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希望冷宸淮能活很久。最好,成为世间寿命最长的人。冷宸淮心头一震,面色复杂。怀里的小姑娘身娇体软,白嫩娇美的小脸上挂着许多泪珠子,像是笼着露水的枝头芙蓉。长命百岁?曾经那个一心希望他死的叶颜歌,如今希望她长命百岁?他微凉的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低声:“好。”我们一起长命百岁。叶颜歌眼圈红红的,带着几分哭腔念道:“可是你侄儿说你只剩月余可以活,阿淮,你告诉我,我该拿什么救你?”
回到帝师府。
冷宸淮在太医的救治下已经醒来,正披着件单薄的寝衣,坐在床边跟初七吩咐着什么。
望着他俊隽苍白的侧脸,叶颜歌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阿淮!”
她红着脸,也不管在场有其他人,直直扑进了冷宸淮的怀里。
冷宸淮垂眸,看着躲在自己怀里,哭到颤抖的小姑娘,空寂的心被狠狠一刺。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覆在她的肩后安慰。
“哭什么?是见我没死,心里不甘吗?”
叶颜歌杏眸里含着泪,怔怔抬起头:“我不要你死,我要你长命百岁。”
如果可以,她希望冷宸淮能活很久。
最好,成为世间寿命最长的人。
冷宸淮心头一震,面色复杂。
怀里的小姑娘身娇体软,白嫩娇美的小脸上挂着许多泪珠子,像是笼着露水的枝头芙蓉。
长命百岁?
曾经那个一心希望他死的叶颜歌,如今希望她长命百岁?
他微凉的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低声:“好。”
我们一起长命百岁。
叶颜歌眼圈红红的,带着几分哭腔念道:“可是你侄儿说你只剩月余可以活,阿淮,你告诉我,我该拿什么救你?”
冷宸淮心疼又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小娇娘,只安慰:“那小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别信他。”
“真的吗?”叶颜歌睁着水雾的眼眸,紧张的问。
她不敢赌。
关于冷宸淮的事,她一分一毫都输不起了。
冷宸淮牵着她的手。
此时,屋外的乌云驱散,初阳破云而出,劈开崭新的画卷。
大晋五十年,一月末。
冷宸淮传位冷奕,继任帝师之职。
朝堂百官颇有微词,但冷宸淮凭一人之力,扫除障碍,扶冷奕登基。
近日,在上京城的街上,百姓开启了新的饭后茶谈。
茶楼间,一堆人围在一起,守着看白府的马车从底下驶过。
有人激动的拍同伴的肩,兴奋着说:“快看快看!这白家三小姐这是又去给帝师大人送吃的了。”
也有人叹息:“这白小姐也真是个痴情种,之前为了沈公子,闹的想不开,投河自尽,现在又跑去巴结帝师,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女娘。”
帝师府,书房。
曾经是禁地的书房,此时叶颜歌正坐在窗前,手上拿着本话本子,看的正起劲。
上次白夫人没来得及走,也不知道白父说了什么,这婚终是没有和离。
但她不愿在家看到苏氏母女,就整日跑到这躲着了。
冷宸淮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瞥到叶颜歌那看话本翘起的嘴角。
阳光洋洋撒在她娇嫩的脸颊上,光是一眼,便是一眼万年。
这岁月静好的画面,是他从前梦寐不得。
话本子看到一半,叶颜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我该回去了,不然我阿母又该说我了。”
冷宸淮嘴角抽了抽:“你很怕白夫人?”
叶颜歌摇头:“当然不是,只不过现在是人家的女儿,本职还是要做好。”
虽然不是真正的母女,但她其实还是很亲近白夫人。
走之前,叶颜歌又被冷宸淮叫住。
“等一下。”
她回过头,不解:“怎么了?”
冷宸淮离开书案,手上拿出一块兔型羊脂玉坠,挂在了她的腰间。
“走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