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下意识看向小姐的方向。心中暗暗祈祷,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了啊,不然……不然她们死定了!只见小姐竟然噌地站了起来,用比姑爷更大却更嘶哑的声音吼道:“住手?住什么手。是不是要让这些奴才把我杀了,把我的丫头强暴了才甘心?”轰——不仅是宁建仁,就连芸欣和玉翠两人也觉得自己脑袋更懵了。玉翠最快反应过来,哭喊着:“姑爷,你可千万要给奴婢们做主啊。今天这些个奴才趁着姑爷不在,便强行闯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棍子,要打死小姐,呜呜,奴婢们死死拦着,还被他们打……他们说,说……”舊
江一舟收回视线,拎着那根已经沾满了血污的棍子,越过江益安,一步步朝许妈走去。舊
何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
没错,这个女人的确疯了。疯得彻底。
她发出更加恐惧的惨叫,“天哪,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啊……”
“你你不是人,你不是太太……你竟然对自己亲生儿子下这样的毒手,你……”
回答她的是棍子。
三两下,何妈妈便叫不出来了。
她脸上只剩下恐惧,和不可置信。舊
她感觉眼前一切简直太梦幻了,不,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那个病秧子窝囊废能做得出来的,她怎么会,怎么敢,怎么能……
“老爷,老爷不会……放过…你……”
江一舟冷笑,“后宅不宁,便是因为你们这些狗奴才上蹿下跳,乱嚼舌根子。还把我那么懂事听话的儿子都教坏了,看来你这嘴巴长着也没用了…”
她说着,对两个丫头吩咐:“把她脑袋摁住,我要打烂这张臭嘴。”
“呜呜,不不要……太太,不小姐,小姐饶了我吧,小姐……”何妈终于知道害怕了。
呵呵,现在才知道怎么称呼了?舊
可惜,迟了。
江一舟手中也没有拔牙的工具,罢了,这根棍子就受点累,直接用它敲吧。
凄厉的惨叫声刺破黑暗,终于将这平静的夜空搅碎。
…………
宁建仁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晚回来一会儿,后宅就变得面目全非。
两个小厮惊恐的样子让他心中浮现隐隐的不安。
难道是那个女人?舊
如果说的昨天晚上的柔弱温情是她装的,那么过去五年呢?也是装的吗?
他终于撕下温厚儒雅伪装,朝几个小厮呵斥道:“慌个什么,院门关上了难道不会撞开吗?现在小少爷和小姐都在里面,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也活不了!”
砰砰——
中院与外院中间有一道门隔着,一般情况开着,有婆子守着。
但现在,这扇门紧闭,里面不仅上了横杠,似乎还用什么东西挡住了。
……芸欣和玉翠看着躺了一地的人,在兴奋劲过去后,胸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她们惴惴地看向江一舟:“小,小姐…真的要……要把他们腿打断吗?”舊
江一舟此刻没有任何形象地坐在廊檐下的台阶上,淡淡点头:“没错,刚才只是让他们受了一点小伤,养养就好了。难不成你们想着等他们好了活蹦乱跳然后再给我们找麻烦?”
两人俱是摇头。
昨晚上芸欣被周大和江六打得整个人都木了,那是下了死手的,现在脸颊和嘴唇都还在痛呢。
先前,在小姐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时,这些人也按着她们打,何其的嚣张疯狂。
她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小姐突然间杀出来,如果刚才不是她们占了上风。
那么今天晚上,她们三个都要被这一群恶奴彻底吃干抹尽。
最为心寒和绝望的是,这一切都是姑爷在背后授意。舊
所以,到时候她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思及此,芸欣捡起一块石头,朝周大走了过去。
周大脑袋正流着血,脸上血糊糊的,他惊恐地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女人,呜呜叫着:“不,不要过来。欣儿,我我只是听命行事,不关我的事……”
他脑袋痛,晕沉的厉害,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用手肘撑着地,一点一点往后挪。
“呵,听命行事?”芸欣冷笑一声。
作为奴才,自然是听从主子吩咐,但具体怎么做,这个分寸仍旧是掌握在奴才手里的。
她没有tຊ继续废话,眼下形势已经非常明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舊
就像小姐说的那样,若是这次不把这些人彻底卸掉爪牙的话,以后必定会找她们报仇。
然后,她高高举起石头,狠狠砸下。
一下又一下。
玉翠也朝一个小厮走去,这人长得一副猥琐样子,吃喝嫖赌,每次发了月钱就去逛窑子。
还经常对她动手动脚,跟小姐说了,结果那些人反倒指摘是她不知检点,到处勾引汉子。然后小姐不仅没给她撑腰,反说让她不要去争,不要让后宅不宁,惹姑爷不高兴。呵,呸——
玉翠啐了一口,也毫不犹豫砸了下去。
惨叫声再次此起彼伏响起,中院再次沸腾了起来。舊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中院的隔门被撞开。
一群小厮丫鬟冲了进来,然后是宁建仁。
越过影壁,经过回廊,眼前一幕惊呆了。
场中横七竖八躺着一大群小厮婆子,一个浑身血污的女人狼狈地坐在廊下。
还有两个丫鬟如同疯子一样,用石头砸人……
“住手——”
爆喝声乍然响起,将院中所有的打击声,惨叫声都压了下去。舊
芸欣和玉翠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脑袋懵懵的。
杀人了……不,是砸人了。
平生第一次砸人,竟是这般……畅快。
看着这些以前欺负小姐,欺负自己的人发出求饶和惨叫,真是解气。
可是对方是姑爷呢,是眼下宅子里真正的当家人。
怎么办?
怎么办?舊
她们下意识看向小姐的方向。
心中暗暗祈祷,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了啊,不然……
不然她们死定了!
只见小姐竟然噌地站了起来,用比姑爷更大却更嘶哑的声音吼道:“住手?住什么手。是不是要让这些奴才把我杀了,把我的丫头强暴了才甘心?”
轰——
不仅是宁建仁,就连芸欣和玉翠两人也觉得自己脑袋更懵了。
玉翠最快反应过来,哭喊着:“姑爷,你可千万要给奴婢们做主啊。今天这些个奴才趁着姑爷不在,便强行闯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棍子,要打死小姐,呜呜,奴婢们死死拦着,还被他们打……他们说,说……”舊
“住口——”
宁建仁再次爆喝。
娘的,一听这个死丫头就是在胡诌。
他目光阴冷地盯着玉翠:之前不是一直叫他老爷的吗?现在竟然叫姑爷了?
这个女人究竟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是授意过这些奴才可以再给那个死女人施点压力,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绝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最多就是不给吃,不准出门,不准……舊
但绝不敢真的下手。