸庞在这片黑暗中一闪而过。
他攥紧了手,强压去这些难以控制的情绪,闭目养神。
另一边,秦王府中一片沉寂。
几乎所有下人都觉着这王府比林婉霜还在时都要冷清。
丫鬟端着热茶正准备给容承瑾,却见屋里没人。
路过的小厮提醒道:“别找了,王爷在以前王妃住处呢。”
丫鬟见人不在,口无遮拦地说了句:“人在时王爷从不去,现在人走了反倒天天在那儿待上一两个时辰。”
小厮瞪了她一眼:“留点神,要是被王妃听见了,小心你这条命。”
雪刚停,将清扫干净的院内又铺上了一层薄林絮。
容承瑾站在院中,抚着枝丫出神地看着枯死的梅树。
记得上一次来这儿,梅花开的正好,如今林婉霜走了,树竟然也跟着枯了。
容承瑾眼神一沉,心口的沉闷多了几分痛意。
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他行了礼迟疑了一会儿才道:“王爷,林婉霜已随太子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