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陶抱着她哭了两个多小时,又昏昏睡去,她真的很担心陶子的状态。正心神不宁,打开手机一看,江云宙已经回了好几条消息,最早是三小时前,最晚是10分钟前。她点开看,无非是问她有什么事,人失踪了吗怎么不回信息。她一时纠结起来还要不要跟他说管陶生日宴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了。他很快应下来。“微微,到时候你能当我的舞伴吗?”“看情况。”周时微呼了口气,将手机丢在沙发上,整个人窝了进去。
周时微回到公寓时,已经是下午了。
管陶抱着她哭了两个多小时,又昏昏睡去,她真的很担心陶子的状态。
正心神不宁,打开手机一看,江云宙已经回了好几条消息,最早是三小时前,最晚是10分钟前。
她点开看,无非是问她有什么事,人失踪了吗怎么不回信息。
她一时纠结起来还要不要跟他说管陶生日宴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了。
他很快应下来。
“微微,到时候你能当我的舞伴吗?”
“看情况。”
周时微呼了口气,将手机丢在沙发上,整个人窝了进去。
“叮叮。”门铃忽然响了。
她一时好奇,这个点会是谁啊,她也没点过外送啊。
门铃又响了两声。
她这才走过去开门。
刚走到玄关处,门“吧嗒”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一男一女走进来。
六目相对,周时微愣在了原地。
白其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您在家啊”
周时微点点头,对上林伊不善的眼神。
那女人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彼时周时微正穿着件无袖背心连衣裙,光着脚站在那。
白其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周小姐,周总让我来取文件。”
说罢,他尴尬一笑,去了周池礼的书房。
剩下俩人面面相觑。
周时微此时心里已经翻了一万个白眼,取文件?取文件带着个女上司干嘛,当保镖吗。
还是个身份特殊的女上司。
林伊终于先开口,“周小姐在这里还住的惯吗?”
周时微走到玄关处,穿上拖鞋,“喝点什么吗。”
林伊盯着她那双毛绒可爱的拖鞋,眼底的嫉妒之意,快要溢出来。
她还是第一次来周池礼的私人住处,这个女孩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不用了,拿完东西我就走了。”
周时微笑了笑,“什么贵重东西还要你二人一起来拿。”
林伊掠过她,坐到沙发上,“周小姐不准备搬回老宅了吗。”
周时微一愣,没料到她会这样开门见山,她轻轻一笑,“我是要搬的,小叔不让。”
沙发上的女人脸色变得难看,“等我和池礼结婚了,这里就做婚房了,到时候……”
周时微也朝她淡淡一笑,“期待你成为我婶婶的那天哦。”
白其拿着文件出来时,这俩人正坐在沙发上说着话,隔着远远的,虽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他已经感受到了那股浓浓的“杀气”。
自家老总让他来取文件,特意嘱咐了先按门铃,没人在家开门的话再输密码,免得吓到小姑娘。
谁知道这林伊从公司楼下开车跟了他一路,到小区门口白其才看见。这女人又厚着脸皮跟到家里来。
虽然公司里已经在传周总和林总监有婚事,可是白其知道自己老板对这女人什么态度,今天让她跟过来,他就已经犯了死罪了,老板要是知道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走上前,“林总监,文件拿到了。”
意思是,东西拿了,咱还不快走?
林伊站起身,朝周时微点点头,“告辞了。”
终于是送走了这两个人,周时微只觉得莫名其妙,心想着这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住了。
随即就回房间收东西,不一会儿收了个箱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给周池礼打招呼。
回到老宅时,已经是晚饭时分,周延安看着她拿着行李回来,只当她和周池礼闹别扭了。
周时微忙解释,是因为这边住的舒服。
周池礼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这间公寓,在周时微住进来之后,才有了些生活的气息。
他打开门,屋里的灯暗着。
周池礼不禁疑惑,这么晚去哪了。
他瞥了眼脚下的毛绒拖鞋,然后走进她房间。
瞬间,大脑血压上升。
这边周时微的东西本就不多,现下已经清空了。
他给周时微拨了个电话,对面没接。
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他拨通了白其的电话。
“你拿文件的时候,她在家吗?”
白其支支吾吾,只得将下午林伊是如何跟车,又如何跟到家里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挂了电话,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又给周时微拨了电话,还是没人接。
彼时的周时微正窝在浴缸里泡澡,氤氲的水汽,让她飘飘然。
她泡完澡,又用了磨砂膏,将身体从上到下搓了个干净,脱毛仪,身体乳,一个不少。
待她出来时,已经是两小时后了。
周时微裹着抹胸浴巾出来,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心下一惊。
周池礼眯着眼,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个遍。
发丝还半干,垂在香肩上,浴巾齐胸裹着,露出洁白的大腿。
再往下,光着两只白嫩的脚,站在地毯上,氤出一片水痕。
“小叔?”周时微不由得裹紧了浴巾,又觉着不妥,立即转身回到浴室,穿了件浴袍,才稍稍安心,再次走了出去。
周池礼冷眼瞧着她的反应,一声不吭。
“你怎么在这?”她开口问道。
“我倒是要问你,你怎么在这?”他冷冷开口。
周时微愣在原地,不敢上前,“我觉着还是这边睡的习惯,就搬回来了。”
“你当我那是菜市场,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吗?”
周时微低下头,“不是想着你在忙才没跟你打招呼吗。”
“过来。”
周池礼短短两个字,冰冷中带着命令。
她只犹豫了一秒,便乖乖过去了,这个人的脾气,跟他对着来没有好下场。
周池礼盯着身旁的女孩,这才开口,“下午林伊跟你说什么了?”
周时微挑眉,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没有啊,什么也没说。”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又不乖了。”
“真没说什么啊。”
“白其都跟我说了,下午是她自己跟过去的,我并没有让她过去,她原先也并不知道我的住处在那里。”
他说了一大串子,倒像是在同她解释。
可是,他也完全没有必要跟她解释这些啊。
周时微扭头看他,“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们马上要订婚,结婚了,我住那里确实不合适。”
话里话外带着股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